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籠(第2頁)
兩人之間除了溼漉漉的水,再無其他阻礙。
她不再順從,手抵上他胸膛。使勁兒推。
他就像捕獵夾,越掙扎就桎梏得越緊。
他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往下,覆蓋上去。
沈薔意的手宛如被最滾的水燙到泛疼,她下意識想掙脫出來,卻被他的掌心按著無
法動彈。
唇也被他佔有()?(),
他的舌能頂到喉嚨。
能感受到他的兇狠()?(),
這股狠勁兒?[(.)]?▓?.の.の?()?(),
恨不得把她拆卸入腹。
浴室裡熱氣升騰()?(),
熱得兩眼發昏,沈薔意被他吻得呼吸困難,嘴裡嗚咽不止。
賀靜生就是偏和她作對,吻得越發用力,握著她手的動作也是。
他像一隻甦醒後覓食的野獸,毫不掩飾自己的掠奪欲和摧毀欲。也像是藉此在懲罰她今天兩次想要離開他的念頭。
胳膊被迫上下,酸得骨頭麻了,手心火燒火燎,同時沈薔意承受他幾近粗暴的吻,下頜因為張開的弧度到達極限而疼得宛如脫臼,彼此口中的津液順著唇角流出來,與花灑中的水融為一體。
沈薔意的腿更顫。
比剛剛淋在水下還要讓她窒息。想咬他的舌頭制止,他卻遊刃有餘閃躲過去。
還算自由的那隻手握拳瘋了般砸他的胸膛,腿也踢,他的身體像銅牆鐵壁,無法撼動半分。
他太兇了,她心生絕望無助,沒忍住嗚嗚哭了出來。水聲淹沒她的哭聲。
可就在下一秒,他侵噬般兇狠的吻戛然而止,從她的唇角一路往上吻到眼角,不見一絲粗蠻,只剩下溫柔的安撫。
沈薔意眼眶發紅,委屈又憤懣,眼淚珠子直掉,手心更是被磨得一片通紅,火燒火燎的。
賀靜生的手撫摸她的眼睛,她來了脾氣又躲開,鬆開手中的燙手山芋轉身往外走。
走了兩步,身體被他打橫抱起。帶她離開淋浴間。
他隨手撈過架子上的浴巾擦沈薔意身上的水,沈薔意表現出抗拒,“我自己擦。”
他充耳不聞,按住她想奪浴巾的手,繼續擦。
剛剛他明顯遠遠不夠盡心,甚至比之前更要氣勢洶洶。
他呼吸粗沉,瞳色深得嚇人,即便如此,面上仍舊能做到無波無瀾,給她穿好浴袍後,扯下條浴巾隨便系在自己腰間。
抱著她離開浴室,放在沙發上,拿出吹風機,輕輕慢慢地吹著她溼漉漉的頭髮。
沈薔意沒有再閃躲,知道自己躲也沒用。
兩人之間就這麼沉默著,安靜得只剩下吹風機的聲音。
頭髮吹乾後,關掉吹風機。
沈薔意攏了攏浴袍挪了挪腿,還未落地,賀靜生就握住了她的小腿,他坐在沙發另一段,將她的腿放到了他的大腿上。
開始給她按摩腳掌和小腿。
上次吐槽過他按摩手法不專業,他還真當去認真學習,現在的按摩手法挑不出任何毛病。
雖然她還很生氣,可不得不承認被按得很舒服,原本有些酸累的小腿也漸漸放鬆下來。
他果真如他所承諾的那樣,每次她演出完都會給她按摩。
可.這些細枝末節的承諾他能做到,偏偏那些最關鍵的重點,他為什麼要食言呢?
可能外人理解不了她生氣的點,或許這事兒落在別人眼裡,她是不知好歹的那一個。
她也的確能理解他的做法,只能說他們的觀念和立場差異太大了。
這世上,
能同頻共振的人又有多少呢?
為什麼他她最喜歡的人,
不能和她,
同頻共振。
沈薔意心裡的怨念和怒氣漸漸轉變成了失落和遺憾。
“依依,
雖然換掉hedy的確是我授意,但keira能擔任舞團的藝術總監一職,是經過董事會層層選拔決定,她是個很公正的人。”賀靜生一邊按揉著她的小腿,一邊抬眼看她,目光真摯,認真道:“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實力,這一切你受之無愧。”
沈薔意沒有說話。
只盯著賀靜生,似打量又似審視。
賀靜生這個人,真的太讓人琢磨不透了。就像她說的,他的心理素質太強了。他永遠不會輕易讓人讀懂他的內心,除非他自己願意。
沈薔意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她的腦子亂得像鍋粥,實在沒精力應付他。
而她並沒有他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和穩定的情緒,短時間內更不能做到和他若無其事心平氣和地相處。
她縮了縮腿,還是躲開了他的手:“你想聽實話嗎?”
賀靜生挑眉,洗耳恭聽的態度。
“我不想看見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待著,可以嗎?”她疲倦地闔了闔眼。
她需要時間冷靜。
說出口卻顯得有些尖銳的一句話,尤其是前半句。
他卻欣然答應,不見一絲怒意:“不想看見我,我可以走。”
站起身,立在她面前,俯身親吻她的額頭,又補充一句:“不過,只是今晚的話。”
沈薔意在心裡苦笑,果然是賀靜生,話術永遠冠冕堂皇,他好像答應了,可好像又沒有完全答應。
意思是過了今晚,明晚後晚每一晚明天后天每一天,她再怎麼鬧情緒都沒用了。
說罷,賀靜生去衣帽間換了一件睡袍,離開了房間。
沈薔意脫力地躺下,無神地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她坐起身環顧四周,想找自己的手機卻恍然大悟想起,她的包好像還在劇院。
嘆了口氣又躺下去。
沒有手機挺好的,這樣就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議論她的了。——
賀靜生離開房間,徑直下樓,往地下室走。
城堡裡也建了一個地下室,跟香港那個一樣,都是用來打拳。
從他一踏出房間門開始,面上的平靜淡然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眉眼間陰鷙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