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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僅僅是昨天夜裡,在此前的很久。謝無熾主動擁抱時書,接吻,沒有出格的動作。他們的界限一直存在。
而重逢之後,時書主動,和謝無熾有過好多次邊緣性行為,但沒有發展到這個程度。
謝無熾從沒來強迫過他,大部分人容易把這些事和尊嚴進行關聯,認為具有羞辱意味。
但是,對某些心理扭曲的人來說,表演性地羞辱、完全凌駕於對方之上、展現控制慾和強制欲,能刺激心理更加興奮。
不過,另一方可能就不好說了。這麼來看,也許是以前,謝無熾感知到的愛意並不多,沒有輕舉妄動。
而昨晚上,這個行為發生了,帶有謝無熾的強硬。
時書思考著,自己感覺好不好另說,但謝無熾明顯很好,心理上的滿足遠大於時書那拙劣技巧的刺激。
謝無熾受到的性教育很開放,思想也更放得開,這種人想要的多,欲.望重,花樣也多,同時因為在性方面的長期壓抑和扭曲,他的扭曲不能等量而語。
時書只要一想到床上的謝無熾,渾身的血都在燒,頭開始發暈。我勒個老天爺,這還是男的嗎?
男的能有這種魅力?!
男的哪裡好?為什麼有的男的比如他室友跟他勾肩搭背時書渾然未覺,像根木頭,而謝無熾的每一寸皮膚,聲音,氣味,都散發著性能力強的氣味。
這是男的?下什麼藥了?…
時書走神時,謝無熾道:“想什麼?”
時書移開目光:“呃……啊,吃飯,這個菜長得挺帥的。”
“
時書尷尬地掃清腦中的思緒,專心吃飯。
沒幾時,菜上來了,未免引起太多注意,像尋常旅人一般點了羊肋排。一旁還上了某種穀物混合蒸制的粑,時書心不在焉地吃了好幾口。
倒是,忽然門簾子被掀開。
一幫人說的是旻語,身上的牧羊鈴鐺清脆作響,附近的旻區貴族子弟,佩著彎刀大刺剌進門來。他們顯然自如許多,哈哈大笑,幾人圍坐在桌前,叫著“點菜點菜!”時書偷看著:“這些大少爺和我們景朝的大少爺沒區別啊。”
有些人穿著旻的服飾,但同時有漢人的直綴、長袍、鶴氅,花紋文雅,一旁許多陪北旻貴族公子逗唱的有景人面孔。他們說的話,更是兩種語言都有,時書大部分能聽懂。
“吃個燉羊頭兄弟們,這皮肉早軟爛了,嘴皮子最嫩,撒上香辣蘸水!”
“這把刀子剃皮肉最爽利,大塊軟爛,來來來。”
除了吃羊頭,也吃牛頭,似乎是近期的節日,一隻巨大的黃牛頭放在烤架上。
時書和謝無熾面容太過引人注目,對方時不時看過來,笑兩聲,言語中似乎有別的意味。
有人專門大聲道:“公子,那邊的兩位俊俏客人看著面生,敢是遠方來的客人?要不要請他們共飲一杯?"
“這?不會太唐突了罷?”
“裝什麼。”時書看這旻人公子哥長得較為斯文纖瘦,“他不會看上你了吧?眼光還可以。”謝無熾冷淡地道:“我吃好了。”
“走走走,那別理他們。”
兩人一起走出門去。今夜得離開這座不大不小的城鎮。不過,這條路往來的旅人不少,往前走便有不少人圍聚,找了片曾經的旅人搭建的棚戶,生著火堆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