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三品法籙成,茅山鄭子布(第3頁)
那本來在火盆中半點燃燒跡象都沒有的金色職碟,“轟”的一下化為飛灰,周遭的輕煙忽而一聚,化成一枚令箭,直上蒼穹。
緊接著,法臺周遭三十六柱人高的法香飛速燃燒,升騰起的輕煙繚繞不散,煙籠霧罩裡隱隱幻化出種種異相。
與此同時,張之維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直視了一眼,像被襲擊了一般,腦袋一陣針扎似的刺痛,剛想反擊,就發現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浸透心脾的冰涼感覺.
這種感覺自上丹田開始,一路游到張之維的手腕處,化作無數閃爍著金色光輝的蠅頭小篆,透進張之維的皮膚骨肉,融入到他手腕上的太上正一盟威經籙之中,消失地無影無蹤。
過了大概有四五分鐘的時間,張之維抬起手,手腕上的法籙在閃爍,符頭上閃爍太乙紋路,九宮小篆翻湧滾動,原本屬於太上正一盟威經籙的篆文,在緩緩幻化,最終定型為了一些歪歪扭扭的隸書文字。
上清五雷經籙成了!
儀軌到了這一步,升籙已經便已經完了,正常來講,便可退場了,但由於張之維還要加授法職,便隨在執事的代理下來到一旁等候。
在這裡,早有五人等候著,其中兩人張之維認識,一是自家師叔張御山,二是昨日有過一面之緣的靈寶派葛溫,另外三人他並沒見過。
不過,這三人見到他跟著執事進來,頓時有些吃驚,因為,來這裡的道士,都是要競爭北極驅邪院的從三品法職,九天金關上卿九天廉訪使知驅邪院事一職的,都是五六十歲的高功大法師,說是德高望重一點也不為過,現在卻混進來一個毛頭小子。
“昨日,老匹夫張異告訴老道,說要領驅邪院從三品法職的人選了又臨時加了一人,便是小道士你?”
說話的是一箇中年道士,頭帶五嶽真形冠,身披紫色法袍,穿著彩錦淺幫,繡制雲紋的道靴,滿頭黑髮,說不清具體年齡,滿臉嚴肅,興許是長期性的皺眉,他的眉心有一道非常明顯的豎紋,這讓他的神態更為嚴肅了。
一眼看去,不由的讓人想起話本故事裡,那些不解風情,一心只降妖伏魔的牛鼻子道士。
老匹夫張異?……哪來的土雞瓦狗,在這大放厥詞……張之維瞥都不瞥那個道士一眼,授籙大會是嚴肅場合,他也不節外生枝,對著靈寶派的葛溫點了點頭,看向張御山,抱手道了聲師叔。
張御山年逾四旬,頭帶蓮花冠,身披紅色都靈法袍,腳踏雲履,見張之維對自己行禮,他愣了愣,即便師侄和自己同臺競技,他有些掛不住面子,但還是抱了抱手,笑著應了一聲。
這個場合,張之維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家人,對自家人有脾氣,他可以在家裡鬧,可以去找張靜清發洩不滿,也可以擺長輩架勢訓斥幾句張之維,但外人在場,他怎可能為難張之維。
“你小子,遼東回來,一聲不吭就要來領法職,還是三品法職,哈哈哈,我天師府還真是後繼有人啊,不過,到時候,你師叔我可不會跟你客氣!”張御山笑道。
“師叔您客氣了!”張之維笑道。
“對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張御山拍了拍張之維的肩膀,指著剛才那個面容嚴肅的道士說道:
“這位是神霄宗的白玉宮道長,與張異師哥是好友,所以稱他為老匹夫,我知道你與張異師哥親近,你不必介懷!”
旋即,張御山又指向其他幾個道士,一一介紹道:“這位是清微派的趙汝澮道長,這位是咱們三山中閣皂山靈寶派的葛溫道長,這位是茅山上清宗的魏文章道長!”
作為天師府張家人,張御山算是東道主了,張之維不給白玉宮的面子,但他卻不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