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哭泣掙扎的生靈
“你們的生命……還真是頑強啊,我沒使用槍竟然耗費了如此長的時間。”
看著眼前掙扎的並且還保留著最為基本的人形甚至目光都已經跟正常人一樣的白槍兵,陳樹生默默的想起來以前……
自己以前作為野獸的那段日子……那些在自己手下掙扎的士兵也都是這樣的。
那時候的情況不太好……槍在泥濘還有雨天或者是其他惡劣環境當中,手中的槍打不出來子彈是常有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栓動槍在射擊時確實更為穩定,其精準的機制如同嚴謹的守序者,每次運作都準確無誤。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栓動步槍能夠在任何環境中都表現完美。那種毫無問題存在的理想狀態,僅僅能在控制得宜的室內靶場裡實現。
靶場內,空氣安靜而有序,彷彿時間在這裡被凍結。
然而,外面的世界卻與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是一個由泥濘與殘酷交織而成的世界,一幅泥沙交錯、血肉紛飛的油畫。戰場上,密佈的屍體與破碎的血肉鋪就了一片冷漠的泥土。空氣中瀰漫著死亡的氣息,讓人無法呼吸。
在這個充滿混亂與死亡的環境中,每一次顛簸都可能讓泥水和沙礫侵入槍膛,它們毫不客氣地試圖佔領每一寸空間。
這些不速之客如同無情的侵略者,肆意闖入這個精密的機器世界。它們順著槍機上微小的裂隙和缺口悄然流入,像極了秘密的破壞者,不聲不響地進行破壞。
那些沙礫在槍機內部的移動部件中積聚,它們潛伏在每一個可能的角落,如同潛伏的病菌,靜待時機在不被注意的瞬間迅速繁殖。
它們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機會摧毀這把強大的武器。士兵們卻渾然不覺,他們期待著每一次射擊,期待著這把槍能夠為他們帶來勝利。
即使肉眼難以察覺,這些沙礫的積累卻足以讓整個槍機的運作變得僵硬。它們就像是被冬日嚴寒中的冰霜鎖緊,讓槍械失去了原本的流暢與自如。
每一次扣動扳機,都可能使槍械陷入僵持狀態,每一次前進,都是對未知困境的挑戰。
士兵們面對的不再是單一的敵人,而是環境本身——這個難以預測的對手。
此時,士兵們手中的槍械不再只是一個簡單的工具,而是一種生存的工具,一種挑戰惡劣環境的武器。
每一次射擊都可能是一次生死之戰,每一次前進都是對生命的渴望和對生存的執著。在這樣的戰場上,他們與槍械共同戰鬥,共同面對死亡和困境。
他們深知,每一次射擊都可能是生死之間的抉擇,每一次前進都可能是生與死的邊緣。
他們手中的槍械成為了他們與命運抗爭的工具,成為了他們在這個泥濘與沙礫組成的戰場上生存下去的希望。
這種事情在戰鬥中經常發生,彷彿是命運施下的詛咒,一再考驗士兵們的意志與生存能力。
而在戰壕中,這種情況的發生概率更是顯著增加,如同一股潛伏在黑暗中的洶湧潮水,時刻準備吞噬輕率的冒險者。
在那個時候,面臨複雜蜿蜒的戰壕,士兵們幾乎從未有片刻的安寧。戰壕猶如一條狂亂的迷宮,每一個轉角都有可能迎來生死決戰。
於是,士兵們不再拘泥於手中的武器是否華麗或精緻,他們所追求的只是純粹的力量與實用性。
只要能握緊,只要足夠堅硬,能在生死關鍵時刻將敵人的腦袋敲碎,或者挑斷敵人的血管,那便是他們最可信賴的夥伴。
泥濘與陰冷充斥在戰壕的每一個角落,士兵們在充滿汙水與腐臭的壕溝中攀爬前行,一手緊握武器,另一手小心地撐住溼滑的泥牆。手中的武器形態各異,可能是斷裂的金屬片,可能是粗糙的木棍,甚至是敵人的殘骸。不論它們來自何方,此刻都成為了士兵們與死亡搏鬥的利器。
每一次衝鋒都是一場不確定的冒險,每一次對抗都可能是最後的掙扎。
士兵們的眼中映射著決絕與冷靜,他們的動作變得敏捷而凌厲,如同森林中迅捷的獵豹,瞄準敵人的要害,毫不猶豫地攻擊。
戰壕的陰影中,鮮血時常伴隨著廝殺染紅了泥土,敵人的瞳孔中最後映出的畫面,總是士兵們手握簡陋武器,臉上卻流露出決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