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鹽 作品
第一百七十七章 諾頓公館(第3頁)
芬格爾說他、楚子航和路鳴澤是學院裡唯一能做到“胸有驚雷而面似平湖”的人,其實,他不是,路鳴澤也不是,楚子航……或許楚子航也不是吧。人在失去自己最心愛的人的時候,他的害怕、恐懼和不敢面對幾乎是剖開心臟散出來的,楚子航來到卡塞爾學院,背上村雨,使用暴血,不都是為了離那一個人更近一點嗎?
“鳴澤。”愷撒又一次喊了一聲路鳴澤的名字,其實他已經有一點黔驢技窮,他的語言水平跟芬格爾對比就是十歲孩子的水平,他甚至是依靠重複芬格爾當時說過的話在勸說路鳴澤。當時芬格爾走到他的身邊,在大理石長桌上拍下一張醫院的檢驗單,還拍下了諾瑪連夜整理的有關前一日在諾頓公館的所有情報。那時候的他才好像剛從睡夢中醒過來。路鳴澤或許也需要這麼一份東西,從路明非來到這座布魯克林,到他在布魯克林失蹤,所有的情報。
“諾頓。”眼前的路鳴澤這時候終於有了點聲響,或許愷撒拙劣的安慰總算是有點效果,他說出了兩個字——諾頓。諾頓是路明非留在石壁上沒寫完的字,那是青銅與火之王的名字,也是羅納德·唐的本名。
路鳴澤用手蘸了地上的血跡,在那石壁上一筆一劃寫著,他寫完了“頓”字後面缺失的“頁”,又補上了兩個字,公館。
“哥哥他要寫的其實不是‘諾頓’。”路鳴澤把石壁舉起來,讓陽光傾瀉在石壁之上,就像當時芬格爾推開了門,讓陽光照亮了公館裡的愷撒,他說,
“哥哥他要寫的其實不是諾頓,而是——諾頓公館,他要寫的是——卡塞爾學院的諾頓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