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的犧牲(第3頁)

 蓋爾，我從未像此時此刻這樣慶幸自己選擇了返回這裡，不論我們是否能身披榮光留名史卷，我都很高興能再一次和你相逢。謝謝你，我的老朋友，我的愛人。你會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是嗎？我知道你在對角巷裡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只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想要反覆確認你的答案，我需要你的答案。

 這聽起來很卑微，是嗎？我想讓你知道，愛總是這樣卑微，你不是也知道這一點嗎？

 我很自私。逼著你放棄了你最想要的東西，把自己的執念變成你的執念。我知道你會說這是因為你愛我，心甘情願的愛。這是你的慷慨，我很少在其他人身上見到這樣慷慨的愛意，這是我的幸運。但是，蓋爾，我很難原諒自己。雖然我會為被改變的歷史感到開心，但我始終希望你能隨心而活，我希望你能像我一樣，不後悔返回這個噬人的世界。

 如果這能讓你有一絲慰藉，蓋爾，我會讓你知道，我始終愛著你。即使是在發生了那麼多事之後，我始終無可救藥地愛著你。我不敢想如果當時再見你一面會發生什麼，我很抱歉，蓋爾，讓你孤獨了那麼多年，我希望能彌補我的過錯。

 無限愛意

 阿不思

 瑞文推門看到來人非常驚訝，“阿普菲爾先生，您怎麼來了？”

 阿普菲爾把門重重關上，“特拉弗斯，明天我需要你帶著鄧布利多前往阿茲卡班的頂層。”

 “可是那裡不在觀察……”

 “照我說的做，特拉弗斯先生，否則你知道後果。”阿普菲爾生硬地說道。

 阿不思察覺到瑞文比起昨天格外沉默。攝魂怪讓他很難分心去關注瑞文。

 “阿不思，跟我上去……”瑞文不自然地動了動，不敢看阿不思的眼睛，“波爾先生，麻煩您在這裡等我們一下。”

 阿不思耳尖動了動，他之前一直看不透的突然在此刻清晰起來。

 “什麼意思？”夏裡奇怪地蹙起眉頭，“難道觀察項目還有區別？”

 “呃……”

 “夏裡，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阿不思突然說道，“瑞文有話要和我談談。”

 夏裡·波爾仍覺得異常，但既然阿不思這麼說了，他點點頭，站在原地沒有動。

 阿不思跟著瑞文走上了阿茲卡班沒有遮攔的頂層，陰鬱的天空中攝魂怪穿著斗篷在雲層間若隱若現……阿不思感到一陣眩暈。

 “啊，阿普菲爾先生。”阿不思自然地打著招呼，彷彿是早就預料到會在這裡見到一群傲羅似的。

 瑞文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在阿普菲爾身後的傲羅。

 “逮捕他。”阿普菲爾冷冷地說道。

 瑞文還未舉起魔杖，發現身體僵硬動彈不得。

 繳械咒從幾根魔杖的杖尖射出，即使站在他們面前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手中並沒有魔杖。

 多個紅色的魔咒在空氣中匯聚，擊中阿不思的右手。鑽心的疼痛令他幾乎暈倒，那些魔杖似乎滲進了他的皮膚裡，從小臂到指尖的骨頭被炸開的魔咒震碎。

 守護神閃了閃，消失了。

 那些懸浮在守護咒外的攝魂怪向他撲來，枯槁的手鉗住了他的脖頸。絕望將他淹沒……

 他面前的空氣扭曲撕裂，阿不思驚恐地想要大喊大叫，但是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他太熟悉那個出現在他面前的背影，銀色的雷鳥再次出現，撞飛了扼住他的攝魂怪，他跌倒在溫暖的懷抱裡，那隻巨大的守護神衝向那些傲羅。

 帶我離開。

 格林德沃看向他，異瞳中是他從未見過的震驚和怒火。阿不思感覺到他灼熱的手緊緊了攥住了自己另一隻健康的手。他們身邊的魔咒相互撞擊，波動足浴攪動天河，但他只能感覺到格林德沃異常快速的心跳。

 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