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展布後緒(五十)(第2頁)
佩軒似乎聽到了,伸出右臂抱住她,一使勁,就把她抱到他身上來了,他雙臂抱住她的腰,她抱住他的脖子,吻在一起。過了一會兒,她輕輕說:“咱倆成一個人了。”
佩軒打趣說:“嘿嘿,等到負距離的時候就真的是一體了。”
文秀撒嬌說:“你又引誘人家了,你又不來真的。”
佩軒隨意說:“呵呵,不到時候,到時候我可是個猛獸了。”
文秀鄭重地說:“人家才不怕呢。”
佩軒不安地說:“不敢想這事。”
文秀認真地說:“跟你在一起最安全了,你啥都想的到,這事你都能這麼理智,還有什麼事你會不理智?以後我什麼都不用操心,有你呢。”
佩軒進一步說:“以後咱倆在一起,生活上的事還是要你操心的,我管不了那麼多事。”
文秀毫不猶豫地說:“你管大事就行了,生活上的事誰要你操心?那是女人的事。”
佩軒肯定地說:“我看你生活能力挺強的,會過日子,會當家,以後咱們的日子會過的不錯的。”
文秀滿懷信心地說:“我就是讀書不好,做其他事我腦子還是夠數的,生活上我就不信咱們過不好。”
文秀接著說:“你今天睡的時間不短,好像有點勞累。你平時都是精力充沛的樣子,今天好像有點蔫兒,看上去比在我家挖糞坑還沒精神,哈哈,你也有這樣的時候?”
佩軒苦笑著說:“你還等著看我的笑話呢?我也是個人,很普通的人,過的是普通人的生活。”
文秀玩笑說:“我就是要看你的笑話,以後咱倆在一起,我天天看你的笑話。”
佩軒認真地說:“你看我笑話的機會不多,我一般來說,只要有事,馬上就會精神飽滿去做事。”
文秀也正經地說:“你呀,幹起活來的樣子嚇人,那次你下工拉土,天那麼熱,在屋裡待著都嫌熱,可是你偏要捎一車土回來,自己一個人,死活沒法從坑裡拉出來,你全身是汗,衣服都溼透了,你還渾身是勁,我幫你推著,你喊著號子,終於出來了,你大口喘氣,汗直往下流,把我心疼死了。吃過飯,我看你依然生龍活虎。”
佩軒不滿地說:“嗯,你那一巴掌可不輕。”
文秀沒好氣地說:“你還說呢,別人誰也不會打你,只有我才打你。我看見你的時候,看你累成那樣,我就想哭,我一直忍著,一直忍到你吃完飯進屋裡,你太可恨了。打過你我就哭了,還不敢大聲哭。”
佩軒無奈地說:“唉,有什麼辦法?生為農民,能夠這樣下苦力混個吃飽穿暖就不錯了,我這方面的體會比你深的多。所以,才要盡力改變自己和家庭的命運。”
文秀不以為然地說:“你呀,太不在乎自己,處處為家庭為別人著想,寧願自己多吃苦,也要為家裡和別人做事,為我也是這樣,一點不愛惜自己身體,我就不喜歡你這樣。”
佩軒實話實說:“我還沒有那麼大公無私,為家裡,為你,為朋友,都不是外人,我能不去盡力做嗎?就像那天挖糞坑,我一天唯恐挖不完,兩個大男勞力,一天連那麼小的一個糞坑都沒挖完,太丟人了,尤其是我,把人都丟到劉莊了。”
文秀不在乎地說:“有啥丟人的?天那麼熱,能幹多少是多少,不能讓累著。我知道你能幹,沒想到你那麼能幹,比大哥能幹多了。你午飯前那一陣乾的太賣力了。”
佩軒點點頭說:“就那一陣最出活了,我一看還有差不多一半,擔心下午幹不完,就加油幹了一會,誰知道挺出活。”
文秀不假思索地說:“你把鋼叉舞的呼呼響,我怕累著你,幾次去叫你出來吃飯,你都無動於衷。”
佩軒解釋說:“那會看熱鬧的人都走了,我還不趁機好好幹一會?”
文秀自嘲說:“呵呵,人家談個對象吧,還都要看熱鬧。鬧的我還挺不好意思的。”
佩軒玩笑說:“這樣的事只有好好應付,我臉皮厚,不怕看。”
文秀笑著說:“人家都說你能幹,沒架子,就是不帥。嘻嘻。”
佩軒不在意地說:“我一個農民,有什麼資格擺架子?農民連個糞坑都挖不好,還行嗎?當農民就要像個農民的樣子。”
文秀搶白說:“你啥農民啊?你是個大學生。”
佩軒解釋說:“正是因為當農民太辛苦,我才要努力考大學,改變自己和家庭的命運。”
文秀懇切地說:“是啊,你一上大學,肯定會改變家裡的狀況,爹孃都會沾光,對姐姐、小根將來也會有好處。說不定,你一個人出來,會帶出來一家人。”
佩軒不以為然地說:“現在說這些還言之過早,不過我會努力的。改變一家人的命運容易,改變所有的農民的命運太難了,這需要國家政策的重大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