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又犯病了(第2頁)
“殿下,這個問題您一個早上已經問了三遍,起床的時候一遍,洗漱的時候一遍,如今又是一遍。”
“清早,娘娘便把噥噥姑娘請去了。”
為的,當然是親自督促她喝下那碗避子湯。
肅王當然知曉噥噥身在何處,他只是感到不安。
身體恢復得越好,他便越覺得不安。
因為那便意味著,噥噥離開他的時日也愈加近了。
這是他私心裡不願承認的事。
朱遲墨當然不會明白肅王殿下的這份心思,他看著自個主子神清氣爽的模樣,心裡有抑制不住的激動:
天道不滅,肅王健在,對於他們這些追隨者而言,便是希望。
朱遲墨滿心沉寂在自個主子病體痊癒的喜悅中,不覺失言:
“殿下,咱們是不是馬上就可以下山去了。”
肅王白了他一眼:
“你到母妃那去一趟,把噥噥姑娘給請回來。”
“就說,本王又犯病了。”
朱遲墨看著肅王衣冠楚楚的健朗模樣,不解道:
“不能啊!”
“殿下,前兩日娘娘領著醫士來給您探過脈,不是說您已經大好了嗎?”
他上下左右打量肅王武瑛玖,眼見著就要上手了,聽自個主子道:
“那些庸醫的話,不能信。”
朱遲墨將信將疑,奉命離去,走了兩步,想回過頭勸說肅王將那庸醫開的進補之藥喝了,卻震驚地發現:
“殿下,你這是在做什麼?”
另一間房內,慧妃沈晚棠也被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噥噥,你這是怎麼了?”
慧妃使喚身邊的阮嬤嬤給凌姑娘搬凳子,外加端茶遞水,口中埋怨道:
“我兒也真是的。”
從床上栽下來那一下,凌照水是結結實實傷到了。
額頭磕了個大包,右手更是扭到了,晃晃悠悠垂著,不能動彈。
她當時非但沒有妥善處理,反而由著肅王縱情聲色一場,致使自己如今看上去,
柔弱與傷殘並俱,再佐之以她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幾滴淚,落在慧妃沈晚棠眼中,
不能說是柔弱無依,簡直是慘不忍睹。
彷彿下一刻就要碎了。
連慧妃沈晚棠這樣心狠手辣的見了這樣的凌照水都有些於心不忍:
“我兒尚在病中,下手沒個輕重。噥噥,你再堅持堅持,等過了這個月圓之夜,我便安排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