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開凡塵(一百一十一)(第2頁)
佩軒苦笑著說:“各位老同學,都是過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更不要為我乾杯了。那種情況下,誰都會那麼做的,哪個同學都不差,都不會為了討好老師去出賣同學的。”大家都說,“不見得,也有人不夠意思。”
酆大雨問道:“大根哥,常老師為啥對你那麼大勁呢?就好像對你特別不喜歡似的。”佩軒解釋說:“這個老師有點嫌貧愛富,我家窮,他看不上我;我的同桌是公社領導的女兒,有一次因為爭桌面發生了一點矛盾,這個常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說我欺負女同學,是流氓行為。我讓他解釋什麼是流氓,他就說我是流氓,我當面跟他頂了起來,他對我意見就更大了。有人用彈弓打他其實是為了警告他,專門用泥丸打的,不會打傷他的,因為他總是欺負老實學生。他雖然知道我不會打他,但是還是賴我打他,我說不是我打的,他說:‘不是你打的也是你指使打的。’我否認說:‘不是我指使的。’他又說:‘即使不是你指使打的,你也知道是誰打的。’我不回答他,他惱羞成怒,想方設法羞辱我。他在校長面前告我,校長也不太向著他,校長問我,‘你到底用彈弓打他沒有?’我說:‘沒有。’校長說:‘常老師可是說是你打的。’我也很憤怒,輕蔑地說:‘我會打他?他配嗎?’結果校長笑了。常老師故意把我的語文成績壓低,結果還被校長批評了一頓,校長說:‘你可以說酆佩軒調皮搗蛋,但是他的成績不可能是剛剛及格。’結果弄的常老師很尷尬。這些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不提了,喝酒!”大家一起舉杯乾杯。
一番話說得李大慶很慚愧,只有他曾經被常老師利用,當常老師的打手。他本來與佩軒無冤無仇,關係還不錯,可是他卻暗地裡當常老師的線人,試圖從佩軒這打聽是誰用彈弓打常老師,然後向常老師彙報。但是佩軒不肯說,常老師就唆使他痛打佩軒一頓,結果他遭到了同學們的群毆,被打得幾天沒上學。事情鬧大了,大慶捱了打,不僅什麼沒得到,被大家證明是他挑事又捱了學校警告。他一惱之下就供出了常老師,常老師沒法在這學校呆了,只能調走。當時這事鬧的沸沸揚揚,常老師和李大慶下場都很慘,遭到眾人拋棄,而大奎因為站出來為佩軒報仇受到大家愛戴和讚揚。
雖然這事過去了好幾年,他們也從少年長成了成年人,但是當年的場面仍然歷歷在目,而大慶內心的陰影依然揮之不去。所以他才要特意請來大奎和佩軒,特意致歉,了卻壓在心頭多年的心願。這些年來,雖然他們見面也打招呼,但是大慶心裡總是覺得愧對佩軒,也擔心同學們仍然對他抱有成見。
佩軒明白大慶內心的想法,也打算幫他解開這個疙瘩,就說:“兄弟們,以前的事該畫上句號了,以後咱們都是好同學,有事了要相互幫忙。咱們處事要與人為善,多做好事,好人會有好報。祝願大家日子越來越好,心想事成。為了咱們今後的友誼,乾杯!”大家高高興興碰杯喝酒,這樁公案終於了結了。
佩軒前面的話為大慶撐了面子,讓他迴歸到同學群中;後面的話也有警示他的意思在內。畢竟那件事是由他引起的,他也自食惡果,幾年來在同學中抬不起頭來,他的事對每個人都是一個慘痛的教訓。佩軒幫他解開了疙瘩,他非常高興,又跟佩軒和大奎各自喝了三杯,然後又跟大家一塊喝了兩杯。
原來,李大慶也終於定親了,他這兩年也不是很順,他的年齡該定親了,人也長的帥氣,只是有點流裡流氣,不受打聽,說了幾個茬都沒成,他才認識到自己給人的印象不夠好,於是他決心洗心革面,好好幹事。他與堂哥合開了一個預製板廠,自己累死累活地幹,也有了一點效益。他希望改變自己的形象,重新回到同學群中,也讓同學們幫他攬點生意。大家也希望他正經幹事,與同學相互幫助。他不出一年就要成親,如果不和同學緩和關係,大家在他結婚時候都不去,也太丟人。佩軒從大奎那裡瞭解了這些情況,借這個機會,他說:“大慶哥辦了個預製板廠,以後誰蓋房子啥的都找他,有工地需要了也幫他攬點生意;大慶哥你也給自己人多優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