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川 作品

心理測量者:無罪辯護 OR5-EP5:共榮(16)(第3頁)

 一聲奇怪的嚎叫從走廊身處傳來,對危險的警覺讓伯頓渾身寒毛直豎。

 他抓住了一個跌跌撞撞地從他面前跑過的研究人員,向對方詢問地下二層發生的事故的詳情。

 “……組長喝醉了,一不小心把關在這裡的實驗品放了出來!”那研究員的臉色慘白得不像是活人,“唉,沒想到這一次不是什麼極端人士滲透,是我們自己不小心……”

 “那你們打算怎麼把它們關回去?”伯頓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還有,你們為什麼不馬上通知島田博士?我覺得他肯定明白該怎麼處理這種問題。”

 於是那研究員只得對伯頓解釋,島田真司很不待見那些非要把能在職責範圍內處理完的工作交給他的下屬,更不喜歡要讓他這個頂頭上司善後的下屬。

 “那我懂了,上司的責任要下屬承擔,下屬的功勞全是上司的。”伯頓點了點頭,“什麼混賬管理方式……你把保安處的人叫來,大家一起把實驗品抓回禁閉室。”

 把島田真司自己製造出來的這些瘋癲的實驗品關回禁閉室是伯頓目前所遇到過的最有挑戰性的工作,因為他還不能隨便殺了這些寶貴的實驗品。幸虧島田真司給實驗品進行洗腦的時候好像沒允許他們在研究所內大開殺戒,這才使得伯頓能夠帶領著保安和警衛們共同將實驗品逼回禁閉室而不是被這些沒了人樣的傢伙嚇得抱頭鼠竄。

 據說,島田真司對這裡的實驗品的最終要求是變成像麥克尼爾在過去的平行世界所見識過的僅存本能反應的人形殺人機器一樣,他敢擔保這種殺人機器平時表現得像個正常人、殺人的時候也絕對不會觸發西比拉系統的警報,可以說是行走的無人機。所培訓的人員,大概也以同樣的目標為最高標準。無人機還會受到信號屏蔽的干擾,這些人形殺人機器則不需要顧忌類似的問題。

 “看,這就是專業人士和業餘愛好者之間的區別。”一個多小時後,研究員們驚訝且佩服地望著伯頓牽著一長排被鎖住的實驗品向著關押這些怪物的禁閉室走去,“多學一些總沒錯,你們要是總和這些危險的傢伙打交道,那就要時刻準備好應付突發狀況。”

 他的笑容僵住了:在一一把被捕捉到的實驗品塞回禁閉室後,還有一扇大門是敞開的。

 “……所以,有誰能告訴我那個走丟的小朋友的下落?”他轉過身,用有些慌亂的目光掃視著同樣變得驚恐的研究員們。有個研究員還端著酒瓶只顧痛飲。眾人七手八腳地把那個不懂事的傢伙擋在後面,免得伯頓遷怒於對方。

 眾人嚇得魂飛魄散,不用伯頓多說什麼,馬上散開去尋找走失的實驗品的下落。十幾分鍾後,有人目擊到實驗品似乎正向著4樓逃竄,於是伯頓趕快令人封閉了主建築4樓的全部出入口,把實驗品和沒來得及撤退的研究員全部關在了裡面。等他帶著大隊人馬趕到4樓去捕捉那實驗品時,只見在島田真司開發的各種藥物作用下已經同樣不見人形的實驗品正在控制室內到處衝撞。到此為止,彼得·伯頓鬆了一口氣,令其他保安一擁而上將實驗品當場抓獲。

 更讓他感到不妙的事情還在後面。清點損失的時候,伯頓馬上意識到這實驗品在衝進控制室搞破壞的過程中一定對西比拉系統的正常工作造成了影響。這等大事必須及時通知島田真司,而且這是隻有島田真司本人能處理的問題。

 “聽著,我不管你想把肇事者開除還是把他塞進水泥袋並從香巴拉浮島的碼頭扔下去……只有你才能知道怎麼修復那東西造成的損失。”伯頓把島田真司從牌局中拽了出來,立刻要求島田真司馬上回去工作,“……舒勒教授跟我說你是在信心受了挫傷後才這麼沉迷打麻將的,但你可別把真正要緊的事情耽誤了。”

 島田真司瞪了伯頓一眼,什麼都沒說,首先令人把那個成功逃出地下室的實驗品的信息調出來,並且意外地發現對方在被他送進研究所當實驗品之前是成員。實驗日誌還表明當時洗腦工作進行得很不順利,不過自從洗腦工作結束且該實驗品沒出現異常反應後,島田真司也就不再關注這個沒法讓他產生興趣的普通角色了。

 坐在檔案室裡翻著實驗日誌的日本人陷入了沉思。

 “怎麼啦!?”伯頓甕聲甕氣地埋怨著。

 “這不是意外。”島田真司忽然產生了一個恐怖的猜想,“……他們的訓練雖然不能騙過西比拉系統,但由於方向上的重合,可能對我的洗腦有一定的抵抗力。也許這是被敵人故意送進來的……”

 伯頓驚訝得合不攏嘴,他現在不想再聽到半點壞消息,這麼晦氣的事情最好眼不見心不煩。

 “不可能的。”他自言自語,“島田博士,就算其中有矇混過關的,可是難道這些人還有機會得知外部的情況嗎?他們一直都被關在實驗室裡……”

 “彼得·伯頓先生,用你的頭腦好好思考一下。”島田真司決定先通知自己的手下進行例行檢查,“假設你被關在一個孤兒院的地下室裡,見慣了這裡的日常生活,忽然有一天,所有人都換上了正裝或是比平日更加懶散,你難道還非得知道真正的日程才能斷定這裡要迎接什麼重要活動嗎?”

 “……所以,為什麼要用孤兒院舉例?”伯頓的問題觸及了島田真司的知識盲區。

 島田真司的回答讓伯頓又一次感到毛骨悚然。

 “那,實驗品啊,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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