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犀象鍛皮術

 相比起《大夏通覽》，眼下這本冊子才是楚易渴望想要觸及的東西。
他之所以願意成為鎮妖司為得便是這個東西，幫助他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鑰匙。心跳加速，楚易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深吸了一口氣，翻開了《武道基礎》的第一頁，開始一字一句地閱讀了起來。《武道基礎》的開篇是對這個廣袤世界修行之路的一段概要。當下的修行之路主要包括了兩條，武道和仙道。武道煉體，志在挖掘人體潛能，打開人體秘藏。人體本身便是一座寶藏，只要能夠不斷打磨，打開這座寶藏，便能獲得無窮的力量，不假外求，舉手投足間，即可搬山負嶽。仙道煉氣，追求的則是與天地間的靈氣溝通，通過吸收和煉化天地之氣，在體內形成一道溝通天地之力的紐帶，進而窺探天地大道，掐指唸咒之際，便可移山填海。相比起武道而言，仙道更重資質，若是資質不行，一輩子難以窺探門徑。仙道九品，九品煉氣、八品築基、七品出竅、六品夜遊、五品日遊、四品驅物、三品凝意、二品問真、一品陸地神仙。武道九品，九品煉皮、八品煉肉、七品煉筋、六品煉髓、五品換血、四品開竅、三品鍛腑、二品煉髒、一品先天武聖。兩條道路各有優劣，不分上下，沒有絕對的高低，強者恆強。《武道基礎》中內附了一套列陣，四象歸元陣，是需要他們這些執刀人配合斬妖力士修煉的合擊術。另外還附帶了兩套功法，《犀象鍛皮術》《牛魔大力訣》，分別對應了武道修煉的前兩層煉皮境和煉肉境。犀象鍛皮術以堅韌著稱，是鎮妖司前朝的一位鎮妖司司主，途經西疆，偶遇白玉神犀與西域龍象大戰，有感而發，接連閉關數日所開創的法門，鍛皮兼修力，能夠很好地為下一境的武道修煉打好基礎。傳聞錘鍊到極致，一旦運轉功法，皮膚表面便會浮現出類似犀象的白玉色皮革護甲，刀兵難侵，手可搏刃。《犀象鍛皮術》一共三大式，分別為龍象擎天、玉犀翻身、象頂犀撞。三大式分別對應了龍象和白玉神犀戰鬥時的三種狀態，抬鼻、翻身、衝撞，除了能夠拉動周身筋骨之力運轉氣血錘鍊肌膚之外，還蘊含了一定的搏擊技巧。將《犀象鍛皮術》中的內容全部熟記於心，當下楚易想要修煉的勁頭又濃了幾分，將小冊子合上放在床頭，便迫不及待地從屋子裡走了出去。雙腿叉開與肩同寬，雙膝下蹲，腰與胯合一，按照書中的指示，楚易的右臂模仿著象鼻的姿態緩緩抬起至肩膀位置，左手擺放身後好似象尾。後背繃直，脊椎拱起如同大龍抬頭，力量與右臂相灌，氣血被動作引動湧入周身皮膚。伴隨著楚易手臂繼續高抬狀若擎天，原本緊繃著的筋骨被拉開，身體骨節各處傳來絲絲痛處，令楚易忍不住倒吸了了一口涼氣。知道自已已經練到書中最為關鍵的一步了，額頭上冒著冷汗，強忍著痛楚，楚易將抬舉到了極限的手臂猛地向下摔下。砰！砰！砰！一瞬間，筋骨齊鳴，楚易的體內傳出一道道悶響，原本的痠痛感消退，體內湧現出一股如百病盡消後的通暢之感，隨之而來的每一次呼吸，帶動著全身肌膚毛孔大開，隱隱似有血氣流轉。這種奇特的感覺，無論是前世今生，楚易還是第一次體驗。沉浸在這種感覺之中，楚易左右手不斷交替化作象鼻，繼續演練了起來。 單練龍象擎天式不夠盡興，楚易轉而便開始習練起了玉犀翻身和象頂犀撞來，等將另外兩式也演練地差不多純熟時，便開始將三大式連貫起來施展。天色漸晚，夕陽的餘暉落下，灑落在院子裡。沐浴著餘暉，在金色的光輝下，楚易的身形時而如玉犀翻身，時而如龍象抬鼻，暈染出了幾分神聖的味道。院子裡，和楚易這樣迫不及待就演繹起鎮妖司所頒發修行功法的人並不在少數。一時間，夕陽下隨處可見練武者揮汗如雨的身影，隨處可聞筋骨交錯如琴絃被猛烈撥動般的聲響。“可惜了，並不是化妖經裡的功夫。”院子一側的老樹下，和楚易一起來的年輕人盤坐在地上，嘆了口氣，合上手中的小冊子，眉宇間略露出失望之色。“化妖經，那是什麼？”接連打完了兩套連貫的犀象鍛皮術三大式，緩緩收功，楚易渾身上下都奔騰著一股熱氣，一臉的好奇地看向說話之人。張天元，這個被樊翼德所選三人中略顯獨特的一位。與楚易和另一名年輕人的不同，張天元出身於執刀人世家，便世代有人進入鎮妖司成為斬妖人。而張天元只不過是從他父親手中接過這個位置而已。正因為如此，相比起楚易等人，張天元知道的還是要多上許多，包括一些外界不為人知的隱秘。從嚴格意義上說，石竺家也算的上一個執刀人世家。“《化妖經》乃是鎮妖司第一武學。”“是鎮妖司斬盡萬妖，破解了其中萬千妖族至強本命神通，化作人族秘法，以師妖長技以制妖為目標編撰而成，屬於這世間少有的頂級功法。”張天元眼中流露出對《化妖經》的無限嚮往。“據說其中包含了從練皮境直達先天境的通天大道，厲害無比。”聽完張天元的描述，楚易眼中也不由地流露出了一抹渴望，後天化先天，那可是傳說中的境界。“不過這犀象鍛皮術也不錯。”“雖然比不上《化妖經》，在煉皮境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法門了。以此築基，以後無論轉修任何一種法門，都不會因為根基不固而受限。”“若是修煉有成，立下大功，到時候未必不能得到《化妖經》裡的真傳。”張天元的臉上帶著憧憬之色，他祖上便曾出過這樣的人物。被張天元的情緒所感染，楚易心中也忍不住浮想聯翩了起來。“呵呵，你們也真是敢想，還《化妖經》，我們幾個能夠好好活下去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