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詞 作品

第187章 都怪袁本初!(第2頁)

 

親眼見到如此德高望重的海內大儒,田疇趕緊起身領旨,點頭稱是,向鍾繇和徐嘉樹禮貌告辭,回到自己廂房裡取劉虞親筆書寫的奏疏。

 

“子茂”,鍾繇見他走遠,轉身對徐嘉樹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下手挺快啊,快跟為兄說說,那歌伎小娘滋味如何”

 

呃,很潤

 

不是什麼很潤,我都不知道你在說誰!

 

見徐嘉樹一臉疑惑的神情不似作偽,鍾繇也一怔,小聲問道:“難道肉到了嘴邊,子茂都沒吃”

 

“實在是不知道元常兄在說什麼”,徐嘉樹苦笑著答道:“還望直言相告,不要再跟在下打啞謎了。”

 

再三確認他不是在裝傻後,鍾繇神情古怪地解釋了起來。

 

事情說起來很簡單,一句話就可以概括——那日貂蟬回去晚了。

 

就在徐嘉樹點頭同意之後,她便站在後院聽蔡琰撫琴,站的久了兩腿難免痠麻,伺候劉營的女官見到這個陌生面孔,請她去廂房坐著。

 

不管是客人還是新來的姑娘,寒冬臘月的,總沒有讓人家在院子裡罰站吹風的道理。

 

席間眾人雖然注意到這位大美人突然消失了,但是人家的爹媽都在場,也就沒有多問,而貂蟬的爹媽則是想當然地以為女兒早就回司徒府了,一直到宴飲結束都沒人記得喊貂蟬回去。

 

雪天本就天色晦暗,貂蟬聽琴聲聽得入迷,完全沒注意到時間流逝,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有一段時間了。

 

“愚兄本想去司徒府多看看那個美人,卻聽到其他人說她擅自外出,已經被關了禁閉”,鍾繇搖搖頭,頗為惋惜地嘆道:“原來只是個誤會”

 

“怪我怪我”,徐嘉樹喃喃道:“忘了提醒貂蟬姑娘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時的他正在和荀攸密談。

 

其實貂蟬也沒有外出多久,很早之前提到過,漢代人一天兩餐,第二餐叫做餔食,大概在下午四五點左右,加上冬天晝短,所以她本就想露個面就回去,只是聽到蔡琰的琴聲才多留了一會兒,沒想到就出事了。

 

此事是誤會,但也不完全是誤會,至少並不是一句什麼也沒發生就能輕輕揭過去的事情。

 

作為地位類似物品的身份,一個歌伎在別人家待到入夜,本就是不可容忍的,也就是真的沒發生什麼,加上貂蟬的容貌身段實在找不到替代,否則王允絕對不會只是關禁閉了事。

 

在王司徒眼中,貂蟬的使命就是作為一個禮品,被精心包裝後送給某個關鍵人物,成為他的棋子——雖然暫時放棄了對付董氏,但這並不意味著這個棋子可以逃脫掌控。

 

奇貨可居,總有用得上的一天。

 

若不是徐嘉樹這段時間展現出了他對關東局勢的瞭解和先人一步的情報網絡,王允甚至不介意出手懲罰一下這個從自己府裡偷人的傢伙。

 

“要不,改天愚兄和子茂一起去找王司徒說說情”,鍾繇趁機提議道:“就算真的有什麼,大不了讓司徒將那歌伎送給子茂就是了,贖身之資愚兄也可以出一些.”

 

這個lsp

 

徐嘉樹看了鍾繇一眼,搖搖頭推辭道:“這是在下惹出來的事情,自然一力承擔。”

 

作為遊離在各方之間的騎牆派,鍾繇當然不知道王允的臥底身份,因此對貂蟬的重要性也大大低估——她可不是點錢就能贖身的那種普通歌伎。

 

王允對貂蟬的收益期望至少是策反一個關鍵人物,也只有拿出同等的補償,王允才有可能放過她。

 

模擬中的徐嘉樹許諾了大軍支援才換來她的人身自由,可現實中王允正和董氏處在蜜月期,並不急著籌措軍力,一句空口無憑的承諾大概是沒辦法打動他的。

 

這可如何是好

 

“這可如何是好啊”,冀州治所鄴城,州牧韓馥的目光看向別駕沮授,“那涼州蠻子既投了袁本初,又不肯離開,我冀州豈不是永無寧日”

 

自從袁紹將心思打到冀州之後,原本還和他一起策劃擁立之事的韓馥突然發現,短短旬月之間,轄境內已然是遍地烽火——先是涼州人鞠義反叛,自己親自帶兵征討,卻不敵他手下區區八百死士。

 

那八百人俱是鞠義從涼州帶出來的百戰精銳,精通羌人戰法,和他手底下新招的新兵蛋子不可同日而語,一個照面便殺得前排士卒喪膽而還,後排見狀,只恨沒多張幾條腿。

 

若不是軍司馬張郃當機立斷,帶著親衛斬殺逃兵,止住了潰散,沒準就要提前被人八百破數萬了!

 

韓馥混到今天的位子,靠的是溜鬚拍馬和膽小怕事,哪裡見過這種兵敗如山倒的可怖場面,吃了個敗仗之後便令表現出色的張郃看住鞠義,自己則帶著幕僚們跑回鄴城。

 

本來這個尾大不掉的外來客將已經夠讓他頭疼了,如今和袁紹那等人物勾結,怪不得他收到信後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