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番外(第3頁)

 衛雲給他帶來了一套同樣的衣服，那是白鬼熟悉的樣子，換上那套衣服時他是抖著手的，像是久別歸家的孩子近鄉情怯。

 白鬼喜歡看考古的書籍和雜誌，他盼著某一天能看見一些熟悉的東西和痕跡。

 有一天，他看見了一份報導，有一批古劍要拍賣，那些個圖片裡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柄，那是屬於雲離的劍。

 白鬼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也不知道這些錢夠不夠買下那柄劍，於是他去找臧西，臧西說和李櫟一起陪他去。

 那柄劍其實並不很貴，因為不是龍泉劍也不是干將莫邪。

 白鬼把劍仔細擦拭了又用劍盒好好裝了。

 又一次上課的時候白鬼把劍送給了衛雲，仍舊是什麼也不說，只是把劍盒放到他手上，如此而已。

 衛雲卻很高興，甚至一時興奮說：“我夢見過這把劍，這一定是我前世用過的。”

 他這樣說的時候白鬼眉頭緊皺，他夢見過，他還曾夢見過別的麼？夢裡可曾有過他？

 可是他不敢問。他怕衛雲說：我夢見你殺了我。

 自從有了劍，衛雲似乎進步神速，沒多久已經能流暢連貫的舞一套劍法了，甚至在某一天，在白鬼失神的情況下用劍尖抵住了他的喉嚨，衛雲很開心，笑起來的樣子很像雲離。

 衛雲說他最近總是覺得心臟不舒服，還開玩笑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窩上有一個孃胎裡帶來的胎記的原因。

 白鬼心驚，那一劍，他本是想刺偏一點保住雲離一命的，可誰知雲離就那麼撞上來了，準準地刺入了心窩。

 終於有一天，衛雲說：我夢見自己死的好慘！你說，會那麼慘麼？會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輕飄飄的，眼神也飄著，像魂魄離了身。

 衛雲說，白教練，我不能跟你學劍了，我的心臟越來越承受不了了，也許，是我跟你犯衝吧。

 白鬼清楚記得那一天，衛雲蒼白著臉色換了衣服，嘴唇都紫著，沒走到門口就虛弱的直喘，白鬼看不下去，他過去抱起他，就像以前因為練功差捱了打渾身是血的雲離。

 他想著將衛雲送到樓下，送到他車上就好。

 可是，從門口到車門只幾步遠的距離，發生的一切，電光火石之間，迅疾的他只能靠本能來保護懷裡的這個人。

 “你放下我，他們的目標是我……白……你放下我……”衛雲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拼命掙開了他的懷抱，一邊還用了力氣推了他一把。

 白鬼最後聽到的聲音是：“你不能死……”

 混混沌沌的狀態，白鬼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只有漆黑的一片，沒有盡頭，最最遠的前方似乎有一點光亮，他朝著那裡走。

 隱隱似乎身後有人在叫他。

 可回過頭，仍舊是黑暗，什麼也沒有。

 光亮就在眼前，他想，也許走過去就什麼都忘了，忘了雲離，忘了一切恩怨。

 忽而，一聲炸雷卻在耳邊響起，嚇得白鬼停住了邁向光亮的腳步。

 “白鬼，你要是敢死，我就再自殺一次給你看！我讓你永遠欠我的！”

 那聲音，似乎是雲離……又似乎是衛雲。

 很久以後，衛雲說，我夢見你總是跑到我墳頭去哭，吵得我睡不著。我其實想告訴你，我是自己要死的，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離開主人不要再殺人了就死了……所以才不瞑目，你以為什麼，白鬼，你還和小時候一樣，是豬。

 親愛滴們，乃們好久沒搭理我了，冒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