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陳解:南霸天你看起來好像一條狗啊!(第3頁)
“啊?”
秦鷹愣住了,什麼意思,不在城內,會在那裡?
南霸天也看向唐子悅道:“唐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唐子悅聽了這話拿著樹枝道:“幫主,秦堂主,你們說今天除了陳解出殯,這城裡還有什麼大事發生?”
“還有什麼大事?”
聽了這話,秦鷹道:“沒啥大事了,除了東城那群牧蘭人瞎胡鬧要搞什麼葬禮……”
唐子悅道:“是吧,牧蘭人搞葬禮,聽著就這麼滑稽,可是咱們竟然一直沒反應過來。”
唐子悅道:“陳九四這是在下一盤大棋啊,這一盤棋裡面,你我牧蘭人都是棋子,他的對手只有一個,那就是耶律大人!”
“我甚至懷疑,他最早佈局是在東城的那一次廟會,他的人殺了牧蘭人塔拉,然後利用塔拉激起牧蘭人與漢人的矛盾,如此再讓拜火教的人殺了塔拉,順理成章,誰都會認為,拜火教是在替漢人洩憤,所以殺了牧蘭人。”
“可是沒有人了能想到,這不過是陳九四的障眼法,他是要借用牧蘭人的棺材!”
“緊跟著,就是他的第二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明面上散播出消息,要把他的兄弟們風光大葬,那消息鬧得滿城皆知,更是花重金訂購了二十八口金絲楠木大棺材,這就是一個噱頭,讓全城的人都議論他,讓全城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此為明修棧道。”
“而他這一作為,正好刺激了牧蘭人高貴的自尊心,這時候只要一個契機,讓他們上頭,讓他們覺得需要舉辦一場葬禮壓陳九四一頭,讓他們宣揚他們牧蘭人的至高地位還是存在的,於是就有了牧蘭人的這場荒謬的葬禮。”
“而陳解就可以藉機動手腳,把軍械藏在這些牧蘭人的棺材裡,然後就是今日他光明正大,無比囂張,吸引了所有人目光,抬著棺材出城。”
“而在咱們追他的時候,那批軍械已經被牧蘭人風風光光的抬出了沔
水城。”
“陳九四的棺材沒人檢查,牧蘭人的棺材就更沒有人敢檢查了,現在的牧蘭人就是一群瘋狗,誰敢招惹他們,他們就咬誰!”
“所以!”
唐子悅拿著手中的樹枝道:“所以,這批軍械就在牧蘭人的棺材裡!”
聽了這話,秦鷹道:“這,這計劃竟然如此周密,這陳九四也太可怕了吧!”
秦鷹感慨一句,的確很可怕,這一局佈置的不敢說多高明的,但是局中人真的很難想到,誰能想到那無關緊要的牧蘭人,竟然是幫助拜火教運送軍械的隊伍啊!
甚至他們都很難把牧蘭人與拜火教聯繫在一起,因為二人是死敵啊!
若不是事後覆盤,誰能想到這裡面竟然還藏了這麼多的事情啊!
而且就算覆盤之後,他們都覺得陳解的思維有些難以捉摸,讓牧蘭人給拜火教運送軍械,聽著就感覺扯淡。
更扯淡的是,陳解竟然一早就佈下了這局,從最開始殺牧蘭人開始。
如此想想,南霸天等人都感覺一陣寒意襲來,這陳九四實在是太恐怖了,這局竟然布的如此久遠,恐怖如斯啊!
這樣想著,唐子悅道:“所以幫主,這軍械不出意外,就在牧蘭人的棺材裡。”
南霸天聽了這話看了看唐子悅道:“子悅,你確認,不會再有意外了吧!”
唐子悅道:“這是他們把軍械運出城的唯一機會,若是找個機會他們都放棄了,那麼他們就不可能在北地大戰之前把軍械運出城!”
南霸天道:“好,幹了,秦鷹!”
“屬下在!”
“幾個兄弟們,跟我去截住牧蘭人的送葬隊伍,把這批軍械給我找出來!”
秦鷹聽了這話道:“是。”
聽了南霸天的話,唐子悅道:“幫主,恐怕來不及了,這個時間點,怕是對方已經把棺材運到目的了。”
秦鷹聞言道:“沒事,到了墓地他們還得祭拜,咱們只要趕在他們祭拜完成之前,趕到就一定能夠堵住他們,這樣拜火教的人就沒有時間把軍械運走!”
南霸天聽了這話道:“對,只要趕在葬禮徹底結束前趕到就行,牧蘭人不走,他們也沒辦法開棺取軍械,而且就算取出來,想要運走,他們也需要時間,他們抬著軍械走不遠,咱們只要想堵,肯定能堵到他們!”
聽了這話,秦鷹道:“兄弟們衝!”
說完一行人立刻快步往城裡趕,看到這一幕,唐子悅道:“喂,你們去哪?”
秦鷹道:“去城裡問一下,牧蘭人從哪出的城?”
唐子悅道:“不用問了,他們的墳在西城外,去西城。”
聽了這話,秦鷹道:“西城,兄弟們西城!”
秦鷹一聲令下,一群人直奔西城而去,南霸天這時也往西城而去。
看著一群人急衝衝的趕到西城,唐子悅的心卻沒有平靜下來,他再想,陳解會不會也預判到了他的反應呢,他設下這一局,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等人,從牧蘭人手裡把拜火教的軍械給搜查出來?
唐子悅感覺不會這般簡單,這不會又是陳九四的一個局吧?
這時他不在自信,他被陳解一個局套一個局,變得現在極其敏感,甚至有一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之感,他感覺陳解不會這般輕易的讓自己破局。
而身處這樣一個局之內,自己最好的辦法是少做,少做少錯,可是南霸天不能等,他需要挽回耶律對自己的印象,所以他必須想辦法。
可是當想到辦法之後,他卻感到了恐懼,他怕自己想的辦法,又是被陳解提前設計好的,這一次次打擊,讓他有些恐懼陳九四了。
他不恐懼別人武力比自己強,但是智商的碾壓卻足以讓他絕望!
希望這不會是陳九四的另一個局吧!
唐子悅想著看著已經跑遠的南霸天等人追了上去。
不管如何,他都要想辦法幫著幫主度過難關啊!
幫主以誠待我,我將以誠待幫主。
……
青山口,陳解正帶著兄弟們站在墳墓之前,墳墓之中放著二十八口大棺材,一旁燒著紙人紙馬,喪樂隊敲敲打打,這時四喜在一旁道:“堂主,可以填土了。”
陳解:“唉~拿酒來。”
聽了這話,一旁的周處端過來一個酒罈子,陳解拿著酒罈子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把剩下的酒全部灑在地上道;“兄弟們,一路
走好!”
“填土!”
陳解說起了一句,緊跟著親自從地上捧起一把黃土,蓋在一個棺材上,如此二十八口棺材,陳解都抓了一把土,這算是陳解親自給他們填的土。
做完一切,兄弟們開始拿著鐵鍬埋土。
陳解摸了摸眼角的淚水,這個淚是真實的,是對兄弟們的一種緬懷。
撲啦啦~
就在這時一隻鴿子突然飛了過來,陳解瞄了一眼,四喜立刻把鴿子抓住,從腿上解下來一個竹管,打開看了一眼。
緊跟著立刻來到了陳解的身邊道:“堂主,南霸天他們去西城了。”
陳解聽了這話嘴角微微上翹:“呵呵,唐子悅反應還挺快啊!”
四喜道:“幫主,他們會不會不上當啊,畢竟唐子悅不是個愚笨之人,能看出咱們的佈置吧?”
陳解呵呵笑道:“看出來又怎樣?四喜問你個問題,你現在在一個大沙漠裡,都快渴死了,你面前現在有一碗有可能下了毒的水,你喝不喝?”
四喜想了想道:“飲鴆止渴。”
陳解道:“是啊,明知道是毒水,但是不喝就要渴死,可是喝了也許就能活,也許毒不死呢?”
“所以有時候聰明,也不一定能夠解決事情,這就是一個赤裸裸的陽謀,他南霸天既然已經入局,就別想輕易的逃走,這才是我給他們最大的禮物。”
“也是我告慰兄弟們最好的禮物。”
陳解說著,這時陳解拍拍面前的青石碑,對四喜道:“傳我命令,每年清明,都派人過來看看他們,兄弟們苦了一輩子了,多給他們燒點紙錢。”
“是堂主。”
陳解點頭,緊跟著轉身帶著人離開,他該做的已經做了。
對於兄弟們的戰死,他是心疼的,可是卻從來沒有後悔過,一將功成萬骨枯,陳解的事業註定是要流血犧牲的,現在會死人,以後會死更多的人,陳解會懷念他們,祭奠他們,卻不會因為他們而停止自己的腳步。
這條道註定孤獨,這條路也註定一往無前。
陳解從來不後悔,因為後悔沒有任何的用出,也帶來不了任何的幫助。
當然這條路陳解也會得到很多人的幫助,陳解會死很多兄弟,也會有更多的兄弟。
陳解這樣大步往前走,小虎,周處一左一右跟隨著他,四喜,陳豬再次跟上,然後是十個人,一百個人……
一群人跟著陳解走向未知的未來。
……
此時,西城臨河村。
這裡有一個臨水的樹林,樹林很茂密,在樹林對面是一條河流,這條河是沔水河的支流,直通沔水河。
以前這裡是村民打柴的地方,而現在這裡成了牧蘭人的墓地。
南霸天一行人急衝衝的趕來,穿過樹林,然後就看到了一片開闊地,這裡明顯是新砍伐出來的,有些樹根都沒扣乾淨,而在這些新土之上,聳立著一個個墳包,正是牧蘭人的墳墓。
“還是來晚了一步。”
南霸天看著這些已經埋好的墳包,皺起眉頭說了一句。
秦鷹聞言道:“還好,看這土應該是沒走多久,應該是沒被人翻過墳墓,軍械還在墳墓裡。”
南霸天聽了這話道:“好,來人,給我挖!”
南霸天也不廢話,直接就要開挖,不過就在這時,跟在最後的唐子悅卻喊了一聲:“不對,幫主,不能挖!”
“嗯?”
南霸天轉頭看著唐子悅,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