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劣:S.T.A.R.S. OR2-EP5:地獄樂(13)
or2-ep5:地獄樂(13)
冰封許久的東歐平原迎來了久違的夏日,儘管這夏季已經同溫暖無緣,身處戰爭前線的士兵們依舊盼望著冰天雪地能夠早日從他們的視野中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俄軍首次在實戰中使用劃時代的戰略級魔法重創了與他們對峙的美軍和烏軍,nato的壓力和oun的轉向使得俄軍放棄了藉機大舉進攻,轉而繼續支持東烏克蘭的叛軍進行抵抗。
烏克蘭暫時沒有辦法收復東方的領土,他們沒有在俄軍的打擊中迅速毀滅,已經是值得慶幸的奇蹟。如今,它所擁有的接受美軍物資援助的武裝力量,就在那條分界線上同敵人對峙著。雙方在過去的幾個月間數次發動試探性進攻,收效甚微,沒有任何一方取得足夠顛覆戰局的進展。
在這涇渭分明的邊境線上,靠近烏克蘭一側,一支摩拳擦掌準備為過去半年多以來遭遇的慘敗而復仇的精銳部隊正在集結。隸屬烏克蘭東部作戰指揮司令部的第54機械化旅,原本已經在那場災難性的失敗中全軍覆沒,如今它帶著昔日死者的仇恨和怨念從地獄中爬了回來,以嶄新的面貌應對眼前的強敵。要打開通向東烏克蘭的道路、擊潰東部的叛軍,這是烏克蘭軍隊和oun之間的共識。
臨危受命擔任第54機械化旅旅長的是丹尼洛·邦達爾(danylobondar)准將,為了更好地指揮即將到來的戰役,他在後方接受了美軍的培訓。美軍的軍事思想可能不是全世界最先進的,但肯定和落伍無緣——所有的烏軍將領都是這麼認為的。經歷了許多次失敗後,美軍反思了過去的失誤,摒棄了以治安戰為核心的舊思想,全力以赴地投入到這場局部戰爭中。那些具有敏銳嗅覺的指揮官們在腥風血雨中察覺到了隱藏的危機,這是新時代全面戰爭的預演,他們要抓出這次機會,儘可能地在實戰中積累足夠的經驗和情報。
指揮部設立在離前線只有1千米遠的地方,再往前就是洶湧的第聶伯河,更後方則是俄軍為了抵擋烏軍進攻而建立的防線。2046年6月5日,邦達爾准將抵達了指揮部,開始檢查這支新部隊的狀況是否能夠承擔如此艱鉅的任務。他不擔心自己的資歷無法服眾,沒有對應的資歷和級別而擔任指揮官的將領,不在少數。東部作戰指揮司令一職,按照規定,應該由中將擔任,但當前的烏軍抽不出足夠的人手,只得令少將代理東部司令。一想到現任陸軍司令帕夫柳克上將以前也以中將軍銜代理陸軍司令,邦達爾准將便不再那麼擔心自己無法壓制那些不服管教的老兵了。
讓他真正有些憂慮的,是那些在軍營中穿著另外一套制服、只聽身穿同樣制服的長官命令的士兵們。清晰可見的留裡克徽章外圍,是紅底黑圈白十字。這個標誌使得邦達爾准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美利堅合眾國境內的類似組織:nffa。如果不考慮黑色和白色對應的位置相反這一點,oun投入到前線的武裝人員幾乎和nffa的準軍事性質民兵毫無區別。
“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oun也要為趕走俄國人儘自己的一份力。”旁邊的參謀解釋道,“我軍目前依舊存在很大的缺口,能夠徵召入伍的青壯年男性數量不足,多虧了oun的幫助,我們才免於徵召老人和兒童或是以同等標準徵召女性參軍。”
“要不是oun學著他們的nffa主子、把那麼多無業遊民都收集到自己的組織中,我們根本不需要考慮人力短缺。”邦達爾准將一肚子氣,他在接受美軍訓練期間瞭解了合眾國的現狀,並在注意到nffa扮演的角色後立即認為這兩個組織之間存在關聯。軍隊認可了oun繼續掌權並允許oun的民兵武裝參戰,於邦達爾准將而言,是一種危險的信號。縱使有著合眾國的支持,帕夫柳克上將也沒有本事徹底推翻oun的統治,更不必說合眾國的實際掌權者nffa一定會傾向於和自身相似的oun而不是烏克蘭軍隊。作為一名純粹的軍人,他不該考慮這個問題;但是,oun的不擇手段逼迫著邦達爾准將認真地思索著該如何面對同oun的合作和可能到來的背叛。
望著那些身穿德式軍大衣的oun民兵,邦達爾准將只覺得晦氣。他囑咐參謀把其他指揮官的工作安排好,而後朝著正對屬下訓話的oun軍官走去。無論如何,邦達爾准將也無法想象,在去年還是個極端的非法組織的oun,竟然在今年就堂而皇之地以其首領蓋特曼充當烏克蘭的元首,甚至還能以他們自己的民兵武裝建立獨立於烏克蘭國家武裝力量的軍隊。刻著烏軍和美軍軍徽的戰機從基地上方掠過,遠方依稀可聞零星的爆炸聲。佇立在這逐漸失卻了冰冷的狂風中,邦達爾准將扣好頭頂的貝雷帽,一步一晃地走向那位地位與自己相仿的對手。
“早上好,瓦什琴科……旅長。”
戴著大簷帽的oun軍官回過頭,伸出右手示意部下解散,而後一本正經地擺出軍人的姿態,向邦達爾准將敬禮。
“您肯定就是第54機械化旅旅長丹尼洛·邦達爾准將。”這個比邦達爾准將大概小了將近十歲的青年自信地做出了自我介紹,“我是烏克蘭民族軍(una)東部作戰指揮司令部下屬基輔軍區的旅旅長阿納託利·瓦什琴科(anatoliyvashchenko)。”
什麼民族軍,還弄出什麼和正規軍平行的東部作戰指揮司令部和軍區,這oun簡直是要造反了。邦達爾准將心中剛蹦出這個念頭,便灰心喪氣地讓它躲回了意識深處。oun正在執政,他們根本不需要造反。
“您是從基輔軍區調來的?”
瓦什琴科旅長很是滑稽地偏了一下頭,訴說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