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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出來,沒事的,不會有人知道。”

 原本僵硬的女體轉瞬化作柔弱無骨的嬌軀,擠在男人懷裡不住的顫抖。

 她用盡了全力,但也到達了極限,當溫暖的懷抱擁上來後,她的心如同承受了重擊的鏡面般支離破碎,身體便跟著癱軟下來。

 她從未感受過如此體貼的擁抱,男人的氣息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其中,雖然陌生卻很安寧。

 一雙驚慌的眼睛正從門縫往屋內偷窺,可惜由於視線被遮擋,她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景,不過母親的哭聲倒是清晰可聞。

 許久之後,周寧打破了沉默:“感覺好點兒了嗎?”

 “嗯。”仁穆輕輕點了點頭,稍稍掙扎了一下,旋即又放棄了抵抗,索性任由身子被抱住。

 她的顧慮並未消除,但這副懷抱真的很舒服,她有點捨不得離開,便在心下暗道:我不是自願的,是他太過無禮,我掙脫不了。我只是一個廢妃,能有什麼辦法呢?

 周寧不覺得這個擁抱有什麼問題,安慰傷心的女人是善舉,理應盡力而為。

 何況事關聯朝抗金能否促成,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是從國家大義出發,不必執著於小節。

 一想到此,他更加堅定了為國效力的決心,一邊用拇指擦拭著仁穆嘴角的血跡,一邊柔聲道:“在下此次來王京本是給世子賞賜蟒袍,以穩定朝鮮的政局,從而促成聯朝抗金的大業。可當我聽說李琿父子竟如此對待大妃,就深感不平,所以想為大妃和永昌大君伸張正義。”

 “抗金?妾身被軟禁得太久了,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上使可否說得詳細一些?”仁穆敏銳的提煉出關鍵詞,立刻收住了哽咽。

 她被囚禁了八年,這八年間肯定有明朝使節來過朝鮮,卻不見有人前來探望她,因而周寧的出現就顯得很突兀。

 她需要證據證明自己確有被利用的價值,否則就說不通明朝為何要推翻藩屬國的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