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哭泣掙扎的生靈(第2頁)
那一刻,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充滿詩意,如暴風驟雨般迅猛而具毀滅性。
剩下的就沒那麼多考慮了……每一個身處戰壕的士兵,都深知在生死關頭,根本無法對手中武器進行太多挑剔或記憶。畢竟,大多數時候,只要武器觸碰到敵人的肉體,結局便已註定。那一剎那,生與死的界限在快速的廝殺中變得模糊不清。
刺刀,這古老而簡樸的武器,不需要精準地瞄準對方的脖頸或胸膛。事實證明,面對死亡,本能的反應總是迅速而強烈,尤其是那些高度緊張的士兵,更是如此。
因此,在刺刀尖銳的閃光下,雙方距離極近時,士兵們更傾向於將刀尖對準敵人的大腿,或是其他能夠造成穿刺傷的位置。
這種戰術的實用性在於,當時的戰地救護技術極為落後,連最基本的止血都成了難以完成的任務。
在泥濘與血腥交織的戰場上,任何大面積的創傷幾乎都等同於死亡宣判。士兵們深知,每一次進攻都必須迅猛而致命,猶如野獸撕裂獵物般無情,以求在最短時間內打倒敵人。
刺刀在手,士兵們目光如鷹,精神如鐵,緊握那冰冷卻賦予他們生存希望的利器。每一次刺擊,如秋風掃落葉那般迅疾,帶著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抗爭,劃破空氣,直逼敵人脆弱的軀體。敵人的慘叫聲在戰壕中迴盪,彷彿在這片地獄般的土地上奏響一曲短暫而悲壯的輓歌。
那些瞬間,士兵們不再是普通的人類,他們化身為戰場上的幽靈,冷酷而無情,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野性的原始力量。
他們眼中沒有對生命的留戀,只剩對敵人的徹底摧毀。在鮮血和泥濘中,他們用最簡單卻最有效的方式書寫著殘酷的生存法則。
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中,士兵們不再尋求武器的完美,只要它能殺敵,便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將自己鑄成了活生生的武器,用堅韌的意志、果敢的行動與戰場的惡劣環境抗爭。
於是,刺刀成了戰壕中的信使,每一擊都傳達著生與死的最終裁決,讓敵人淹沒在無法止血的創痛中,最終被這場血腥惡夢吞噬。
在那一刻,每一名士兵都如同戰神降臨,用他們簡陋的武器譜寫出一段段令人嘆息的戰鬥詩篇。他們知道,任何猶豫和遲疑都可能導致自己的死亡,因此他們的每一擊都充滿必殺的決心,每一道創口都在述說著戰爭的無情與殘酷。
而有件事陳樹生記得還是很清楚的……那就是用子彈與用手剝奪對方生命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即便當時不怎麼會思考的自己,也能夠很清楚的記住這一點。
槍的速度很快卻也很慢……快的話,被擊中的人會很幸運身體意識到自己死亡之前,意識就已經先一步被剝奪了。
而另外一種就比較慢了子彈命中了神經……那樣的話,士兵會不停的在泥濘當中不停的抽搐掙扎,身體會在泥濘的地面上一點一點的畫出最後的死亡之舞就好像皮影一般。
而用手或者是手持武器的情況下……那樣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在揮出或者刺出那一下的時候,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消散在其中。
即便武器從對方的身體當中脫離出來那種感覺也不會消失而像是冤魂一般久久的纏繞在武器的尖端之上……並時刻告訴著身體的心跳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而這一點當時所感受到的可不只有活下去的那一份……還有死去的那一份,這一點很正常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能夠永遠立足於戰場當中,在殺掉對方的時候自己絕對也隨時可能被別人殺掉。
感受著生命一點一點的消亡……陳樹生更多的還是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消亡,那種能夠明確感受著生命與靈魂逐漸從身體當中脫離出來的感覺,陳樹生很清楚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很痛苦……並不好受,所以面對敵人在戰鬥的時候,這種感覺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自己的身上再次出現。
“看來我之前的探究……其中有一些消息已經過期了,你們並不是完全用來正面作戰的。”陳樹生看了看手頭上當眾被撕下來的頭盔……又看了看對方的面龐,那跟常人完全沒有任何區別的面龐。
陳樹生頓時明白……自己手頭上的資料需要更新和重新劃定了,這些人並不是真正的作戰單位而是執行滲透的破壞特種單位,正面作戰並不是這些所擅長的事情,他們或許可以使用重型坦克或者武器,但正面作戰用的單兵單位應該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