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川 作品

全金屬狂潮:自由之旗 OR6-EP1:群山之巔(8)(第3頁)

 雖然在很多問題上保持通融態度,卡薩德還是不想喝酒。

 “過去的兩個多月裡,我們根本沒能找到和你有關的半點情報,而現在你竟然自己找上我們了。”伯頓壓低聲音,“舒勒是因為能接觸到那份名單和個人數據從而鎖定我們的位置,你是怎麼辦到的?”

 “你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卡薩德把雙手搭在木桌上,“同樣的道理。”

 “哦,看來我有義務提醒吉歐特隆公司小心間諜。”伯頓開了個玩笑,“認真的,我們之間有過很多不愉快的經歷,但是我還是願意記住那些歡樂的日子……如果你早就瞭解到了相關情報,為什麼直到現在才來找我們?”

 即便做了這麼多偽裝,他們想要利用燈下黑來避免被有心者竊聽的行為反而可能讓無心之人瞭解到什麼驚人的內幕。所幸伯頓在中東地區潛伏多年的經歷讓他學會了大量方言,當他切換著使用不同地區的阿拉伯語方言和卡薩德交談時,周圍的庫爾德人就是無意中聽到了對話也不一定能聽得懂,更別說起疑了。

 “在其他人找上你們、打破你們很有規律性的平靜生活之前,我的造訪會讓你們處於被動之中。”卡薩德親王更願意用埃及方言講話,“另外,我也想多觀察一下你們的行為,仔細地考慮你們到底值不值得我去協助。”

 伯頓愣住了,他沒想到卡薩德會給出這種令人難堪的回答。明明卡薩德已經在麥克尼爾的勸說下原諒了合眾國的背叛,不想這傢伙一旦獲得了自由行動的機會就故態復萌、朝著gla的方向發展了。每一個能夠被喚醒的新朋友都有著必須活下去的理由,伯頓的願望是儘可能地享受世間的美好生活,那麼卡薩德會不會是由於失去了奪回王位的復仇動力從而同樣喪失了生存下去的意志呢?這似乎是為模稜兩可的回答所能找到的最好辯解。

 “你……出發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伯頓用有些僵硬的手握住了酒杯,他不在乎這裡的酒是否合乎他的口味,卡薩德的態度勝過一切,“你向我承諾過。”

 “伯頓,我們也是老朋友了。”卡薩德打斷了伯頓的抱怨,他不擔心嘈雜的環境中有人特地來關注他們,尤其是地下酒館裡其他顧客的注意力都被打鬧的庫爾德男人和女人吸引的時候,“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要回答就好。這個……的合眾國,和你們的那個,有區別嗎?”

 “……好像沒有。”

 “那就是說,你承認類似的背叛會再度上演,像我一樣的遭遇還會再次出現。”卡薩德點了點頭,伯頓無法穿透偽裝看清他的真面目,“如果必要,你們會反對合眾國嗎?不是說僅僅採取消極態度,而是直接反抗它的某些暴行。”

 “首先我得更正一下,那不叫暴行,只是。”伯頓還試圖狡辯,但他馬上就認輸了,“然後……不會。你去問問麥克尼爾就知道了,他只會在合眾國變成美利堅帝國的時候才會決定出走反抗,這也是我們所有人對的態度。”

 卡薩德面無表情。

 “這意味著我們還會是敵人。”他輕聲說著,“除非你們能證明你們有能力彌補這些損失並且將它向著有利於阿拉伯人的方向轉變,不然,結果不會有任何區別。”

 伯頓如墮冰窟,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況出現了。麥克尼爾的預感是正確的,卡薩德果然在獲得了自主行動的能力後嘗試著用其掌握的資源和他們公開對抗而不是互相合作。他早該承認這一點,但是對的揣測讓伯頓忽視了潛在的風險,而且他一直認為他可以憑藉著和卡薩德之間的私人關係消除雙方之間的矛盾,看來這也是他的一廂情願。

 等等。不,如果卡薩德真的已經做出了決定,以這位恐怖親王的性格,他不會親自跑來通知伯頓,而是會真正讓伯頓和其他人在一場堪稱必死無疑的襲擊中沉痛地承認現實。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們還有談一談的餘地?”他急切地對卡薩德解釋著,“好吧,儘管我沒什麼信心,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們會嘗試著去轉變合眾國帶來的附加損失,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請給我們一點時間。”

 那骷髏般的臉上掛出了戲謔的假笑。

 “證明你們是和平使者而不是戰爭販子?”他自言自語著,“這裡倒是有一個機會……不久之前,吉歐特隆公司的測試團隊在襲擊信仰衛士團之後突然失蹤了,連帶著失蹤的還有一架m9型as機甲。我掌握的情報傾向於認定這架as機甲將在不久後出現在庫爾德斯坦某地的武裝衝突中。”

 “是你乾的?”伯頓條件反射一般地反問。

 “如果是這樣,現在你的腦袋已經被轟掉了。”

 “也對。”伯頓咳嗽了一聲,把目光從另一個庫爾德女人的身上移開,“那我就代表麥克尼爾接受你的條件了,到時候你可別想抵賴……在你死而復生的時候,李林應該把你需要知道的信息都交給你了。我猜你也不想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死第二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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