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測量者:無罪辯護 OR5-EP1:合流(12)(第3頁)
彼得·伯頓拖著半具被炸爛的屍體,邀功似的走到麥克尼爾面前,把屍體丟到離麥克尼爾幾米遠的地方。
“本來我還想著活捉他,好問出一點情報,沒想到他運氣不好,被炸成這樣。”伯頓裝模作樣地捂著鼻子,“嘿,想要鞭屍洩憤,那就趁現在吧。”
“把這麼噁心的東西拖來刻意讓我反胃,虧你做得出來。”麥克尼爾氣得跳起來給了伯頓一拳,不過力度並不大,“讓他留在這裡等著被人餵狗吧,這裡的小狗喜歡熟食。”
這是馬卡洛夫給麥克尼爾的建議:多去逛逛寵物店(但千萬不要因為某種情緒的感染而當真自己動手養寵物),心情大概就會變好。顯然,每個人對於寵物都有著各自的不同理解,伯頓說他希望和那些阿拉伯王爺一樣飼養一頭能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豹子,那樣他就沒必要和麥克尼爾一起擠在前面了。
經初步調查,包括共和護國聯盟在內的民兵武裝可能正在籌備對抗血盟團和東盟軍的叛亂。射釘槍對付無人機自然是無能為力的,但對付人體則恰到好處。此外,目前馬尼拉市內的局勢尚不明朗,市民沒有明確表態支持任何一方,只有憑藉實力獲勝的贏家才能收穫公民的擁護。
聞訊而至的湯約·巴拉尼匆忙地趕到了港口,在視察了事故現場後,他決定去醫院慰問那些受傷的血盟團民兵。臨走之前,這位指揮著血盟團馬尼拉支隊的民兵指揮官在看守俘虜的人群中看到了兩張眼熟的面孔,好奇地走過去詢問詳情。
“這群依靠著自己的家人養活的學生不瞭解生活的本質,自以為在學校裡學了一些知識就能夠管理世界了。”麥克尼爾伸出右手指著空地上那一群被五花大綁的年輕人,“但凡他們真的嘗試過自己謀生、真的過幾天那種腦袋混沌得沒法思考的日子,也不會變得這麼幼稚。”
“難怪我沒在你那餐廳找到你們兩個,原來你們上午跑到這裡來了。”巴拉尼說他早上去餐館用餐時只見到了博尚,“我也清楚這些措施影響市民的生活。你親自來這裡幫我們幹活,大概也是怕我們辦事太慢、耽誤你的生意。”
“不全是,我跟這些黑衣人有仇。”麥克尼爾晃著另一隻手上的短棍,“他們會因為我們說錯了幾句話而砸壞我們的餐館,那麼我會很樂意看著他們說錯幾句話……然後我會用這根棍子把他們的那張臉砸得連他們的家人都認不出來。”
“哦,那就……”巴拉尼似乎看到了什麼,他示意麥克尼爾跟他一起到附近交談。麥克尼爾心領神會,讓伯頓留在這裡繼續看守這些還沒開一槍就成了俘虜的年輕人,自己緊隨巴拉尼來到另一間倉庫的牆壁後方。
事情的真相早在麥克尼爾的預料之中,原來被抓獲的俘虜之中存在血盟團提前安插的臥底。但是,這名臥底卻沒有以他的情報讓血盟團對今天上午發生在倉庫區的事情有任何的戒備,或者說連那個臥底都很可能是臨時得知了情報並缺乏將情報傳遞出去的機會。更尷尬的是,本該留在敵人的隊伍中的臥底這下子被抓獲,他的利用價值直線下跌。
“瞭解,你希望我們製造一個讓其中一部分俘虜逃跑的機會。”麥克尼爾心裡有了自己的判斷,“但是……萬一東盟軍要追究責任,我的處境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你放心好了。”湯約·巴拉尼連忙勸麥克尼爾不要這麼防備東盟軍,“現在的東盟軍已經不是原先那個匪徒窩點了,有興亞會,有韓將軍,東盟軍肯定會重生的。”
就算東盟軍因此而脫胎換骨,真正獲得改造的恐怕也只有韓處安的嫡系部隊。麥克尼爾不打算戳破對方的謊言,他把巴拉尼的要求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伯頓,並追加說明指出,俘虜中有個叫阿卜杜拉·巴希爾(abdullahal-bashir)的摩洛人正是血盟團安插的臥底。如果巴希爾成功地逃跑並繼續在籌備叛亂的過程中發揮作用,這對於血盟團瓦解敵人的叛亂並進一步脅迫大學城屈服具有重要作用。
“最好多放走幾個。”麥克尼爾補充了一句,“要是隻放一個,共和護國聯盟會懷疑的。”
沒過幾分鐘,彼得·伯頓就在麥克尼爾眼前上演了的戲碼。由於當事人急於逃跑的心情過於急切,加之巴希爾也不能暴露身份,這場戲演得十分真實。被當頭敲了一悶棍的彼得·伯頓暈倒在地,過了好一陣都沒醒,還得勞煩麥克尼爾把他送進醫院休息。
這起意外的逃跑事件沒有讓他們引來任何懲罰。甦醒後的彼得·伯頓睜眼後第一個看到的是坐在病床旁的椅子附近用平板電腦看新聞的麥克尼爾,連忙追問事情的後續進展。麥克尼爾不動聲色地給他出示了一條轉賬記錄,暗示湯約·巴拉尼對他們的處理方式非常滿意。
“這筆錢是你用自己的健康賺來的,我一分都不會要的。”麥克尼爾告訴伯頓儘管放開手腳去做他的投機生意,“有什麼撈錢的計劃,就去實施,別錯過機會。”
“你居然變得開明瞭。”伯頓樂了。
“畢竟我可不會拿自己的腦袋當賭注去賺錢。”麥克尼爾也笑了,“假如那一棍把你敲成了殘疾人……那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地代替你掌管所有的啟動資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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