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行者 作品

第1章 兩地牽掛(七)(第3頁)

 他在思考,是不是應該有學習的方向呢?他比較感興趣的是近代歐洲的政治哲學,但是這時候還只是瞭解一些皮毛,距離一以貫之還很遠。這時候他對哲學的興趣還不大,還不太明白哲學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已經逐漸喜歡上了哲學的問題。

 佩軒到學校不久,就收到了白小潔、李玉英和張愛珍的信,白小潔說她現在經常與韓文秀通信,兩個人相談甚歡,挺說得來的,簡直就是知己。她知道了他和韓文秀之間發生了一點誤會,她為韓文秀感到心痛,她希望佩軒要大度,不要計較文秀的過失,她說文秀愛他是刻骨銘心的,他一定要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

 佩軒看了白小潔的信,心想,文秀怎麼什麼都跟小潔說呢?他倆之間的私事不應該說出去,但是他想到,文秀也是把小潔引為知己的。文秀當時對他倆的關係感到困惑,才向小潔求教的,也求證一下她的做法;而且她的內心也需要有這樣一位知己來說一說。不過,他馬上理解了文秀。他想,說了也無所謂,沒什麼不可以說的。但是他想到,這寒假裡他與文秀已經成為真正的夫妻這件事還是儘量不要說出來為好,畢竟這是他倆之間最為隱秘的事,別人知道了當然不好,會嚴重損害他們兩個人的名聲。他明白,無論如何,文秀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白小潔簡單說了她過年的情況,也問到佩軒過年的情況,信的內容平平淡淡,但是字裡行間卻滲透著一些不可言說的心思。他知道,小潔仍然是愛他的,只是小潔明白,不能說,說了也得不到佩軒的愛。因為佩軒愛的是文秀,小潔愛上佩軒的時候,佩軒已經跟文秀談上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小潔明白這些,只是她依然捨不得佩軒,她希望成為佩軒的最好的朋友或知己,當然是那種純潔的知己。當然,她給佩軒寫信的過程中,難免滲透著對佩軒的愛,只是這愛不是明說而已,佩軒能夠看得出來,但是也是無法言說的。

 李玉英在信裡也說了過年的情況,她也聽說他陪文秀去安陽的事,說他倆越來越親密了,好讓別人嫉妒。言外之意,是認為他倆也許已經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了。其實,他與李玉英是無話不談的異性朋友,但是他從沒想過與李玉英會有男女關係方面的事,但是文秀認為李玉英也是喜歡他的,現在看也許李玉英對他有喜歡的因素,只是沒法說出來,因為他已屬於韓文秀。他覺得,李玉英像白小潔一樣,都是他的知心朋友,她們雖然喜歡他,但是不會要求他什麼,不會破壞他與文秀之間的感情和婚姻,反而會幫助維護他們之間的愛情和婚姻。所以,他一方面感覺對玉英和小潔有深深的歉意,另一方面也很感激她倆幫助穩固了他與文秀之間的感情和婚姻。

 他分別給小潔和玉英寫了回信,信裡也只是平淡地談了他過年的情況,他兩次去安陽的情況,當然他不可能說他和文秀第二次在安陽關係進展的情況,而且說了他住在她的辦公室,意思在於表明他倆沒有那層不可言說的關係。當然,玉英和小潔會不會認為他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就不知道了,他也不可能知道。他在給小潔的信裡還特別感謝她對文秀的關愛,這對於撫平文秀內心的痛楚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他寫好了信,馬上就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