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惜語 作品

75.恩人 都聽你的......(第3頁)

“主要他臉色太可怕了,他出現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來尋仇的。”溫母心虛道,“一直沒有好臉色看,來得快走得也快,當時我怕你和他沾上關係會有禍端,就沒和你說,現在反正你們都結婚了,無所謂了。”

她停了下又道:“可後來你說,他以結婚為條件讓你就範,雖然你姨媽極力反對你們,但我總覺得他是太喜歡你了又不知道怎麼和你和好,就像在香港大老遠跑來救你,又什麼都不說地走掉,哎,回想起來還有點心酸,你好好對人家。”

不等她說完,溫漓直接掛了電話。

陳清軌掀眸,“這下信了?”

這個人,真是。

溫漓抿緊唇,不客氣地坐到他身上,道:“你到香港找過我?”

“嗯。”

“為什麼不告訴我?”

陳清軌沒說話。

溫漓兩隻手去捏他的臉。

男人臉變形,端得依舊矜持優雅,輕笑了聲說:“我去找過你,不僅一次。”

他不大樂意地回首,語調平平,“第一次找到你時,你和秦曉在一起。”

“怎麼可能,我和他這些年又……”

溫漓想起了什麼,喉嚨泛酸,聲音變低。

“他……你生日那天?”

陳清軌淡嗯了聲。

想知道溫漓的去向並不難,她的老師同學總有一個會知道。

母親的去世帶給他很大的打擊,從那之後過了很長時間,回過神時溫漓已經徹底從他世界消失了,據說她去了香港。

而秦曉留在京大復學,沒有和她一起去。

陳清軌心裡生出一絲連自己都沒發現的微渺希冀,他沒和任何人說,獨自一人踏上了那座陌生的城市。

記得那會兒是二月份,香港受到強冷空氣的侵襲,這座南方城市罕見地飄起了雪,街頭吵鬧,歡聲雀躍,小孩蹲在路邊將薄薄的雪粒擠在一起堆小雪人,臉上笑容天真純粹。

陳清軌一身黑衣,肩頭披雪,表情稀少,在人群裡顯得格格不入。

他找到了溫漓工作的會計事務所,她同事說她今天沒加班,有一個男人找她,她提前走了。

心裡最後一絲希望破滅,陳清軌沒問男人是誰,轉身就走。

漫無目的走在陌生的街,陳清軌點了根菸,肩上的雪越積越厚,忽地不知看到了什麼,他眸光一頓,臉比這冬夜還冷,煙吸進肺裡,發苦發澀。

前面不遠處,溫漓和秦曉坐在長椅上,秦曉表情生動,眉眼映著陽光,腿上有一個生日蛋糕,笑容滿面地和溫漓說著什麼。

溫漓側著頭,米白色羊絨外套,渾身上下沒有多餘的裝飾,乖巧素淨,天地間一抹白,純天然的美。

從陳清軌的角度看不到臉,但看出來她聽得很認真,腿上同樣有蛋糕,只不過是一盤,已經吃了一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女生在給男生慶生。

多虧了他們,陳清軌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他生日。

他沒往前走,看了很久,在手機上買了回京市的機票,靜靜離開。

那段經歷,陳清軌說得輕描淡寫,溫漓聽得心裡打鼓,張了張嘴,說:“你誤會了,我秦曉沒有交往。”

頓了下,她補充:“和你分手後,我照顧了他一陣就離開了,期間我和他沒聯繫過,那天他來香港找我,事先我也不知道,因為好久沒見,又是他生日,就幫他簡單慶祝了一下。”

秦曉那天會找過來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也不知道他從哪打聽到了她現在的電話號碼,打電話來的第一句就是:“阿漓,我在香港。”

溫漓以為自己的態度已經夠明顯了,可秦曉依舊執拗得像頭牛。

秦曉還要上課,不能待多久,他走之後。溫漓又換了號碼,希望他徹底死心。

過去的事,陳清軌懶得追究,也不想回憶,抓住溫漓的手把她拉下來,抱著女人纖細的腰重重親了她一口。

“以後不準給他慶祝。”陳清軌難得有幾分孩子氣,“也不準見他。”

嘴被親得發麻,溫漓乖乖嗯了聲,“你後來為什麼還來香港?”

說的是救她那次。

陳清軌嗤,“你說為什麼。”

溫漓出了事,溫母病急亂投醫發朋友圈求助,問有沒有當律師的朋友,陳清軌知道後沒多想就過去了。

除了她,還能為什麼。

溫漓澀然,又酸又甜的,臉頰在他懷裡蹭了蹭,認真開口:“謝謝。”

陳清軌低眸,手指順著她的發,低聲哼笑,“就一句這個?剛才不知誰說,要對救命恩人鄭重道謝。”

溫漓咬了咬唇,耗盡平生最大的勇氣,雙手環住他脖子,附在他耳邊小聲道:“那,今晚你要什麼姿勢,都聽你的。”

“這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