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測量者:無罪辯護 OR5-EP1:合流(6)(第3頁)
點餐環節很快結束了,麥克尼爾掃了一眼菜單,補充說明道:
“那個,根據我們這裡的規矩,標註的菜餚僅適用於男女。”這是號稱身經百戰的伯頓當時幫麥克尼爾修訂菜單時調整的內容,而麥克尼爾也不打算更改,“所以——”
兩名青年女子的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她們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莫名其妙地捱了一悶棍的麥克尼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得把正在削土豆的伯頓叫出來,想讓他解釋一下。
“不用管他們,這算不得什麼大事。”伯頓還以為是有人來襲擊餐館,“你得相信我,等咱們弄到錢了,就把錢給我拿去投資……到時候咱們就是能和桑松教授平起平坐的大人物了。”
麥克尼爾也是這麼想的,他很快拋下了擔憂,專注於構思接下來的計劃。等到他們賺到了足夠的錢,就能想辦法充當一直在馬尼拉被孤立的興亞會組織和新加坡的東盟軍派系之間的聯絡渠道,進而協助興亞會盡快平定呂宋島。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呂宋島在東盟軍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以前只不過是暫時沒有主要軍閥盯上它才使得呂宋島平安無事。假如必將發生的衝突能夠不流血地結束,那無疑是麥克尼爾心中的最佳結果。
當他開始聯想到和活躍在印度東部的僱傭兵盟友們配合作戰時,門口傳來的噪音打破了他的遐思。幾輛麵包車停在門外,車上衝下來十幾名穿著黑色襯衫的青年,不由分說地便往餐廳的外玻璃上噴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麥克尼爾驚得手腳冰涼,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而且還是在他的計劃尚未施行的情況下。
“喂,喂,喂,你們這是干擾餐廳的正常經營。”麥克尼爾衝出去阻攔他們,“這餐廳是我的個人財產,你們懂了嗎?我的財產是受法律保護的,現在我請求你們儘快離開——”
“打倒興亞會的走狗!”
十幾個同樣身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衝向麥克尼爾,不由分說地掄起棍棒把麥克尼爾打翻在地。就算麥克尼爾能同時對付十幾個人,他也得先有心理準備才行,此時他遭到突然襲擊,除了儘快逃跑之外暫無反抗的能力。總會在麥克尼爾出門時代替他看守餐廳的伯頓見狀,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在他注意到玻璃上突然出現的噴漆之前,早有十幾名黑衣人向他撲來。
“上帝啊,你又惹上誰了?——我這就找人來幫忙!”伯頓同樣被嚇得不輕,他不愧是能在中東潛伏十幾年而不露出破綻的王牌間諜,只見他像只兔子一樣猛地從大廳躥向廚房,一路上隨便把桌椅推倒以製造路障,很快就溜出了餐廳,逃過了和麥克尼爾一樣被抓起來痛打一頓的命運。
圍觀鬥毆的市民都不敢靠近,他們站在路旁從不同角度拍攝著,或是匆忙地逃離現場以免被捲入衝突之中。麥克尼爾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衝出包圍圈,返回餐廳中舉起凳子和這些黑衣人火併,但他手邊沒有任何近戰兵器,仍然被十幾人一擁而上地打倒。
一輛大貨車出現在街道的盡頭,駕駛著貨車的博尚發現餐廳附近發生了預料之外的事件,囑咐助手注意看守貨車,他自己跳下車朝著麥克尼爾跑去。
“千萬別過來——”被黑衣人們綁起來的麥克尼爾連忙向著博尚喊道,“快點跑!”
迪迪埃·博尚一看到幾十人朝著他們衝過來,全無反抗的勇氣,撒腿就跑,他預計自己沒機會趕到貨車附近,於是乾脆優先逃進了附近的小巷。他這一走,六神無主的助手被黑衣人們七手八腳地拖了出來,而貨車裡的貨物也成了這些黑衣人的戰利品。
彼得·伯頓制定的賣點之一還包括食材的新鮮程度,其中就包含儘可能地使用活物而不是已經在冷庫裡保存了很久的肉類。誰也想不到這輛貨車竟然莫名其妙地成為了宣傳重點,找到了新大陸的黑衣人們立刻打起了全息投影,向著周圍的市民控訴這個竟然如此殘忍地虐待和屠宰動物的餐廳的可怕之處。瑟瑟發抖的司機躲在一旁,完全不敢說話,他也不清楚自己怎麼就碰上了這麼倒黴的意外。
黑衣人們把麥克尼爾綁在路旁的路燈柱下,附近還打著一塊全息投影標註道:。
“孩子們,聽我說,這是犯法!”麥克尼爾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態又老了幾十歲,“你們不能這麼隨便踐踏我們的個人財產和勞動所得——”
當然沒人聽他的。黑衣人們簇擁著幾位首領,一同歡呼著離開了,彷彿他們又一次取得了對抗仇敵的重大勝利。等到姍姍來遲的伯頓帶著馬卡洛夫和他的俄羅斯人趕到現場時,麥克尼爾已經被綁在路燈柱上長達幾個小時。餐廳裡的其他僱員不是跟著彼得·伯頓一起逃跑,就是嚇得直接下班回家,沒有人還記得麥克尼爾還留在這裡。
踉踉蹌蹌地在伯頓和馬卡洛夫的攙扶下返回餐廳的麥克尼爾呆住了,整個餐廳裡被噴滿了各種標語和宣傳口號,廚房則成為了被重點照顧的重災區:幾乎每個角落都有一行噴漆字跡在聲討這家餐廳虐待動物的罪行。
古國一教授的畫像被摔在前臺上,讓它面目全非的花花綠綠的塗鴉外覆蓋著一行粗體字:。
“麥克尼爾,咱們……還有機會。”伯頓心如刀絞,他清楚自己的賺錢計劃又一次泡湯了,但他還得安慰被那些人掛起來展示的麥克尼爾,“再幹一個月,就能補回來。”
“……伯頓,今晚咱們一起收拾,明天你幫我管一整天,我要出去辦點事。”麥克尼爾咬牙切齒地念叨著。
“找誰?報警嗎?”馬卡洛夫搖了搖頭。
“我去找血盟團。”麥克尼爾冷笑著,“是上帝讓我只能用打架和殺人來謀生的,這可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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