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麻竹 作品

第95章,富者莫嫌貧,成了人上人(求訂閱!)(第2頁)

 可能是心頭太急,也可能是被李恆看得不自在,跑著跑著亂了陣腳,還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來,唔.這妹子右手捂住額頭鑽進了屋。

 “做事毛毛糙糙,沒個把門。”婦女主任把女兒的表現全看在眼裡,出口罵了一句。

 回頭婦女主任對李恆說:“讓你看笑話了,你們這是運玉米?”

 “是。”

 李恆現在是名人,自帶流量,才坐下沒多久,村部附近的人嘩啦一下子都了圍過來,又他媽的扯了好久的皮才脫身離開。

 目送拖拉機慢慢搖搖開遠,剛剛要做媒的老奶說:“富者莫嫌貧,貧者莫壞心,你們看,李家如今又起來咯,又有人要巴結了。”

 婦女主任感慨:“誰說不是呢,就怕那些人前面落井下石太狠,如今想巴結都難。”

 旁邊一剛嫁進村裡的新媳婦對婦女主任說:“嫂子,李恆一表人才,又那麼有本事,要是真把小娟嫁過去,一輩子都能跟著吃香喝辣。”

 婦女主任笑著沒接話。

 因為她心裡有數,別看剛才李恆客客氣氣地跟自己聊天那麼久,其實骨子裡是有距離感的。

 可能還是正月份自己拉女兒到背後的舉動惹到了他。

 婦女主任暗想,要是早曉得他能這麼快翻身,當初別說女兒跟他近距離說話了,就算真把女兒哄上了床也沒關係。大不了直接定親,畢業就結婚。

 …

 拖拉機上。

 張志勇悶聲悶氣說:“恒大爺,你現在真是發達了,剛才那些人只找你聊天,老夫就跟個小透明似的。巨他媽不爽!”

 李恆玩笑說:“是不是因為你長得有點醜?”

 張志勇空出左手摸摸頭,頭一次這麼沒自信:“我真那麼醜?”

 李恆打趣:“醜也沒關係,男人兜裡只要有錢。”

 張志勇聽得絕望:“可老夫錢也沒你多啊。”

 李恆說:“那就得指望你爸了,他要是繼續爬寡婦床,你就創收多,盯緊點,這是一門源源不絕的財路。”

 張志勇喘著粗氣回頭瞅他,可又覺得他媽的好有道理。

 那賤貨開拖拉機能掙錢,打牌只贏不輸,要是盯緊點,那不就是全落自己口袋了麼?

 思及此,缺心眼笑出了豬叫聲,“那賤貨和我小姨夫商量好了,下個月打算去資江開挖沙淘金船。”

 李恆聽了沒太大反應,張家後世就是幹這個的,只是好奇問了句:“你家佔多少股份?”

 張志勇說:“35%,我小姨夫35%,其餘都是我小姨夫用來打點人情的。”

 李恆點頭:“挖沙和淘金都是高危險高收益行業,沒人罩著肯定不行。”

 這年頭能幹挖沙淘金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而且手下都有一幫子能人的。假若沒點硬實力,一個不好哪天就浮屍江面了。

 而缺心眼父親在前鎮是有名的混混頭子,雖然不禍害村裡人,但在外面可謂是人的名、樹的影,聞風喪膽,一般那些跳脫的遇到他老頭子就立馬老實了,要不然他媽媽管不住呢?

 回到家已經是中午時分。

 就著早上沒吃完的剩菜,簡簡單單扒拉一碗米飯,隨後提著兩包糖和兩瓶酒去了二大爺家。

 二大爺家離著不遠,跟楊應文家同處一個回字型院落。

 說起來,楊家現在住的木房子以前還是二大爺家的呢。後面打地主分土豪,田、土、山和房子都被充公了,公社重新分配。

 “二大爺,我來看望你老人家了,最近身體怎麼樣?”

 進門就看到二大爺坐在梨樹下乘涼,一邊喝米酒,還一邊指點楊應文爸爸怎麼宰狗。

 聽到喊聲,二大爺緩緩扭過頭,等看清是李恆時,滋著一口老黃牙說:

 “你小子來了,今天耍了好大一場威風。”

 兩人關係很好,彼此熟稔,小時候他不愛勞動,除了躲房裡看書外,就是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老人家後面去摸魚抓蝦,學了一身本事。

 而且二大爺很講義氣,每次都要勻一些魚蝦黃鱔給他,保證他們家能飽餐一頓。

 李恆挨著坐下,“哪有,全是拖了您老的福。”

 說著,他把酒和糖放旁邊,“這是我孝敬你老人家的。”

 “不錯,這糖不便宜。不錯,這酒我愛喝,都饞好幾年了,一直沒錢買”二大爺沒怎麼跟他客氣,伸出皮包骨的手,抓起糖瞅瞅,又抓起酒瞅瞅,喜不自禁,一個勁誇好。

 “您老喜歡就成,以後我回來還買給你吃。”

 就在他和二大爺細細碎碎嘮嗑時,楊應文聞聲走了過來。

 李恆揶揄,“敢和我坐一塊了?”

 楊應文本能地想嗆他,但想著人家今天好不容易光彩一回,於是把到嘴邊的歹話收了回去:“你現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我沒必要避諱。”

 李恆掃眼她,“名花有主可同花心蘿蔔衝突,你不是一直認為我是個花心蘿蔔?”

 礙於有外人在,楊應文沒跟他就這方面的事情鬥嘴,轉而說:“要不我給你們炒兩菜,你陪你二大爺喝點?”

 李恆瞄眼正在殺狗的楊父,壓低聲音問:“你爸平時那麼摳門一人,你敢?”

 楊應文沒回答,起身直接去了廚房,她用行動證明了敢不敢的問題。

 沒一會,一盤花生米、一盤酸辣椒和一盤拍黃瓜來了,雖然都算不上什麼大菜,但絕對有誠意,下酒是極好的了。

 李恆招呼她,“老抹布,來,一起喝。”

 二大爺都沒喊她,就已經利索地倒了一杯酒遞給楊應文,連夾兩粒花生米嚼吧嚼吧,才自言自語說:“吃一頓少一頓咯,楊丫頭的廚藝越來越好了,我吃不了幾頓了。”

 楊應文跟著喊二大爺,“二大爺你不要說胡說,我觀你這身子骨能長命百歲。”

 二大爺伸出一巴掌,“五個月,最多五個月,說出來怕嚇到你們,現在每天晚上都有好多老夥計來找我聊天。”

 聽到這話,楊父抬起頭,“昨晚你老頭深更半夜在梨樹下,一個人唸叨了好久,難道是跟什麼在講話?”

 二大爺沒回答,把一杯酒遞給楊父:“來,過來喝一口,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了,一直有句話想對你說。”

 楊父伸手接過酒,一口灌進嘴裡,“你又要說什麼燒話?”

 二大爺指著楊應文說:“你活了50多歲,一直自詡聰明,其實唉,你在我眼裡一直是個糊塗蛋子。

 你將來想要體面走好,還得親厚她,你上面那三個都比不過她一根指頭。”

 楊父撇眼楊應文,頓時氣呼呼地轉過頭,繼續殺狗去了。

 天聊到這,忽然不歡而散。

 楊應文也不當礙眼貨,當即收拾東西走了,不論她媽媽和姐姐怎麼勸怎麼拉都沒用。

 李恆追出來,“老抹布,現在沒車了,你能去哪?是去肖涵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