第1章 吳邪被算計(第3頁)
張起靈輕輕搖了搖頭:“如果他並非你真正的三叔呢?當年從墓裡出來的到底是誰?這一切都無法確定,他們二人實在是太過相似了。”張起靈說完就陷入了沉思,他在努力的回憶二十年前下海底墓的細節試圖找出蛛絲馬跡。
陳墨略作思忖後開口道:“咱們跑一趟北京,找花爺聊聊,畢竟解連環是他父親。再請他幫忙留意裘德考的動向。我總有種預感,他們很快就會洞悉這種藥劑的秘密,肯定會去追尋雄蠱,咱們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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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緊緊盯著陳墨的雙眼,問道:“吳邪還能撐多久?”
吳邪也將目光投向陳墨,眼中滿是期待。陳墨說道:“我用密法把蠱蟲封印在吳邪心裡,讓它陷入沉睡,加上吳邪的九尾狐血脈,大概能堅持十五年。我想,到那時咱們肯定已經找到雄蠱了。要是還不行,就進隕玉或者青銅門,那裡能壓制蠱蟲。之後我再想辦法去找雄蠱。”
陳墨思索片刻,又道:“哦,對了,胖子這幾天也該甦醒了,等他醒了,咱們就出發。”
“還有,”陳墨望向張起靈接著說,“小哥,這段時間無論發生什麼,都別離開吳邪,萬一找到了雄蠱,我好為你們結契。”
張起靈鄭重點頭。吳邪深知張起靈為了自己放棄了探尋記憶之旅,內心深處湧動著無盡感動,澄澈的眼眸裡淚光閃爍,倒映出無數個張起靈的模樣。
商量好下一步行動後,三人準備離開空間,此時,一朵如兩個籃球般大小的白雲從玉髓池悠然飄來。其邊緣被金色曲線勾勒,內部則是純淨潔白,仿若蓬鬆棉花,煞是可愛。雲朵上黑豆般的眼睛烏黑髮亮,不見眼白,三角形的黑色鼻頭下,一張粉嫩嫩的小嘴微微嘟著,模樣極為討喜。吳邪情不自禁地上前輕輕撫摸,它竟發出嚶嚶嚶的叫聲,萌態十足,令吳邪滿心歡喜,將其抱在懷中回到張起靈身邊,像獻寶似的把這小云獸遞到張起靈手中。張起靈接過,把它抱在懷裡,用臉頰輕輕貼著,感受著它身上柔軟細密的毛髮,那滿是疲憊與滄桑、傷痕累累的靈魂似乎也在此刻得到了一絲慰藉。
陳墨見此情景,笑著打趣道:“黑崽崽,你是想陪在吳邪身邊保護他嗎?”
那小云獸搖身一變,成了一隻超萌的黑色雪納瑞。它整個身子像是被黑色的綢緞精心包裹,圓鼓鼓、毛茸茸的,活脫脫一個會跑會跳的小毛球。四條小短腿像四根小柱子,堅定地撐著它那肉嘟嘟的身體,每走一步,都帶著一種憨態可掬的韻律。尖尖的耳朵俏皮地豎著,像兩座黑色的小山峰,時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稍微有點聲響,就會像兩個小雷達一樣靈活轉動。
而它那一雙大眼睛周圍,長著極為引人注目的睫毛,又長又翹,仿若兩把細密的小梳子,隨著眼睛的眨動,輕輕顫動,像是給它靈動的眼神鑲上了一圈精緻的黑羽邊框,使其看起來更加楚楚動人。溼漉漉的小鼻子像一顆黑色的小紐扣,老是這兒嗅嗅那兒聞聞,彷彿在探尋著隱藏在空氣中的秘密。那條小尾巴好似一把迷你的黑色毛撣子,一刻不停地歡快擺動,所到之處彷彿都被它的快樂感染,每一次掃過,都像是在溫柔地打招呼,讓人的心都跟著它的節奏盪漾起來,只想把它抱在懷裡好好寵愛。
原本就對小狗滿心鍾愛的吳邪,乍一看到化身為小狗形態的雲獸,眼眸中瞬間爆發出璀璨的光芒,臉上笑靨如花 ,比那嬌俏的玫瑰更豔麗幾分。他迫不及待地伸出雙手,那姿態像是迎接稀世珍寶一般,掌心微微向上,手指輕輕彎曲抖動著,帶著無盡的寵溺與期待。小黑崽似乎也感受到了吳邪的熱忱,歡快地從張起靈的懷中高高躍起,在空中劃過一道黑色的弧線,穩穩地落進吳邪的懷裡。吳邪緊緊地將黑崽崽摟住,雙臂微微顫抖,那是激動與興奮難以自抑的表現。他的眼睛笑得眯成了彎彎的月牙,眼角的細紋都透著喜悅,低下頭用臉頰蹭著黑崽崽毛茸茸的腦袋,嘴裡還唸唸有詞,似在訴說著無盡的親暱話語,逗弄著懷中的小傢伙,黑崽崽也不時地用溼漉漉的鼻子拱著吳邪的手心,引得吳邪發出陣陣歡快的笑聲。
張起靈靜靜地凝視著這充滿溫情的畫面,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吳邪那燦爛的笑容,心中像是被春風拂過的湖面,泛起層層漣漪,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愫如藤蔓般在心底悄然滋生、蔓延。他緩緩抬起腳步,每一步都走得沉穩而堅定,像是帶著某種決心。走到吳邪身邊時,他先是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又似乎在積攢力量,隨後輕輕伸出雙臂,那手臂如同一道堅實的屏障,先是環繞在吳邪的身側,接著將吳邪與黑崽崽溫柔而又緊密地圈入懷中。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下巴輕輕抵在吳邪的頭頂,感受著吳邪的溫度與氣息,眼神變得深邃而悠遠,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
陳墨目睹這無比溫馨的場景,心中滿是不忍與憐惜,生怕自己的出現會破壞這美好的氛圍,就像生怕驚擾了沉睡的精靈一般。於是,她輕手輕腳地,連呼吸都刻意放輕放緩,獨自悄然退出了空間。她的身影在空間的邊緣漸漸模糊,直至完全消失。落地的瞬間,腳跟輕觸地面,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一直在院子裡滿心憂慮、焦急踱步的王盟,耳朵像是敏銳的雷達,瞬間捕捉到了細微的動靜,立馬轉頭,目光鎖定陳墨,接著便如離弦之箭般快步迎了上來。他的步伐急切而慌亂,眼神中滿是詢問與期待。從陳墨口中得知吳邪安然無恙的消息後,王盟那緊繃的神經像是斷了弦的弓,整個人瞬間鬆弛下來,長舒了一口氣,那呼出的氣息帶著釋然與安心。他微微點頭,腦海裡已經開始構思給吳二爺發消息的措辭,想著一定要把消息傳達得準確又低調。隨後,他趕忙整理思緒,將胖子的情況事無鉅細地彙報給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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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聽聞胖子之事,神色瞬間變得凝重,眼眸中閃過一絲關切。只見她身形一晃,如同一道幻影般瞬間消失在原地,一個瞬移便精準地出現在胖子的房間門口。此時,房間裡的胖子正雙手撐著床鋪,試圖坐起身來,他的手臂微微顫抖,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顯然這簡單的動作對他而言也有些吃力。陳墨見狀,心急如焚,聲音急促而響亮地喊道:“胖子,別動!”同時,她的身影如電般掠至床邊,雙手迅速伸出,想要制止胖子的動作。胖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和動作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僵,動作也隨之停滯。陳墨拉過一把椅子,椅子腿與地面摩擦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她將椅子放在床邊合適的位置,然後輕輕坐下,身體前傾,伸出兩根手指搭在胖子的手腕上,她的手指微微用力,神情專注而嚴肅,仔細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片刻之後,她緩緩鬆開手,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說道:“恢復得很不錯。”說話間,目光不經意地掃向胖子赤裸的胸膛,只見那玄武圖案正逐漸隱去,絲絲光芒在圖案邊緣閃爍、流轉,如同退潮的海水般慢慢消失不見。她心中瞭然,知曉胖子已然覺醒成功。
胖子察覺到陳墨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胸膛上,先是一愣,隨後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根。他的眼神中滿是羞澀與尷尬,手忙腳亂地想要把被子往上拉,手指慌亂地抓住被子的一角,用力一扯,試圖將自己的胸膛遮擋起來。那被子被他扯得皺巴巴的,發出一陣“簌簌”的聲響。一時間,尷尬的氣氛如濃霧般瀰漫開來,充斥著整個房間。陳墨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輕咳了兩聲,那咳嗽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她打破僵局道:“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去做飯,等吳邪和張起靈回來,咱們再好好商議下一步的計劃。”說完,她轉身匆匆離去,腳步急促而慌亂,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那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口。
晚飯後,陳墨領著吳邪、胖子和張起靈回到空間。寒玉床上,四個蒲團依次擺開,小炕桌上堆滿水果茶點。她又沏了一壺忘憂,給三人各斟一杯,這才緩緩開口,向胖子講述其昏迷期間發生的種種。胖子聞之,頓時怒目圓睜,大罵裘德考慘無人道,義憤填膺許久才勉強平復。別看胖子平日裡大大咧咧,實則粗中有細。他隱隱察覺到,吳三省似乎設了個圈套,引吳邪往裡跳。他偷偷瞥了吳邪一眼,心中雖替他感到不值,卻又不敢明言,生怕吳邪不信,反倒傷了彼此情誼,只能暗自留心。
吳邪生性單純善良,卻並不愚笨。見胖子眼神閃躲,便知其有所隱瞞。他佯作惱怒,說道:“胖子,你是不是有啥事瞞著我們?這可不像把我們當兄弟的樣子!”
胖子聞言,略作遲疑,一咬牙道:“咱兄弟一場,我也不瞞你了。這幾次下鬥,我發覺咱們都被你三叔牽著走,像是他布好了局,引你上鉤。我這當兄弟的,心裡過不去,可又不敢說,就怕壞了咱的情分!所以才猶豫再三。”言罷,緊緊盯著吳邪。吳邪眉頭緊鎖,腦海中迅速閃過這陣子的經歷、兒時三叔的栽培與關愛,以及吳三省平日愛捉弄他的種種情形,繼而開口道:“我三叔雖不靠譜,但不至於害我,恐怕他也有苦衷。再說,我們不是都懷疑現在的三叔並非本人嗎?”
次日,陳墨、張起靈、吳邪與胖子四人登上了前往北京的高鐵。列車飛馳,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不斷變換,然而車內卻一片寂靜,四人皆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之中,一路無話可說。
中午十二點整,高鐵準時抵達北京。這座繁華都市的喧囂與活力撲面而來,但他們並未急於前去尋找小花,畢竟舟車勞頓,五臟廟早已開始抗議。當下,四人一拍即合,決定先奔赴聞名遐邇的北京烤鴨店,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的肚子,為接下來的行程積攢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