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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會願意和我一起冒險麼?放開你,我已經做不到。

 這時李櫟嘿嘿的笑了,笑得傻不拉幾的,估計是做什麼美夢了,臧西琢磨可能是中六合彩了,要不笑不這麼燦爛。

 早上李櫟醒來時發現自己蓋著自己的被子,和臧西隔著很大距離,安心了,就說嘛,倆男人睡一起,有啥呀。

 他要是知道這一宿他也就在剛剛醒之前五分鐘是自己一個人睡的,估計臉得綠嘍,要不說臧西聰明呢,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是不會輕易就放過的,李櫟是個順毛驢,順著毛,萬事好商量。

 看臧西還睡著,李櫟躡手躡腳的起床,進了衛生間,這時床上的人睜開了細長的雙眼,眼神飄向某人的背影。

 黑夜裡聽著身邊人的呼吸入睡,對臧西來說,好奢侈,但他已經決定要一直這樣奢侈,即使這太不容易。

 一會李櫟又躡手躡腳的從衛生間出來,換好衣服,出門去了。

 臧西在李櫟走出房間的時候又睜開了眼睛,坐起身,其實他早就睡不著了,他發現自己好像有些不滿足只是聽李櫟的呼吸聲了。

 還是去洗個澡吧,好久不需要用洗澡來讓自己清醒了。

 李櫟看著滿手的早點,在心裡鄙視自己,一定是被臧西那廝給傳染了,買這麼多,哪能吃的完,近墨者黑,真是一點都沒錯。

 算了,屋裡的狼不少,這些東西擺在面前沒準能瞬間消滅,他還是不要小看了集體的實力比較好。

 “櫟呀,你真是越來越賢惠了,來讓姐姐親一個。”某隻雌性室友一看見李櫟手裡的食物,雙眼放光撲過來。

 “停,要吃就吃,一大早別噁心人了,打住吧。”李櫟這一身雞皮。

 “真沒情調,白瞎了這粉嫩粉嫩的小臉蛋,嘖嘖嘖,可惜了,可惜了。”某隻搖頭晃腦,大眼睛直眨巴。

 “別眨巴了,再眨巴也通不了電,行了,姑奶奶,趕緊的吃飯吧,別折騰了,抽風不用非得從早上開始。”李櫟其實早就見怪不怪了,但是還是避免不了渾身發冷。

 剩下的幾隻也都聞著香味就出來了,李櫟錯了,住在這房子的不是一群狼,是一群狗,嗅覺靈敏的狗。

 李櫟一推房門就看見臧西坐在床上,眼睛正盯著他。

 “不起來在床上裝佛爺呢?”李櫟看著一動不動的臧西。

 “等你服侍呢。”

 “您是誰家太上皇啊,還服侍,趕緊的滾起來,你吃飯又慢的要死,我警告你啊,再不快點,沒人送你上班。”李櫟瞪了臧西好幾眼。

 “一大早就噴火,李櫟,問你個問題。”臧西神情挺嚴肅。

 “啥事快說,一早上咋那麼多事呢。”李櫟拿起水杯喝水,渴了。

 “你是不是慾求不滿,所以才總是腦袋上頂個火球,隨時爆發?”臧西的語氣就像在說,李櫟,你是不是沒吃飽那麼自然的語氣,卻成功的讓李櫟被水嗆的夠嗆。

 “老子滿不滿的和你有毛關係,趕緊滾起來洗臉去,一大早的別招惹我,我和你說。”李櫟臉騰就紅了,有點茄子色。

 臧西一聳肩,下床,洗漱。

 在李櫟忍耐的極限馬上到來的時候,臧西還和以前一樣,慢條斯理的終於結束了早餐,這時候屋裡早就只剩下他們倆人了。

 “您老吃完啦?那可以走了麼?”李櫟瞪視臧西。

 “走吧。”臧西假裝沒看見李櫟的眼神。

 終於下樓準備上班去了,李櫟差點感謝毛主席了,真想痛哭流涕,這臧西,太能磨了,沒見過一早上起來得一個多小時才能走出大門的男人。

 李櫟走在前面,趕緊的奔他們的大紅車奔去。

 突然衝過來的摩托車讓李櫟措手不及,他呆楞在原地,在摩托車快要和他親密接觸的時候,身體被人拽到了一邊,是臧西。

 摩托車則直接撞牆上了,騎摩托的人飛出去好遠,落地時地上多了他的獻血。

 李櫟傻了,半天沒緩過神,等他平息情緒的時候,救護車都已經到現場了。

 小區裡都會有這種事,人們都在三言兩語的議論著,圍觀著。

 “李櫟,沒事吧。”臧西的心跳也剛剛恢覆正常狀態,那一瞬間,臧西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他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感覺,害怕。

 “沒,沒事。”這一大早怎麼這麼倒黴呢,李櫟尋思回頭還是去拜拜菩薩比較好。

 “臧西,謝謝。”李櫟艱難的道謝,和這人鬥嘴習慣了,這突然的道謝,還真是不咋好出口。

 “沒事就好。”臧西沒辦法和李櫟說出自己的心情,胳膊突然的劇烈疼痛讓臧西緊緊地皺眉,該死,這樣下去傷口是癒合不了了。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臧西,臧西,怎麼了?”李櫟看臧西的臉瞬間白的像紙,緊張的詢問著。

 “沒事。”臧西咬牙說了這兩個字,怎麼會疼的這麼厲害。

 “天哪,臧西你是不是受傷了?咱趕緊去醫院。”李櫟看見臧西的右手在滴血,他的臉也瞬間白了。

 “回家。”

 “啥?”

 “回家,扶我回家。”臧西這時候說話都有點費勁了。

 “你腦子壞了是不是,咱必須去醫院。”李櫟攙扶著臧西,急的冒汗。

 “聽我的,李櫟。”他不能去醫院,手臂上的傷要是去了醫院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