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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陽怪氣的給我看呢你?”李櫟就是沈不住氣,心裡有話要是不說他能憋死,到家樓下李櫟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了。

 “我以為你不喜歡我多話。”臧西挑挑眉毛。

 “是不喜歡你胡說八道,說些沒用的,誰讓你裝啞巴了,再說了,你什麼時候這麼聽我的意見了,我怎麼不知道。”李櫟知道臧西就是故意的。

 “我問我感興趣的話題而已,你不回答,我也不勉強。”臧西心裡不知怎麼的,想起莫然心裡就氣悶。

 “你也跟著那些人瞎起什麼哄,什麼情人不情人的,我李櫟大小是個爺們,以後老子那是要娶媳婦生孩子的。”李櫟總是這樣標榜自己的未來。

 “這麼說不是,那你就說不是,倆字,你看,多簡單,行了,咱上去吧。”臧西開門就下車了。

 李櫟還想掰扯掰扯,人家沒給機會,也就只好下車搬行李了。

 “不是,臧西,你啥時候開始對我的私生活感興趣了,咱倆已經熟絡到這份上了麼?”李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和這姓臧的不是僱傭與被僱傭的關係麼。

 “你覺得呢?”臧西不知道李櫟的腦子是什麼構造,難道他倆不算熟絡麼。

 “我都不問你的事,你也別問我,咱的關係還是單純點好。”李櫟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和眼前這人扯上關係了,他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覺得咱們關係不單純麼?”臧西停下腳步,看李櫟。

 “單純,單純,繼續保持啊,不是我說,咱是關係單純,那你也不用看著我拎這老些東西無動於衷吧。”好家夥,李櫟又背又抗的,臧西假裝沒看見。

 “我以為你什麼都不用我幫忙呢。”臧西接過李櫟手裡的東西,臉上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唉呀媽呀我這手啊,都快斷了。”李櫟納悶了,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多東西啊。

 “記住以後別逞強,需要幫助要出聲,懂麼?”

 李櫟瞪臧西一眼不說話,說不出來,氣還沒緩過來呢。

 “哎呦,櫟呀,你這是要搬回來住了?你睡哪?廁所還是廚房?”一推門,李櫟嚇一跳,那幾只又聚在一塊,還齊刷刷的看著他。

 “滾蛋,咋不說讓我睡陽臺呢?”李櫟沒好氣。

 “陽臺沒封,太冷,我們還是有人性的。”一隻嘿嘿的笑。

 “人性,你們還有人性?哈哈,請不要說這麼好笑的笑話,還有,你們抽什麼瘋,怎麼老扎堆呢。”李櫟有點點好奇了。

 “不是說了暖和麼,還問。”又是齊刷刷的鄙視。

 “得,你們暖和著吧,老子就不奉陪了。”李櫟決定還是別搭理這群人了,腦子都和正常人有差別。

 等他想搬行李的時候發現他和這幾隻哈拉的時候,臧西早就把東西拿進臥室了。

 “慢著,你這是要和臧西一塊住?同床共枕?可以啊小李子同志,夠開放的呀。”小丁第一個衝過來八卦。

 “收起你的哈喇子,噁心不噁心。”李櫟往旁邊躲,小丁放光的眼睛太嚇人了。

 “且,我這是關心你,關心你懂不?”小丁斜視李櫟。

 “你,關心我?信你才怪。”李櫟迅速撤退,進屋。

 “臧西,你說咱住一屋是不是不合適啊?”

 “那你住廚房還是衛生間?”臧西環胸。

 “算了,當我沒說。”李櫟耷拉腦袋,嘆氣。

 李櫟和臧西的同居生活就算正式開始了,從這個晚上開始。

 晚上李櫟裹著自己的被子躲臧西遠遠的。

 “李櫟你佝僂在角落裡不難受麼?”臧西看著李櫟縮在床邊不解。

 “難受。”

 “你喜歡難受的躺著?那我還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也算開眼界了。”

 “滾,別理我。”李櫟鬱悶,心裡尋思還不是怕這家夥是隻大灰狼,夜裡撲向他。

 “李櫟,我認為你可以考慮改變一下與我溝通的方式,你一天得讓我滾多少次?我 又不是土豆。”這李櫟就不能和他好好說話麼。

 “老子為啥要改變,這麼說話舒坦,不願意聽你堵上耳朵,別羅裡吧嗦的了,睡覺睡覺。”李櫟一跟臧西說話就能把他氣抽,也不知道啥時候就變得口拙了。

 “睡覺別再喊我名字了啊。”臧西丟個炸彈就閉眼了。

 “臧西,你可以再無恥一點。”李櫟咬牙切齒以後也閉眼,睡覺。

 剛躺下的前十分鐘,李櫟有些緊張,躲在角落裡,可是隨著睏意越來越強,李櫟基本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咋舒服咋睡。

 聽著李櫟平穩的呼吸,臧西在黑暗中皺眉,輕輕起身。

 走進衛生間,臧西脫下內衣,胳膊上有刺眼的鮮紅,果然傷口裂開了,李櫟的東西還真夠重的,臧西苦笑一下,一點點的揭開紗布,有點疼,其實是很疼,他的額頭有了細細的汗珠。

 等臧西從衛生間出來時,臉上已經又是如常的表情,穿著睡衣,躺下,李櫟什麼都不知道,睡得香甜。

 臧西其實有些猶豫,之前讓李櫟和自己一起住,是不是明智之舉,可是心底有強烈的願望,和這小子在一起,有臧西以前沒有體會過的感覺,在他幾乎以為自己早就石化了的時候,李櫟出現在他生活裡,讓臧西有小小的驚喜。

 一隻腳突然搭在自己身上,臧西嘴角揚起,順勢把旁邊的人攬在懷裡,另一床被子完全成了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