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禮遇之前,兵刃先張
在蒼茫的戰場上,牟田口廉也的日軍部隊彷彿被命運的巨網緊緊束縛,四面楚歌,無處可逃。此時,天空中飄蕩起一陣奇異的聲音,那是川軍團特有的勸降之音,穿越時空的壁壘,溫柔而堅定:“牟田口廉也君,聆聽這最後的呼喚,你們已被團團圍住,唯有投降,方能尋得一線生機。川軍團以日內瓦公約之名,承諾給予每位降者以尊嚴與安全。”
在這廣闊戰場的每一寸土地上,十幾個擴音器如同天神的低語,中日雙語交織,日語部分由安源太郎親自錄製,兩種語言輪番上陣,將槍林彈雨的喧囂悄然替代。
李雲龍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眉頭緊鎖,一臉無奈:“陳大團長啊,這就是你的錦囊妙計?若幾萬日軍真能如此輕易地舉手投降,我願以身試法,將那些擴音器一一吞下腹中。”他的不認同,溢於言表,如同寒風中的篝火,明明滅滅,卻堅決不滅。
在他看來,雖然戰俘能為勞役所用,價值不菲,但幻想此刻日軍便能繳械投降,無異於白日做夢,是鏡花水月般的奢望。
龍文章,這位始終衝鋒在前線的指揮官,對日軍的堅韌有著最直觀的體會,同樣對陳浩的勸降之策持保留態度:“團座,此刻日軍尚未陷入絕境,仍有反撲之力。依照日本人的脾性,越是窮途末路,越是會與我們血戰到底。勸降之舉,為時尚早,需靜待最佳時機。”
龍文章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穿透了日軍的瘋狂與絕望。自那次日本海軍撤退的接應計劃被炮火擊碎後,日軍便如同被困獸,拼死一搏,玉碎衝鋒的次數激增,幾乎是之前的兩倍。這些看似愚蠢的行為,除了無謂地消耗著戰士們的子彈,實則難以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遠不如隱匿於廢墟之中,進行冷槍暗戰。
然而,龍文章卻從這一現象中,窺見了即將到來的巷戰之殘酷。那將是一場人力與物力的巨大消耗,是一場對意志與耐力的極限考驗。他需要陳浩明白,這不僅是一場戰鬥,更是一場漫長的心理戰,需要全軍上下,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於是,在這難得的面對面交談中,龍文章將這一切娓娓道來,如同一幅緩緩展開的戰爭畫卷,既波瀾壯闊,又細膩入微。 在曼德勒的晨曦中,陳浩彷彿一位超然世外的棋手,雖身未至仰光,卻以心智為線,牽引著全局的脈搏。每日,參謀處的密函如同戰場的低語,悄然落入他的掌心,讓他即便千里之外,亦能洞悉團部的每一絲動態,戰場的每一寸風雲。
巷戰,那是一場血肉與鋼鐵交織的殘酷遊戲,陳浩豈會不知其中的艱難?然而,他的心中卻早已盤算好了每一步棋。他輕輕拍了拍龍文章的肩頭,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龍副,我非慈悲之人,此刻的勸降,不過是戰場禮儀的鋪墊。若那些小鬼子不識抬舉,嘿嘿,陳某自有雷霆手段待之。”
李雲龍一聽,眼中立刻燃起了好奇之火:“哦?後手?陳浩兄,快給咱透露一二,是啥狠招?”
陳浩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只留下一句:“且慢,待到他們不識趣時,你自會見識。”言罷,他翩然轉身,留下一串命令在空氣中迴盪——指揮所遷至上風口,野戰炊事車緊隨其後,午餐減少葷腥,以素食為主。
這一系列舉動讓李雲龍和龍文章面面相覷,滿頭霧水。“龍副,團座這是在唱哪出?”李雲龍撓撓頭,一臉不解。龍文章也是聳肩苦笑,心中卻暗自揣測:陳浩這傢伙,定是又從他那神秘的“時空寶盒”中掏出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武器。
什麼樣的武器,能比雲爆彈、溫壓彈那些 already 恐怖的殺手鐧更為強悍?兩人心中各自揣著這個謎團,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沿陣地,期待著日軍對勸降的反應。
而那些堅守在前線的日本士兵,早已被連番的炮火消磨得意志消沉。有人慾舉槍打掉那播放著勸降詞的喇叭,卻被同伴制止:“你找死啊,槍聲一響,敵人的炮火立刻就會如影隨形。”
其實,他們並非畏懼死亡,只是厭倦了無盡的奔逃與轉移,每一次的戰鬥後,都意味著新的藏匿與新的開始。在這片焦土之上,他們渴望的,或許只是一絲喘息的機會。 在戰火的喧囂中,軍官的聲音猶如雷鳴,斬釘截鐵地命令:“無令,槍不響!”這一指令,如同利劍般穿透了硝煙,直抵防空洞內那幽暗的軍事心臟。
喇叭裡傳來的勸降之聲,如同幽靈般在防空洞的每一個角落迴盪,最終觸動了軍指揮部內緊繃的神經。“豈有此理!竟敢如此侮辱我等,視我們為何物?貪生怕死的鼠輩嗎?”憤怒如同火山般爆發,話語中帶著不甘與屈辱。
“身為大日本帝國的勇士,我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與他們決一死戰,誓不言降!”激昂的誓言在防空洞內迴盪,彷彿每個人都已忘記了身處的絕境,只有那份對勝利的渴望在燃燒。然而,當他們互相對視時,那眼中的疲憊與絕望卻無法掩飾。
十多天來,他們如同被遺忘的角落,塵土與汗水交織,在身上形成了一層厚厚的汙垢,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惡臭。他們,已是窮途末路。
菊田次郎,這位軍參謀長,卻在這混亂中保持著難得的冷靜。敵人說得沒錯,他們確實被“包圍”了。海路已斷,敵人的空軍如同幽靈般在海面上游蕩,任何試圖接應的船隻都會成為靶子。海軍的船隻,也只能在遠處望洋興嘆。
唯一的希望,或許只剩下那些潛藏在水面下的潛艇了。但它們的容量有限,又能帶走幾人?仰光東面的城門,雖然還在他們的控制之下,但敵人卻彷彿早已看穿了他們的心思,故意留下這道“生門”,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
菊田次郎深知,從東城門突圍無異於自尋死路。敵人的坦克和步戰車如同鋼鐵洪流,他們又如何能與之抗衡?敵人的策略,與古代攻城時圍三闕一的戰術如出一轍,只等他們踏入陷阱,便會在逃亡的路上消耗殆盡。
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敵人是一個強大的對手。即使沒有武器優勢,他們也已經展現出了非凡的戰鬥力。而現在,擁有了武器優勢的敵人更是如虎添翼,讓他們無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