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晉江正版閱讀(第2頁)
“我回來高興嗎?”
時書:“——放放放放放手!不興動手動腳!”
謝無熾:“不放。”不僅不放,還往跟前拽。
時書腳抵靠著木桶用力往後仰,拼命朝木簾子外的門看,生怕出現周祥或者李福影子,急眼了之後嚴肅說:“哥,就這個原因我不想跟你去!你現在都有官府派給你的奴役了,周圍全是眼睛,再莫名其妙犯病被他倆看見,我這輩子都洗不清男同這個罪名了。”
謝無熾嗤聲:“還是,和親哥哥搞上床的男同?”
時書腦子裡震了一下:“你說什麼呢!!?”
謝無熾:“我說,在他們眼裡,你是和親哥哥搞上床的男同。跟親哥哥接吻,做.愛,被親哥哥壓在屏風後操.成那樣,確實太挑戰別人的接受能力。”
“……”
“…………”
“………………”
時書:“你有親哥哥嗎?”
謝無熾:“沒有,我獨生子。”
時書從桶裡掬了一掌的水,灑在他鼻樑和唇邊:“我也是。謝無熾,你不說話看著正經,一說話就像變態殺人狂。但這些話也是久違了,你還活得這麼自以為是,我很放心!”
時書後半句話咬牙切齒,謝無熾舔乾淨唇上的水珠。
時書乾脆把藥瓶一放:“你自己慢慢洗,我不伺候了,走人,睡覺去!”
“時書,回來。”
時書:“幹什麼?”
“不想和我多待一會兒?”
謝無熾的嗓音是青年成熟的嗓音,帶著磁性,悅耳又似乎有誘惑力。
時書:“不待,話說不了兩句你又得來。”
“……”
少年清雋如風的身影撩開木簾子,閃到門外去。
謝無熾拿過一旁的毛巾擦水,待穿上雪白乾淨的褻衣,站院子中一看。時書不僅分房睡還分了屋,時書自覺地選了遠離謝無熾中堂的小屋,“嘎吱——”將門緊緊給閉上。
謝無熾垂眼,周祥跑來道:“老爺,明日上朝是不是還得備個轎子?要的話小的這就出去問。”
一旁的李福抱著謝無熾換下的衣裳:“老爺,朝服明日還用,趁天氣爽朗,將衣服也洗了。”
謝無熾面無情緒,“嗯”了一聲。
-
另一間屋的門關上。
時書一個飛撲上了床,美滋滋躺好拍拍被子。這半個月幾l乎沒一天能正常睡著,謝無熾平安回來,時書心裡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
至少再也不會夢到自己去給他收屍的事,就算夢到,時書也不會被嚇醒。但
半夜,時書醒來時盯著頭頂:“謝無熾,可以啊,擔驚受怕了半個月,失眠後遺症都來了。()”
“睡不著,過去看看謝無熾在幹嘛。?[()]?『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時書索性起床去串門。他和謝無熾隔著不遠的院子,現在是子時以後萬籟俱寂,時書走到門口,聽見“刷刷”洗衣裳的聲音,兩個人低聲的閒談,停下腳步。
李福和周祥一直在御史臺當雜役,乾的是挑夜香、燒鍋子、砍柴火等粗笨事物,本來要幹到死為止,沒成想有謝無熾這個機會,讓他們能從衙門終生服役變成官員的家僕。
李福蹲地上,盆上搭著塊洗衣板,他就邊洗邊說:“先前陳寶也派出去了,但他跟的人是正兒八經的三榜出身,二甲進士,將來前途無量。卻不似咱們這個主人,白身入朝,還兼這份倒黴差事。”
時書睜大眼,心想:“行啊,李福長得這麼老實,心裡話還不少。”
“哎。”
周祥絞水倒在洗衣槽內,清光盪漾的水,搖搖頭話不多。
李福說:“明面上巡查全國新政,還有誰不知道這新政根本做不起來?傅相沒點頭,滿朝文武都沒幾l個點頭。這新政,割的就是這群大官的肥肉!誰樂意?又是個熱火燒冷灶的活兒,我看別新政沒辦成,自己還丟了官。”
周祥說:“誰讓是個替死鬼。”
李福:“命苦,倒黴的。”
周祥:“他被砍頭了,咱們再找下家就是,有什麼好急的?”
“……”
月光照在庭院,將時書俊秀明朗的臉映得微亮。猶豫了下,這兩人已晾好衣裳回房間,便往謝無熾的廂房裡跑。
“謝無熾謝無熾謝無熾!”
時書一溜煙小跑進了屋子裡,聲音叫的很小。屋子裡安靜,一片淡藍色的月光落在地面。時書往床鋪上一看,才發現謝無熾青絲散開,人枕在床上,淡光照著眉眼和下頜,雙目闔攏睡得很熟,身上散發著沉靜的幽暗之氣。
即使熟睡中,謝無熾的唇抿著,那陰影中的臉似乎都自帶尊貴和榮顯。
時書腦子裡一撞,一下明白了:“從梁王壽辰至今,甚至是從舒康府直到現在,謝無熾幾l乎一直在危機中,直到現在才算睡了個踏實的好覺……”
睡得太熟,時書進屋都沒能吵醒他。
時書心情一下子靜下來,站床頭碰了下謝無熾的額頭。
“你睡你睡你睡。”
時書小跑出了門。
接下來的兩天謝無熾依然上朝交接事物,臨到出發的前一天才空閒下來,在院子裡收拾巡按全國要帶的行李包袱。時書正往外走,沒想到門口先進來了人。
“裴文卿?”
裴文卿一身寡素青衣,手上拎只燒鵝,旁邊還跟著個楚恆。時書笑了:“我剛想來找你,你就過來了。”
裴文卿咳嗽了聲,滿臉蒼白:“哈,我猜你要找我,但這幾l天又忙,就自己上門來了。準備跟你哥一起離京?”
時書:“嗯,想好了
() ,一起去!()”
“你離不了你哥,還是你哥離不了你?⒊()_[()]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裴文卿笑容促狹。
時書現在聽到“哥”這個字,滿腦子是謝無熾那幾l句“和親哥搞上床”,十分正直地咳嗽聲:“進來坐,我們今晚上剛準備吃火鍋。”
楚恆正“嘬嘬嘬”逗來福玩,撩起綢緞的袍子露出腿來,目光時不時往屋子裡望:“謝御史呢?”
時書:“你找他幹什麼?”
楚恆說:“蘭臺控鶴,誰不曾聽聞謝御史的美譽?我想問問他怎麼活下來的,還想拜他為師學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