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6(第2頁)

 他愛江牧之給他的底氣和自由,這是大多數人窮其一生的追求,能從愛情關係中獲取這份保障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江牧之這個狗男人卻在短短幾年裡給了他最好的,用一場美夢慣得他找不著北。

 江牧之帶走了沈瓊的愛情,也帶走了沈瓊身上大半的生命力。

 對於作為遺產的工廠,沈瓊始終報以極其覆雜的感情,他恨江牧之盲目投資,連累他現在累死累活,同時,他也慶幸江牧之給他留了一個需要他全神貫注的難題,

 江馳太懂事了,懂事得無法分散他太多精力,和江馳相比,工廠和江牧之那些難搞的弟兄哥們反倒更像是死了爹之後不肯認後媽的倒黴孩子。

 無法溝通的瑣碎和無處下手的煩躁見縫插針的折磨著他的精神,他知道性是解決壓抑的手段之一,且是比較好用的那一種,而他上一次正八經的做愛卻要追溯到江牧之身上。

 ——江牧之帶他去海島度假的第一天,他們在酒店頂層的穹頂套房裡,沐浴著星光和月光。

 江牧之走後的幾年,他身邊乾淨得很,壓力太大的時候,他動過心思,惦記他的大有人在,其中不乏器大活好盤正條順的,也希望跟他來一場像江牧之這樣財色雙收的生意,但他一個也沒同意,因為那些人都不是江牧之。

 失去性生活的第六個月,沈瓊在網上買了幾款評價不錯的小玩具,裡面用的,外面用的,前頭用的,後頭用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躺在空空蕩蕩的床上挨個嘗試,機械性的高潮索然無味,短暫到無法停留的餘韻根本不足以沖刷掉他堆積成山的苦悶,事後他還得用被震麻的雙手洗床單洗被套,順便再懊悔一下這筆金額和用處成反比的開支。

 江馳的手,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好用多了。

 藥勁丶酒勁丶碾在心頭矯揉造作的酸澀勁,紛繁失控的情緒在神經裡流竄,沈瓊背對著江馳蜷起身體,褪到臂彎的襯衫四敞大開,鬆垮的長褲從膝彎落到足踝,緊緊纏著他胡亂蹬踏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