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丘夢蝶 作品

第一百六十七章:公子成蟜倒逼秦王子楚(第3頁)

    但他無法復刻。

    歷史上鄭國治水是在三年後。

    就算他能提前催化楚國矛盾,讓楚國人禍提前降臨,可天災他是真控制不了。

    “我要是劉秀就好了,哪有這麼麻煩……”他嘟囔著。

    跳下馬車,他走入張氏府邸。

    他今天的目的,是張良。

    “你……是張良?”嬴成蟜仰著頭,愕然道。

    他記得張良是男生女相,但這這這……真不是個女孩子嗎?

    張良微微頷首,目光在少年腰間掛著的一枚金印掃過去,心中霎時一緊。

    他藉著說話掩飾心情,張口說道:

    “我便是張良,張子房。”

    嬴成蟜抓抓頭。

    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怎麼把張良拐跑。

    韓非他是不想了。

    在母親口述中,韓非就是一個完全將韓國放在心上的韓國宗室子弟,絕對忠於韓。

    張良嘛……嬴成蟜解下腰間金印,放在了桌案上,故作不喜地道:

    “你不是幼相嘛?你為何不當韓相呢?

    “我在韓國待不久。

    “不能長待,韓王卻拜我為韓國相邦。

    “我在其位,卻無法謀其政,你們這不是害我嗎?”

    張良:“……”

    相邦這個位置一直是張氏的。

    現在被眼前少年搶去,他這個張氏正根還沒發火呢,眼前少年倒是先興師問罪上了?

    此時的張良還僅僅是個少年,遠沒有輔佐劉邦時的老辣。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還是未來時。

    他雖有才思,卻礙於年少,見識不多,一時間被加持周遊列國buff的嬴成蟜硬控住了,不知道說什麼。

    這麼一接觸,嬴成蟜對張良性情有了一點了解,決定趁熱打鐵。

    他皺著眉頭,道:

    “為何不說話?這裡面莫非涉及到你們韓國的權力鬥爭嗎?”

    張良:“……”

    他第二次被硬控了,韓國沒這麼說話的啊。

    自申不害變法,以術治國,韓國權術盛行,陰謀詭計居天下之最。

    稍微有點地位的人,說話都是試探來試探去。

    直言的通常都是賤民,地位低下,跟不上上等社會的版本。

    張良家世顯赫,自小就在父親身邊耳濡目染,沒遇到過賤民。

    對嬴成蟜這麼直白的話語,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嬴成蟜皺起眉頭:

    “這也不說話,那也不說話。

    “要不是你剛才說了句話,我以為你真的不會說話。”

    張良有些怒意。

    到底還是個少年,城府不如何深,冷哼一聲:

    “老秦人從不饒舌,公子卻是很會饒舌。”

    “你看,這不是說的很好嗎?”嬴成蟜翻個白眼,跳下了椅子,一邊向外走一邊道:“我可不想參與你們的鬥爭,這印你拿著吧。”

    張良望著少年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桌案上應該屬於他們家的韓國相邦印,第三次被硬控住了。

    他自小學禮,此時卻忘記了送公子成蟜出門這個最基本的禮。

    趙國,邯鄲,趙王宮。

    趙王丹跳下床,穿好衣服走出寢宮。

    一直等候在外的趙太子偃耐著性子給父王行禮。

    在父王“嗯”了一聲從其身邊走過後,趙太子偃慢條斯理得從父王打開的門縫中走了進去,然後輕輕關上宮門,然後猛的竄上了床。

    上陣父子兵。

    趙王丹敞著懷,和叔父平陽君趙豹同席而坐,瞥了一眼尖叫不斷的寢宮,眉頭皺的更深了。

    太過沉溺郭開了吧?

    平陽君趙豹笑了笑,看出侄子心意,道:

    “玩膩了,自然便好了。

    “這世上沒有吃不膩的食物,也沒有玩不膩的美人。

    “王上屢次叫太子來,不正是如此想嗎?”

    趙王丹無奈嘆了一口氣,道:

    “若是秦國未將誼兒要走,寡人真是何苦犯愁啊……”

    趙豹也嘆了口氣。

    和太子趙誼相比,趙偃確實是有些上不了檯面,但這已經是王室公子中最好的了。

    “呵,秦王要走了王上的兒子,所以會被自己的兒子背刺。”趙豹冷笑:“這就是報應啊。”

    趙王丹遲疑道:

    “叔父啊,寡人總覺得那豎子不是這麼想的。

    “雖然我趙國一直宣揚其是個君子,但你和我都知道他不是個君子啊,他怎麼會……”

    趙豹思索片刻:

    “他是不是君子,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對我趙國有利便好了。”

    “確實如此。”趙王丹點點頭:“那,叔父的意思是同意這豎子所請?”

    “自然。”

    “好,那就依叔父所說。”叔父意見給了趙王丹力量,趙王丹極有魄力地沉聲說道:“告訴那豎子派來的使者,寡人同意了!秦國也沒那麼可怕!”

    楚國,郢。

    楚王烈見了公子成蟜派來的使者,沒有立刻回覆。

    而是等到春申君黃歇回到郢,將此事丟了過去,要黃歇全權處置。

    他最近心思不在這上面,而在子嗣上,他現在還沒有兒子呢。

    他要多多耕耘,生出一個兒子,穩定楚國局面。

    春申君黃歇在見過使者後,一天時間,便做了決定:

    “令尹之請,便是我楚國之請。”

    雖然公子成蟜沒有拿走楚國的令尹印,但黃歇從始至終都認公子成蟜是楚國令尹。

    燕國,薊,燕王宮。

    自假相將渠死後,一直陰沉著臉的燕王喜容光煥發。

    他在宮殿中哈哈大笑,喜不自勝:

    “秦王啊秦王,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你沒想到吧!你救走的兒子是個真正的君子!哈哈哈哈!”

    燕太傅鞠武坐在下位,恭維著燕王喜:

    “恭喜王上,報得大仇。”

    魏國,大梁。

    魏王在得知趙王、韓王都同意了公子成蟜所請,也同意了。

    三晉一體,秦國要追究,也不能單獨追究魏國。

    一個月後,去往列國的使者帶著列國使者,陸陸續續都回來了,捷報頻傳。

    最後一個回來的是去往齊國的使者,沒有帶來齊國使者。

    唯有齊國,拒絕了公子成蟜的提議。

    嬴成蟜有些意外,仔細一想,又不意外了。

    “這都不摻和,齊國亡的是真不冤啊……”

    補2k,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