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丟失的龍脈(第3頁)
第二瓶就簡單得多,只有三個字。
劍山主:“暖情丹……?”
劍山主:“星河,你確定這真是能集中注意力的丹藥嗎?而且你我皆是元嬰體,尋常丹藥的藥效對我們來說微乎其微了。”
見渡星河肯定地點頭,她才將兩種藥同時服下。
在她嚥下的同時,宮鬥系統響起通知:
【誘騙其他女子服下暖情丹,宿主的用意不明,宮鬥積分沒有變化。】
渡星河:【我們一起服下這藥去尋找帝蹤,你懂的。】
【系統不懂。】
說著不懂,卻還是老老實實地給她增加了十點積分。
片刻過去,劍山主驚疑不定地說:“我已是元嬰體,這丹藥卻能讓我感到一陣強烈的燥熱之意,好厲害的丹藥,是出自哪位丹藥大師之手嗎?”
渡星河往自己臉上貼金:“正是出自在下之手。”
劍山主對她更是服氣。
“我得運功把這份燥熱化為劍意。”
劍山主說著,手按在劍上,眼神逐漸從迷亂變得堅毅了起來:“……我感受到力量在湧現!只要能把這份燥熱壓下去,我彷彿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渡星河卻早就習慣把暖情丹的作用化為己用,面上一派泰然自若。
“走吧。”
兩人越游水越深。
越深處的水,顏色越發濃重,從那攝人心魄的藍,變成了叫人目眩神迷的玄黑之色,底下似是一條長而深的海溝,目光稍作停留,便似要被吸入其中,萬劫不復。
羅盤卻指引著往那道海溝中走去。
“真把人往溝裡帶啊。”渡星河咕噥。
劍山主提醒:“我之前從未獨自往這海溝裡去,你可考慮好了。”
“非去一趟不可。”
渡星河一馬當先地往深處遊,劍山主只能跟上,她的白髮海藻般蕩在腦後,如同一隻白水母。
在兩人游到更深處時,忽見霞光大盛,照亮了整條海溝。
同時,巨響和異動同時陡生,海溝崖壁的岩石滾滾落下,震得連海水都為之動盪,倏地增加的水壓將一尾路過的魚擠壓得破裂爆開,化作一灘水中血霧。
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兩人捲入其中。
渡星河拔劍將滾落的岩石削得粉碎,同時也看清了穿過海中懸崖之後,兩人來到了什麼地方——
一個極大的,放眼望去,望之不盡的城池。
在水底的城池靜悄悄的,不見一個活人。
這座城沒有天空,上方是拱形的洞壁,洞壁裂開的那道細縫正是方才兩人遊經的海溝。
“這裡是……”
劍山主盯著前方
。
一條黃金所組成的巨龍,盤踞在洞壁的上方。
不,不是黃金。
黃金在凡人之中或許是硬通貨,在修仙界卻稱不上稱奇,修士都不帶多看一眼的,曾有凡人修煉半生終成築基的修士費勁吧拉的弄來大堆黃金,給自己砌了一座純金洞府,捂得死死的生怕招來旁人覬覦,捂了許久才發現道友都曉得他有一座黃金洞府,只是看不上罷了。
渡星河多看兩眼,便感受到那金龍隱隱透出的力量,這肯定不是黃金能夠打造出的效果。
恐怕是她不曾見識過的,某種稀有材料。
“總之,先挖下來一點帶走吧。”
渡星河說。
“不行!”
劍山主制止她。
渡星河回頭,不解地說:“放心吧,我記得有一部份要上交,我只會取走自己應得的那一部份。”
“不是,不是,這個不能動……”劍山主搖了搖頭:“秘境不是存在於現世的地方,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吧?”
“我知道,我是散修不是文盲。”
“我懷疑,這禁語海所連接著的,是玄國丟失的龍脈。”
渡星河:“……啊?你能認出來?等等,不是,玄國把龍脈整丟了?”
她一說出這句話,劍山主的臉就白了下來。
劍山主遲疑:“你不知道?陛下沒跟你說過?”
玄國的龍脈丟失,算是高層中一個公開的秘密。
畢竟本來每五年陛下就得領著有重大貢獻的臣子去拜一回,突然取消了這個集體活動,肯定會引來許多疑問,藏了十年兩屆拜龍脈,終於是藏不住了。
出走的神獸和丟失的龍脈,全是陛下的心病。
劍山主終年待在九重劍山上教導劍宮學子,離群索居,除了傳導授劍之外,唯一的公務就是看守這沒啥外人來的曙級秘境,在人際交往上的遲鈍與她劍的鋒利程度成反比。
玄帝允許渡星河入劍宮,又讓她以星河仙子為尊號,奉若客卿,劍山主便以為她和其他人一樣,都知道龍脈丟失的事。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失語。
劍靈:“哦豁。”
劍靈:“人怎麼能捅出這麼大的簍子,長見識了。”
劍山主定定神:“罷了,你知道就知道了,在玄國待久了也是早晚會知道的事……我也不確定這是不是,以往陛下參拜龍脈我都沒跟著去,只是跟他們說的很是相似。總之,你既然明白了,那這條金龍就動不得。”
劍山主不能確定,渡星河舉目遙望那一條合著眼沉睡的金龍,卻感到一陣強烈的呼召。
在頃刻之間,她能確定,這多半就是那條丟失的龍脈。
羅盤的霞光從下往上照亮了她的臉龐,使她臉上幾乎見不到一絲陰影。
“姐姐,你的劍術是我見過的劍修裡面最強的。”
一抹紫意從渡星河的手腕處浮起,悄然鋪開。
《蠱神訣》的蠱場,在這破敗的城池裡展開,玄黑色瞬間將二人吞噬其中,彷彿來到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我想在這裡,和你堂堂正正地比試一次。”
劍山主境達元嬰許久,對元嬰境力量的操縱,她要勝過渡星河許多。
但相對地,渡星河也有很多“旁門左道”,能攻其不備。
兩人要是在秘境之外動真格地決鬥,說不好鹿死誰手。
而這時被渡星河劃分為蠱場的禁語海中,卻將兩人的修為壓制在煉氣期,極大地削弱了劍山主的優勢項。
只是……
“只比劍術,不看其他。”
面對這驟然的變故,劍山主環顧周圍:“啊?剛才是什麼突然刺激了你的劍癮嗎?”
劍修突發惡疾想打一場,也是常有的事。
劍癮犯了,想劈兩下。
她感受不到來自渡星河的敵意,便沒覺得渡星河是要傷害她。
“這事該從何說起呢?”
渡星河沉吟片刻,覺得自己苦大深仇的身世一時半會說不完,她也不喜歡多費唇舌,在動手之前講感人小故事不是她的風格:“算了,總之請全力和我打一場。你要是輸給我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聞言,劍山主挑眉一笑: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我最不喜歡別人話說一半,等我把你打得心服口服,再來問你到底發什麼神經!”
兩個劍修就是可以一言不合打起來,且絕不留情。
這時候的手下留情,反而是對對手的一種不尊重。
——對手同意決鬥邀請,蠱場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