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哭訴(第2頁)
“彼時的凌灑金雖好,但我......怎能放棄這樣的機會?”
榮安縣主駁斥道:
“蘇攬月你瘋了吧,會為你拋棄髮妻的男人你竟然當作寶,他若是真這麼做了,晉王妃今日的下場便是你明日的下場。”
“你腳踏兩隻船,還要慫恿男人為你拋棄正妻,卻堂而皇之地說你這麼做是迫不得已,是為了守護家族。你這分明就是不要臉!”
“本縣主生於優渥,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確實不懂你那些多愁善感與喜怒哀樂,但本縣主知曉,若你蘇氏一族的立身之本便是不顧禮義廉恥地步步鑽營,那你蘇氏的覆亡不過也就是時侯長短的問題,不是今日,便也在明日。”
榮安縣主的一句覆亡,牽動了蘇攬月的傷心事。
她又陷入了一場傷心欲絕的痛哭中,一切蘇攬月無比在意的東西,在蘇家覆亡的那一刻變得無可挽回。
若這只是意外,只是天災,蘇攬月都不會覺得那般無法接受。
她很清楚,蘭若為什麼會在蘭劍身死多年後突然現身京都城,冒死為父親申冤,大膽控告慧妃沈晚棠。
京都軼事,眾人只記得凌捭闔的長子與京兆尹的長女有婚約,卻不知蘇攬月小姐同前大理寺卿蘭劍的女兒是手帕交,多年間一直有書信往來。
蘭若此番回來,正是因為得了蘇大小姐的書信。
蘇大小姐信中對蘭若坦白,蘭劍死的那一夜曾同自己的父親京兆府尹蘇大人飲過酒,亦吐露過些,不足為外人道的肺腑之言。
蘇大小姐這些年一直被這些肺腑之言折磨,於心難安,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實情告知親若姐妹的蘭若姐姐知曉。
這實情,說的是一樁宮廷秘聞,如今整個京都街頭巷尾都傳遍了:
慧妃沈晚棠與前內務府總管凌捭闔有染。
事情一再發酵,絲毫沒有給蘇攬月留有一點反應的餘地。
等她得到消息,蘇家滿門已經遭到了屠殺。
旁人都懂得吃一塹長一智,只有蘇攬月執迷不悟,一錯再錯。
她素來知曉晉王殿下心狠,他為了自己的聲名,可以逼自己舍下成形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