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第3頁)

 指腹下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不像生病的樣子。 

 可他確實屢屢吐血。 

 謝晚凝咽了咽口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她苦口婆心的講過道理,也怒極罵過他。 

 為了逃開他身邊,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做了。 

 結果,到了這樣的局面。 

 早知如此,她…… 

 她又能怎麼辦呢。 

 謝晚凝閉了閉眼。 

 “你放手吧,我求你了。” 

 “不放!”陸子宴垂下眼:“死也不放。” 

 “我跟他已經圓房。” 

 “沒關係,”他道:“我會血洗這個恥辱。”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她幾乎想苦笑,“陸子宴,你究竟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過我!” 

 “你忘了嗎,當日在別院,我給過你機會的。” 

 他湊的很近,獨屬於他的壓迫感很重,若是平常,謝晚凝早就該努力躲開,可現在,她只是麻木的站著,由他靠近。 

 “晚晚,你該繼續夢下去,”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輕輕嗅了嗅,道:“如果你能見過在你離開後,我變成了什麼模樣,就會明白,我放不了手的。” 

 被騙的人是她,而悔恨痛苦的人是陸子宴。 

 裴鈺清是最大贏家。 

 謝晚凝眨了眨眼,總算想明白了一切。 

 她緩緩抬眼,看著面前紅著眼眶,閃爍著淚光的男人,唇勾起一個弧度,淡淡道,“就算他騙了我,那又怎麼樣呢?我跟他是夫妻,圓房這樣的事,再正常不過。” 

 “……什麼意思?”他臉色本就發白,聞言更是難看,“你對我錙銖必較,一句話說錯了都要記仇許久,他這樣騙你,你就一點不生氣?” 

 謝晚凝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那眼神透著幾分嘲諷,好似在說,他是名正言順的夫君,你一個強取豪奪的前未婚夫,拿什麼跟他比。 

 陸子宴呼吸一滯,試圖壓抑住心底的酸澀。 

 可那痛意已經融入骨髓,他再也難以忍耐,痛到極致,猛地噴出一口血。 

 有血珠濺到謝晚凝臉上,她驚惶的瞪大眼,抵在他胸口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他的內傷還沒好嗎? 

 怎麼…… 

 陸子宴抬手拭唇,目光落在她的面上。 

 女孩漂亮的眼睛裡,除了驚惶外,沒有一點憂心急切。 

 她落一滴淚,他便手足無措,恨不得舉手求饒。 

 可他口吐鮮血,她卻毫無動容。 

 他想,這或許就是報應。 

 前世他沒有將人護好的報應。 

 粗糲的指腹緩緩抹去她面頰上的血漬。 

 然後,握著她的手,探入自己衣襟,摁在那顆跳動的心臟上。 

 謝晚凝指尖微顫,看見他衝她擠出一個笑。 

 那笑意帶著幾分絕望,她有些失神的瞧著,就聽他道:“它生病了,你對它好點行麼?” 

 指腹下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不像生病的樣子。 

 可他確實屢屢吐血。 

 謝晚凝咽了咽口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她苦口婆心的講過道理,也怒極罵過他。 

 為了逃開他身邊,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做了。 

 結果,到了這樣的局面。 

 早知如此,她…… 

 她又能怎麼辦呢。 

 謝晚凝閉了閉眼。 

 “你放手吧,我求你了。” 

 “不放!”陸子宴垂下眼:“死也不放。” 

 “我跟他已經圓房。” 

 “沒關係,”他道:“我會血洗這個恥辱。”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她幾乎想苦笑,“陸子宴,你究竟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過我!” 

 “你忘了嗎,當日在別院,我給過你機會的。” 

 他湊的很近,獨屬於他的壓迫感很重,若是平常,謝晚凝早就該努力躲開,可現在,她只是麻木的站著,由他靠近。 

 “晚晚,你該繼續夢下去,”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輕輕嗅了嗅,道:“如果你能見過在你離開後,我變成了什麼模樣,就會明白,我放不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