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流水 作品

第一百四十九章 表白(第2頁)

 凌姑娘繼續道: 

 “兇手那一日給蘇公子餵了大量的罌花粉,致蘇公子神志不清,並且教唆其旁人的名諱。罌花粉這種毒物,至毒至幻,讓人分辨不清虛與實,唯有繼續服食,才能飲鴆止渴,恢復短暫的清醒。” 

 “這種東西大雍境內並無種植,據我所知,大多種植於邊境蠻荒之地,是蠻人用來控制人的毒物。除了兇手,京都城中應該沒有人會費盡心機去囤這種陰暗的毒物。” 

 凌照水指著呈於堂上的那一包罌花粉,對眾人道: 

 “這是我涉計從鄧筵茆那裡取得的罌花粉。已經在蘇公子身上試驗過了,證實是罌花粉無疑。” 

 聽到這裡,鄧筵茆殺手般冷漠的臉上才多出一分懊悔之色。 

 他並非是為了揹負的人命而懺悔,他只是覺得無比諷刺,他掏心掏肺對凌照水,不惜把罪證交到她手中,如今卻被她當做利刃用來攻擊自己。 

 不過鄧筵茆膽敢這樣做,自有辯解之詞: 

 “凌姑娘孤陋寡聞了。這東西並非鄧某獨有,很多醫官手上都有,罌花粉它確實有毒,但是對身患重病需要緩解疼痛的人而言,卻是一種難得的良藥。” 

 “這一點,相信凌姑娘定然深有體會。” 

 凌照水當初從鄧筵茆手上騙得解藥,唱的是一出苦情戲,為的便是緩解“凌三川”重病之苦。 

 罌花粉的這種療效,還是她熬夜翻遍了醫書尋見的。 

 對於鄧筵茆的這項說辭,凌照水不能否認。 

 鄧筵茆見凌照水無言以對,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鄧某為了凌姑娘,苦求醫官給了這味藥。想不到凌姑娘卻以此為由坑害構陷鄧某?” 

 “鄧某的心好痛。” 

 話中真假與虛實俱在,有那麼一瞬,凌照水甚至都能從他的眼眸中感受到幾分真意。 

 不過鄧筵茆不是肅王武瑛玖,他的真情也好,假意也罷,都不能令凌姑娘有絲毫的動容。 

 她對他便只有一種強烈至鮮明的感情,那便是對殺人兇手的厭惡。 

 她忍著噁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