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華夏 作品

第一百三十八章:這該死的浪漫(2500均訂加章)


                 “學生張居正,參見陸學臺。”

  當張居正站在陸遠面前行後生禮的時候,陸遠內心的虛榮得到了最大化滿足。

  這可是張居正啊。

  不得不說張居正的措辭很嚴謹,自稱學生、尊陸遠為學臺。

  這是翰林院庶吉士對翰林學士的官方稱呼,既嚴肅正式也不失親近。

  “本官喚你叔大不介意吧。”

  “學臺能呼學生表字是學生的幸事。”張居正作揖再謙。

  陸遠呵呵一笑,招手:“坐吧,在本官家中無須如此拘謹。”

  “是。”

  張居正應了一聲,隨後又先為陸遠添上熱茶,這才落座。

  不錯,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細心觀察,不容易。

  陸遠越加滿意,由是頷首。

  “本官欲將你留仕南京的事,殷正茂和你說了吧。”

  “說了,學生才疏學淺,萬沒想竟然能得學臺青睞,不勝惶恐。”

  “願不願意留下來做本官的隨官。”

  張居正忙起身作揖:“願為學臺效力。”

  “好好好,坐。”陸遠喜笑顏開,招手示意。

  待等張居正重新坐下,陸遠再言道:“伱是嘉靖二十六年的二甲,授庶吉士,按說三年考滿,怎麼還是編修。”

  翰林編修,正七品,二甲進士入了翰林院都是從這個職務開始幹。

  陸遠當年一樣如此。

  張居正有些感慨的嘆出一口氣。

  “嘉靖二十八年,學生不諳世事,向內閣寫了一道《論時政疏》措辭嚴厲了一些,奏疏因而成了淹本,吏部考評的時候對學生的評語也不甚理想,故而仍為編修。”

  《論時政疏》這個名字陸遠有印象,但想不起來具體內容了,於是問道。

  “可以和本官說說嗎。”

  “學臺願意賜教,學生自是願意。”

  張居正面露喜色,侃侃而談道:“學生竊以為,國有五弊,一曰宗室驕恣、二曰吏治因循、三曰邊備未修、四曰庶官疾曠、五曰財用大虧。”

  隨後張居正便將原文洋洋灑灑千餘字悉數背了出來,當背誦到‘今國賦所出、仰給東南,然民力有限,應辦無窮’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陸遠,見後者面無表情方才一口氣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