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麻竹 作品

第402章,我做你老婆,好不好?(求訂閱!)(第2頁)

    結果她這一滑,好不容易積攢的家底全沒了,全部打了水漂。

    餘淑恆有些歉意。

    李恆抬起頭,笑道:「不礙事,放它們一條生路是為了來年收穫更多。再說了,等會我們再找找,這草魚跑不了多遠的,肯定還在附近水域。」

    因為某種原因,這按摩一按就堅持了快40分鐘,清醒過來的他發覺腿都蹲麻了,手腕隱隱生疼。

    當然,效果也是巨大的,餘老師腳踝的紅腫成功消散了大半。

    之前兩人沉浸在不可名狀的氛圍中,根本沒在意時間流逝,餘淑恆這時反應過來說:

    「辛苦你了,我好得差不多了,你先休息會。」

    「好。」

    的確累了,李恆沒瞎矯情,小心翼翼地把她左腿平放到草地上,然後站起身舒緩下身子,隨即交代她:

    「老師你到這等我,我去河裡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條魚。」

    「嗯,去吧。」餘淑恆沒阻攔。

    她也希望能捉到那條魚,要不然兩人出來這麼久,一點魚獲都沒有,待會回家也怪不好意思的。

    如果擱以往,她壓根不會在乎李建國和田潤娥夫妻的看法。

    但現在,她望眼河中彎腰尋摸的某人,很多想法都因此改變了。

    突兀地,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影,周詩禾。

    假如周詩禾在,他今晚會不會變得十分幸運?會不會爆桶?

    無怪她這麼想,實在是京城打牌的畫面歷歷在目,打了好幾晚,就沒怎麼見周詩禾輸過。

    「噗!噗!嘩啦啦!」

    就在她思緒飄飛之際,河中猛然傳來巨大聲響,餘淑恆循聲看過去,發現李恆正用嘴巴咬著手電筒,雙手摁在水裡,無數水花湧現。

    她試著問:「魚找到了?」

    李恆嘴巴不空,雙手也不空,於是激動地扭扭腰身和屁股,告訴她:草魚就在手下。

    見他這幅高興模樣,餘淑恆在黑夜中笑出一串長鏡頭。

    釣魚佬都知道,4斤重的草魚到底有多難搞,李恆折騰許久,最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草原拖上岸。

    餘淑恆探頭過來,半響說:「魚的鱗片掉了好多。」

    李恆伸手拍拍魚鰓:「嗯咯,沒辦法的事,它太不聽話了,我就想喂點油喂點鹽給它吃。唉,這魚沒見過什麼世面,不懂餘老師遠來是客。」

    聽他胡說八道,餘淑恆忍俊不禁。

    她問:「用桶子裝?會不會跑掉?」

    「不用桶子,用草繩。」

    說著,李恆動身拔一些茅草過來,隨意成草繩把魚鰓串好,這樣魚就跑不掉了。

    做完這一切,李恆權衡一番開口:「老師,你腳踝還沒完全好徹底,我來揹你吧,你幫忙提魚和桶子。」

    餘淑恆左腳動了動,沒有假客套,大大方方說好。

    達成意向,李恆在他面前蹲下身子。

    餘淑恆對著他後腦勺發會了會呆,稍後身子前傾,伏了上去。

    好挺,資本好足,背後傳來的信息讓李恆本能地這樣想著,同時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畫面,當初她在臥室換衣服的畫面。

    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餘淑恆饒有意味地在他耳邊念叻:「小男生,你在開小差。」

    「什麼小差?」李恆裝傻充愣,矢口否認。

    餘淑恆偏頭看著他的側臉,笑笑過後,漸漸沒了聲,沒有追究他剛才到底有沒有開小差之事?

    「老師重不重?」

    「還好。」

    「和潤文比,誰重?」

    「啊?」

    「你沒抱過她?」

    「沒有。」李恆哭笑不得地回答。

    兩人上岸的地方離十字路口不是特別遠,沿著小路很快就到了馬路上。此時已經很晚了,在這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的年頭,上灣村大部分男男女女早已關起門來造孩子了,山村一片寂靜,只有寥寥幾盞燈火像螢火蟲一樣掛在幽冥中。

    一路過來,幾乎沒碰到什麼人,餘淑恆張望一會,問:「平時都這樣嗎,都睡這麼早?」

    李恆道:「差不太多,晚上11點過後,除了少數幾個打牌的,基本都睡了。

    不過大夥一般起得比較早,天色毛毛亮就會外出千活,像扯豬草、放牛和上山砍柴之類的。」

    回到家,李建國和田潤娥還沒睡,還在等兩人。

    當看到滿崽揹著餘老師回來時,兩口子第一反應就是憎逼,第二反應才火急火燎問詢怎麼回事?

    李恆道:「老師腳扭了一下。」

    田潤娥最是擔心,趕忙讓兒子把人椅子上,親自查看一陣,最後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休息一晚,明早就應該沒事了。」

    餘淑恆笑著嗯一聲。

    老師腳沒大礙,李建國才有空問草魚的事。

    當得知因為這條魚而損失了幾斤魚蝦時,兩口子只是笑,同時不斷安慰餘老師,說家裡有很多幹的小魚小蝦,明早做給她吃。

    其實兩口子今晚也沒閒著,去菜地裡抓了很多蛤回來,問兩人:「你們喜歡吃米粉蒸的?還是爆炒?」

    餘淑恆不太懂,看向李恆。

    李恆道:「蛤有腥味,還是爆炒得勁。」

    就著明早的菜和一些瑣事聊了20多分鐘,四人才各自洗漱歇息。

    目送兒子揹著洗完澡的餘老師上二樓,李建國拉了拉妻子衣袖,「別看了,

    我們也該回房了。」

    田潤娥雙手交疊在一起,眉頭緊,「你說滿崽和餘老師?」

    李建國揮揮手:「兒孫自有兒孫福,不是說好不管他們麼?」

    「是不想管。可這餘老師家裡不簡單,陳家和肖家都還沒給交代,現在又帶回來一個雷,另外還有個宋妤,我這當媽的能不發愁?」由潤娥真是愁壞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心存善良,總是感覺兒子做的不地道,對不起這些女娃。

    李建國思考一會,最後說:「餘老師這事,八字都還沒一撇,現在我們不應過多揣測,以免壞了人家清譽。倒是肖書記家的女兒難辦。」

    「肖書記家的女兒?怎麼回事?」田潤娥緊著問。

    李建國講:「今天我去鎮上買農藥,恰好碰到了肖涵,這姑娘竟然主動喊我,還問起了咱們兒子。以前碰到了,人家不喊我的,現在變化這麼大,我估摸著.」

    田潤娥催促:「估摸著怎麼了?」

    李建國欲言又止。

    相處這麼多年了,田潤娥見丈夫這幅模樣,頓時琢磨過味來了,壓低聲音問:「你是說滿崽已經把肖家姑娘給禍害了?」

    李建國點點頭:「十有八九。」

    「啪」地一聲。

    田潤娥雙手重重拍在一塊,爾後嘆口氣,失了聲。

    這個晚上,夫妻倆在床上輾轉難眠,一夜沒怎麼閤眼。

    無獨有偶,樓下夫妻沒睡好,樓上的餘老師同樣失眠了。

    雖說今天小男生沒有正面給她想要的答案,但她來上灣村本身就是一個信號,本身就是一種答案。

    過去礙於是他老師的身份,她寧願自欺欺人,也不想去承認一些事情。

    可今天當那句話說出口後,很多東西就無法再遁形。

    即使現在是大夏天,但並不熱,餘淑恆在床上不知道翻了多個來回,可依舊沒丁點睡意。

    他在幹什麼?

    他睡了嗎?

    當一個身影猛然出現在她腦海中後,彷佛就像生根發芽了似的,再也揮之不去。

    不能再這樣下去,某一刻,餘淑恆強迫自己不去想任何關於他的事,可下一秒門對面那口黑色棺材又莫名其妙躍入了心頭,這下子更沒睡意了。

    昨晚上喝了太多水,半夜起來小便的李恆開門就聽到隔壁傳來床板發出的咯吱咯哎聲。

    聲兒不大,但由於太過靜謐的緣故,還是十分清晰地鑽進了耳朵中。

    李恆在門口矗立一會,稍後去一樓上個廁所,等回來時又聽到了細微的翻床聲音。

    怕自己出現幻覺,他輕手輕腳來到餘老師房間門口,側耳傾聽。

    沒錯兒,這回真聽準了,餘老師還沒睡。

    李恆下意識看看錶,2:49

    夜很深了。

    遲疑許久,李恆最終還是抬起右手,輕輕叩了叩門。

    即門聲響起的剎那,房間裡面霧時沒了動靜。

    「咚咚咚....」

    「誰?」

    第二記敲門聲剛落,裡邊就傳來餘老師的聲音。

    「老師,是我。」李恆在外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喊。

    聞言,房裡電燈亮了半分鐘左右,房門打開,露出了餘老師的身影,此刻她身穿白色睡衣,曼妙的高挑身材若隱若現,在昏黃的電燈光下,顯得非常有誘惑力,叫人蠢蠢欲動。

    他甚至能憑空想象,白色睡衣裡頭藏著的名器,

    隔門相對,李恆艱難收回在她身上一閃而過的目光,關心問:「老師,你是睡不著?」

    「嗯。」

    「認床?」

    「不是。」

    李恆想了想,又問:「棺材的原因?」

    餘淑恆沒否認:「有一點。」

    話到這,李恆為難住了,總不能現在就去把棺材扛走吧,大半夜的,別說疹不疹人了,關鍵是他也背不動啊。

    互相又瞧一會,餘淑恆忽地側讓身子,讓到一邊,給他留出一條道。

    這意味著什麼?

    這代表什麼?

    傻子也知道。

    何況他還不是傻子。

    就這麼一個舉動,李恆小心臟不爭氣地狠狠跳動了好幾下,爾後說:「老師.」

    此時此刻,餘淑恆似乎不想聽他說話,當「老師」兩個字一出口後,她就伸手拉住位於門旁的電燈線,在一聲「」中,電燈應聲而熄。

    然後她摸黑回到床上,躺了下去,動作乾淨利落,全程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仿若剛才一切未發生,仿若他沒來過。

    但是,房門卻是開的,有跡可循。

    隨著燈熄,房裡房外的兩人陷入了沉默。

    許久,李恆在黑夜中說話,「老師,我去搬床蓆子。」

    「嗯。」餘淑恆這次總算回應了。

    也證明李恆猜中了她的心思,讓他進屋睡,她怕,需要他陪著。

    如果沒有京城和周詩未同睡一屋的前例,餘淑恆不會這樣,李恆也不敢應承。

    可老天爺冥冥之中好像早有註定,什麼樣的因,結什麼樣的果。

    因果因果,他既然能接納周詩禾,就不能拒絕餘老師。

    回到剛才睡的屋子,李恆捲起床上的席子,順帶還拿了一床薄薄毯子,然後進了餘老師所在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