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麻竹 作品

第95章,富者莫嫌貧,成了人上人(求訂閱!)(第3頁)

 楊應文現在心頭憋著一口氣,“你說,我要是現在找個男的嫁了,會不會後悔?”

 什麼跟什麼呀,李恆哭笑不得,“你將來指定後悔。”

 楊應文臉上灑滿悲傷,“那我就只能去肖涵家了。”

 李恆問:“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大白天用你送什麼,你自己忙吧,反正明早就要去學校了。”楊應文拒絕地很乾脆。

 走出幾步,她又放狠話,“李恆,等我考上大學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以你的成績,還幾月就能上大學。”

 “大學四年我都不會回來。”

 “那你吃什麼?”

 “有手有腳餓不死,實在不行就去撿垃圾賣。”

 李恆問:“你媽媽呢,不管她了?”

 楊應文說:“等我有能力了就接她走。”

 李恆沉默,過會說:“要是真有這一天,你來找我,我或許能幫你支個招。”

 “嗯,我記住你這話了。”

 …

 傍晚時分。

 李恆聽到楊應文母親和田潤娥同志在談論兩家孩子的成績,在訴苦。

 田潤娥安慰說:“別傷心,以你家應文的成績,清華北大都是穩妥的,到時候你家子就會改變態度了。”

 楊母低聲啜泣:“就怕小四寒心了,以後不回來。”

 楊應文家裡排行老四,大人都喊小四。

 田潤娥說:“那怎麼會呢,她的根在這,你在這,氣話是氣話,哪有真不回來的。”

 其實李恆也不太懂楊父的腦回路,是真傻?還是放不下面子死犟?

 明顯老抹布要比上面三個女兒優秀太多了啊,可他孃的橫豎是看不順眼,左右找茬。

 或許,還是封建小農思想作祟,觀點沒改過來。

 認為女兒再好也是要嫁人的,是外姓人,認為楊應文斷了他最後的希望,楊家沒男丁繼承香火,所以才把怒氣全撒在小女兒身上。

 吃過晚飯,二姐老習慣坐在門檻上嗑瓜子。

 見弟弟過來,她象徵性問了句:“你要不要吃點?”

 得咧,200元換回一句便宜話。

 李恆也是無語得緊,隨意用右腳勾個小木凳過來坐下:“你吃吧,我對這些沒太大興趣。”

 倒是大姐湊了過去,捧一抓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瞄眼大姐一副樂天派的模樣,又瞄眼其越來越大的肚子,李恆問:“上半年姐夫回來看你了沒?”

 聽到姐夫二字,李蘭直接投過來一個鄙視的眼神。

 她當初是堅決反對大姐嫁給一個木匠學徒的,說對方沒相沒才,也沒氣蓋,就個子高有什麼用?

 但奈何大姐自己看對眼了啊,加上父母不反對,就嫁了。

 當時二姐就放話說:你若嫁給這樣一個矬矬,我是不會喊他姐夫的。

 事實證明,這姐兒說到做到,前世就沒喊過姐夫,出嫁那天人家用紅包誘惑她喊,她都沒開口。

 她自己不喊就算了,以前還不許李恆喊,弟弟喊一次,她就找個莫須有的藉口暴打他一頓。

 你說碰到這種蠻橫不講理的,找誰哭去?大姐一臉滿足地說:“回來看了兩次,給我帶了母雞,買了肉,還有天麻。”

 半年時間從懷化回來兩趟也是算有心了,畢竟來回一次走路要幾天,且都是深山老林,不是那麼容易的。

 倒是有車坐。

 但這年頭錢多珍貴呀,有誰捨得輕易花掉,大傢伙平素都是走山路的。

 別說挨著的懷化了,就算去更遠的南嶽衡山朝拜,那也是走路的啊,帶上乾糧,再帶兩套換洗衣服,就組隊出發了。

 水都是不帶的,路上遇到人家就去討水喝,要是有山泉水更好,實在不行,趴田裡也是一樣喝。

 不開玩笑的,李恆小時後就趴田裡喝過,還能看到水裡的螞蟥和那種小紅線蟲。

 一開始他不敢喝,但大人都是隨意挑一個沒蟲的地方下嘴,臨了拍拍肚皮說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還真沒見誰出過事。

 可能,大抵,還是這年代的人經常勞作,身體素質好,同時對這樣的環境衛生已經習慣免疫了吧。

 李恆從兜裡掏出100塊錢,塞大姐手裡,道:“我這趟回來急,很晚才到鎮上,也沒見著賣啥好東西的了,就沒買了,大姐這錢你拿著,自己去買點中意的,買點嘴饞的。”

 這麼多錢,李豔嚇一哆嗦,死活不要,推脫拉扯了好久。

 後來李蘭看不下去了,淡定地說了句:“傻子才不要錢。”

 李豔回頭:“啊?”

 李蘭伸手:“不要就給我,我記你這份情,你反正有男人,一年到頭也給能你個八塊十塊的。”

 李豔看看弟弟,又看看二妹,索索索地收了,“婆婆生病要錢用咧,我拿著。”

 李蘭斜視弟弟一眼,彷佛在說:用點心思,要對症下藥,別天天只會泡妞。

 李恆回擊一個白眼過去,不帶搭理的。

 大姐最怕別人說她傻子了,聽不得丁點“傻”這個字眼,二姐這樣一激將,哪有不奏效的?

 他不是不懂,只是覺著這樣太不地道。

 斜對面有人喊大姐去串門坐坐,想進一步從她嘴裡套李恆的八卦消息,大姐樂呵呵去了。

 李蘭和李恆也沒阻止,反正對這位大姐從沒有過太多要求,開心最重要。

 等人走了,李蘭問他,“你把錢全給了,你用什麼?”

 李恆說:“我還有獎學金。”

 李蘭這才反應過來,哦一聲,繼續嗑瓜子去了。

 在門檻上聽了會鄰里碎碎念,後面兩姐弟都去樓上了,挑燈看書去了。

 一個衛校今年畢業,很快要工作了。

 一個還一月就高考,學業更是緊張。

 二樓分開前,李恆問:“上次那個濃眉大眼的是不是在追求你?”

 李蘭翹起下巴:“追我的人海了去了,都是濃眉大眼。”

 李恆看得好笑,道一聲:“都是舔狗。”

 舔狗這詞讓李蘭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就根據字面意思知曉是什麼了,立馬現學現用反擊:“你是不是陳子衿的舔狗?”

 李恆瞪她眼。

 李蘭換個名字:“宋妤的?”

 李恆伸手推開她,越過她往自己隔間走去。

 李蘭在後面挑釁說:“你要是能讓陳小米愛上你,我就佩服你。”

 這姐兒賊心不死啊,真是壞心眼了。

 李恆懶得跟她廢話,用腳稜開門,鑽了進去。

 一夜無話,他先是溫習語文,接著刷了一套數學題,然後又背了會政治,最後才睡覺。

 由於沒有手錶,趴床上的時都不知道幾點了,只覺夜很深,連狗都沒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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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胃疼,下午休息了半天,今天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