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廿二 作品

第1402章 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驚喜?

 作為一架飛機中最重要子系統的設計師,劉永全本來也略懂一些總體設計,再加上跟常浩南耳濡目染許久,又深度參與過跟達索合作的幾個項目,所以對於一些基本概念並不陌生。

 看著眼前跟個小太陽般耀眼的紅外成像圖,他當然清楚對方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這種情況下,恐怕就連成片的紅外誘餌都很難把導彈的鎖定目標給勾走。

 不過話也說回來,紅外隱身從原理層面就是一大難題。

 由於紅外信號是由目標主動發射,而不像雷達信號一樣需要電磁回波,所以其本質跟可見光探測基本相同。

 實現起來的難度也跟光學隱身有得一拼。

 只要航空發動機這個“通過向後噴射高溫高壓燃氣獲得反作用力”的基本邏輯不變,那麼就很難實現像雷達隱身一樣的效果。

 實際上,因為動力水平的不斷躍升,現代戰鬥機的紅外信號反而是越來越明顯的。

 而另一方面,紅外探測手段也有著諸如無法測距之類的缺陷,在對空領域的應用範圍遠不如雷達。

 總之各國在這方面的態度基本突出一個佛系——

 能幹點啥最好,幹不了啥就乾脆躺平。

 不過,就在劉永全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後臺系統的倒計時已經歸零,提示可以進入下一步動作。

 他只好暫且把關於紅外特徵的討論放到一邊,接替楊韋開始進行指揮:

 “啟動可調諧激光陣列和mach-zehnder干涉儀,準備記錄等離子體分佈情況……”

 一架飛機的表面積過於巨大,不可能像當初在盛京那樣,直接用侵入式的朗繆爾探針湊合事,而是需要非侵入式的測量手段。

 如果是核聚變裝置中的等離子體,一般會直接利用激光散射與等離子體中的自由電子相互作用,通過散射光譜直接測量電子密度和溫度。

 但通過航空發動機在飛行器表面生成的等離子體能量太低,湯姆遜散射測出來的誤差比電子密度數值本身都高,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可調諧激光激發特定能級粒子,測量熒光強度與空間位置的關係,結合干涉條紋反演電子密度分佈。

 儘管每次掃描的速度很慢,還只能得到一組二維的密度分佈成像,但好在空間分辨率可以達到釐米乃至毫米級且觸發閾值很低,多來幾次總能給出一個非常準確的結果。

 隨著新的指令被下達到前方操作端,固定在天花板上的機械臂很快降下,在2003號機的表面投射出兩條相互平行且相對移動的綠色亮線。

 光線掃過之處,原本的淡紫色熒光立即變得濃郁,旋即又逐漸恢復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