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命有病 作品

五十三章 無血(第2頁)

 可害怕也要打啊,偵探深知它們不是什麼可以拖延與嘴遁,可以搬出各種各樣的關係來實施綏靖政策,它們從出現的那一刻就只想要你的命,要你這一副軀殼成為祂的眷屬。

 偵探在大英倫的時候,見過被這些怪物侵佔身體的人,在宴會,在賭場,在和他媽情婦偷腥的時候,頭爆開,手腳滲出些觸手,然後開始神叨叨的念這念那,再者還有自焚的,亂殺人的。而自己的下場比起他們只可能更差。

 或許是察覺到偵探的姿態出現了鬆懈,腐爛的女人帶著嘶吼朝自己衝過來。

 基礎的角力嗎,沒有視野的偵探,第一時間無法躲開只能選擇用毒牙作出抵抗,可比女人大一圈的甲冑直接被撞飛,塌落的時候伴隨著木製品碎裂的聲音,應該是倒在了底下的座位。

 前方的傀儡自己都打不過啊,那隻能去找後方的操縱者了。可自己實在是沒有視野,偵探從破壞的廢墟中站起,甲冑上佈滿了木屑,和四濺的黑液。

 聯繫,切斷兩方的聯繫,才能把背後之人引出來。

 偵探一邊用甲冑角力,一邊察覺陰影中的信息,可無奈那遮目的黑暗中隱藏了太多,且只靠氣息,自己無法發現。

 大概是甲冑力量不如女人,一部分的甲冑已經漏出些許破綻,而女人顯然比偵探更瞭解它的戰甲。

 下一次角力,故意賣給偵探一個破綻,而硬硬吃下偵探一擊的女人並沒有收到多少傷害,而是甲冑缺口處的黑液開始化成黑刺,刺向人類的軀體。

 “嘶。”儘管不是要害,可也是實打實的穿刺,血隨著黑刺滲出,隨著下一次角力沾染到了女人身上,而偵探也因為失血行動更加遲緩。

 “快想想辦法,扛不住了!”偵探大吼,當然偵探不是對著面前腐爛的女人,而是對著還在矩陣外的女巫。

 “我,在想!”

 “敵人身上有我的血。”

 “血?你,要,要,撐住,你,你,肯定,死不了的。”

 “死,是死不了。”偵探嚥了口帶著鐵鏽味的唾沫,用甲冑感知著自己的血,甲冑可是最嗜血的,雖然是自己受傷了,但同時偵探也在以身伺養著甲冑,自己的血它當然也不可能放過,這種程度下,自己好歹是有了更強的感知。

 更強的感知下,面前的敵人,更多的信息暴露在偵探視野之中。

 頭髮,她的頭髮和開始可不一樣,開始的時候只是些潰爛頭皮下散落的髮絲,現在可是佔據著近乎全部的危險氣息。

 斬斷頭髮,還是撕扯掉她的頭皮,偵探想到一個危險的境況,當自己把一個受染者的頭斬下來的時候,從那個傷口出來的東西,不能用言語來描述,即使現在想起都一陣惡寒。

 還是斬斷頭髮吧,儘量少沾染些那些東西。偵探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選擇了危險係數較小的方案。突然,偵探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道加重了,自己的傷口嗎,不對,甲冑已經嗜了不少的食物,已經開始修復了才對。只能是對面,她的下一次攻擊要加強了。

 腐爛的女人再一次襲來,捲起的木屑捲起一陣飛塵。當然,在這無光之域的兩人都看不到就是了。

 女人受到了矩陣的影響也不小,只顧著向前衝的她,看到了已經大了幾圈的甲冑,也不停手,而是依靠自己較小的身形來到甲冑的背後,無數的被黑色液質包裹的頭髮從那已經快被震碎的頭顱中迸發,或許這種已經能帶起刃風的武器已經不能稱之為頭髮。

 但甲冑也有武器,已經成為一個巨人的偵探,速度反倒沒比女人慢多少。在頭髮襲來的時候,反倒兩臂揮舞起以自身甲冑物質形成的雙刃,向著那襲來的發刃劈砍。發刃的數量太多,雙刃只能抵抗部分,剩下的穿刺到甲冑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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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甲冑吃到了發刃沒有任何停滯,好像從未受傷一樣,反倒是繼續向著女人劈砍過去,很快阻滯著甲冑的那些發刃被劈成乾涸的黑色皮質,落到地面上。

 看著甲冑向自己襲來,女人頓了一下,然後好像受到什麼指示一般,開始將甲冑內的發刃收回,那些在甲冑裡的發刃好像被釘在裡邊一樣,無論女人怎麼努力,都紋絲不動。

 甲冑還在靠近,它就像一個無血的巨人,朝著那瘦小的,破爛的軀殼靠近。

 最終女人伸出雙臂,攥拳,將剩餘大部分釘在甲冑裡那些發刃掙開,掙開的瞬間,黑色的液質,變成乾涸的黑色皮質。

 現在敵強我弱,背後的人要行動了。甲冑裡的人喘著粗氣,血液早已把偵探的大衣滲透,或者說偵探整個人都成了一個血人。

 偵探此前為了面對女人的攻擊,自己給自己創造了不少傷口,那些多餘的甲冑吸收不了的血,早已在偵探腳下成了一個血池。龐大的甲冑在這已經破舊到不行的地板上每行動一步都會踩出一個血坑。

 自己的血還能撐多久呢。休憩之間,沒了頭髮的女人繼續向自己衝來。而甲冑只是輕輕的揮擊,就輕鬆將她打飛很遠。

 可就在甲冑出手的瞬間,一股奇怪的聲音從其他地方傳來,偵探一直在提防的第三人,第三個氣息出現。

 他在吟唱,偵探惡狠狠的又咬下嘴唇的一塊血肉,甲冑瞬間加速,朝著一個方向移動。

 而下一刻,巨大的爆炸將自己剛才所在的位置擊飛。

 “呸呸”偵探想將口中的血肉吐出,可那一切又被甲冑吞噬,這雖然有些噁心,但是是一個很慘的事實,甲冑有些過於虛弱了,對血食挑剔的它,現在也沒有挑剔的資本。

 偵探對於甲冑,熟練度還是不夠,先是自己的血剩餘,再到自己的血不夠多,偵探已油盡燈枯。可即使是行走在黑暗邊緣地帶的偵探,又怎麼可能天天使用這嗜血的武器呢。

 這本來就是場生死局。

 “我能,攻擊,到他。告訴,我,他的,位置。”

 終於,遲遲沒響起的聲音,趕來支援,間斷的有些虛弱的聲音卻給偵探帶來信心。

 “左側!”來不及客套,也來不及說些什麼的偵探,憑著甲冑的感知,給女巫指出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