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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寧想了想道:“李兄應該找過禮部的官員了吧?”

 “見過幾次主客清吏司的主事和郎中,也遞上了國書,但都沒有迴音。”(禮部主客清吏司專管外交事宜)

 通常來說國書都由禮部郎官審閱後提交司禮監,司禮監再轉呈皇帝御覽,途中大概率會經過魏忠賢之手。

 如果外交使節沒得到回信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禮部官員沒交上去,要麼是皇帝看過之後尚未表態。

 扣押國書不交的罪名極大,當官的應該沒這個膽子,那就是皇帝看了沒表態。

 可這也說不通呀。

 朝鮮的事再大也不會對國內造成多少影響,皇帝有啥好顧忌的?

 周寧若有所思的摳了摳額頭,喃喃道:“不會吧。”

 “我兩個月前就遞交了國書,後來又去禮部詢問過多次,確實沒有得到任何回覆。”李植頓了頓道:“周大人可否…可否幫在下問一問?”

 問是可以問,但憑什麼?這事肯定有貓膩,何必去自找麻煩呢?

 周寧對李氏朝鮮的歷史不熟,只隱約記得現任的朝鮮國王組織過抗日,後來又被宮廷政變推翻,結局貌似很慘。

 而且朝鮮對後金一直採取的是綏靖政策,幾乎沒有對明朝提供過實質性幫助,虧得明朝還曾幫他們抗日。

 這種廢物點心就是個拖累,完全沒必要管他們的死活。

 周寧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我在詹事府任職,打聽不到禮部的事情。”

 李植難得遇到一個肯跟他談正事的明朝官員,豈能輕易錯過,他若完不成王命,回國後還有什麼臉去面對世子李祬。

 而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抓著誰求誰。

 只見他一手提起袍服的前擺,單膝跪在地上,再雙手拱禮道:“周大人,您在詹事府任職必是皇帝陛下的近臣。李某不敢奢望其他,但求將我王的忠順之心上達天聽。倘若周大人能幫李某完成王命,李某擔保我王能為邊境上的遼東明軍提供軍需補給。”

 李植待在北京這三個月也不是一事無成,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