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川 作品

櫻花大戰:蒼翠餘燼 OR8B-EP1:咖啡園(10)(第2頁)

 上午七點左右,經過短暫的炮擊,聯邦軍殺入了外圍防禦陣地,和起義軍爭奪附近的廢棄建築物。雙方僵持了半個小時,據守在各據點中的起義軍頑強地進行反擊,打退了敵人的多次進攻。此時,見進展不如預期的聯邦軍下令士兵乘船沿著靠近伊塔蒂亞亞的南帕拉伊巴河逆流而上,打算在起義軍防禦陣地附近登陸。

 不料,沿著河流前進的突擊隊在半路上突然遭到了襲擊,埋伏在南岸懸崖峭壁上的起義軍士兵們爭先恐後地向著這些落入了陷阱的敵人開火射擊。丟下了不少屍體的聯邦軍狼狽地撤回了出發地帶,劫後餘生的士兵們心有餘悸地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上級,希望長官下次草率地做決定的時候能稍微理智一些。

 從這時開始,伯頓的休息正式結束了。在他真正打起精神投入戰鬥之前,聯邦軍的航空炮艇從他頭頂飛過並向著埋伏在山野中的起義軍士兵們熱情地掃射了幾次。與此同時,在前方待命的帕克發現了沿著山路前進的敵人,這讓他也不由得嫉妒起敵人來。只要兵力充足,就算有考慮不周的地方也無所謂。

 和尼克·西摩爾·帕克一同來到這片土地上的都是些見錢眼開之徒,他選擇留在最危險的地方堅持戰鬥只是為了履行作為戰友的義務而已,能否讓僱傭他的商人滿意還在其次。望著黑壓壓一片撲上來的敵人,帕克說服自己保持冷靜,先瞄準再開槍,確保能用有限的子彈殺傷敵人。

 第一發穿過敵人頭顱的子彈宣告了戰鬥的開始。全副武裝的聯邦軍士兵在長官的號令下向著埋伏在山上的起義軍獵兵發起了猛攻,他們看不見對手的位置也不能很快憑藉攻擊方向猜測對手的動向,但嚴陣以待的炮兵為這些打頭陣的聯邦軍步兵提供了壓倒性的優勢。帕克只來得及擊斃了兩個敵人就被迫轉移陣地,不然他就得被炮彈炸得屍骨無存。他繞開那些危險地段,躲在一塊石頭後,藉著樹叢掩護自己,剛來得及開一槍,連目標是否斃命都沒機會確認,危機感催促著他再度轉移。彈片貼著他的頭頂劃過,扎進了另一名起義軍士兵的腦袋。沒時間為新同伴們哀悼的帕克咬緊牙關向上轉移,同時吹響了口哨。

 一名獵兵向著空中發射了信號彈,把前線的戰況告訴了在後方待命的戰友們。

 “糟糕,敵人的攻勢比我們預想中的還要猛烈。”伯頓坐不住了,他找到了負責南岸防禦地帶的起義軍指揮官,要求對方配合自己調動部隊阻擊。雖說伯頓只是個來自合眾國的外國志願者,他的言論卻可能對卡爾多蘇上校的決策形成影響,以至於起義軍的指揮官們多少也要考慮他的意見——但不是現在。指揮戰鬥的軍官指了指河流上的船隻,提醒伯頓該注意阻擊沿河流上行的敵人。

 伯頓求援不成,又深知對方言之有理,只得隻身前行。他剛要離開陣地,又一艘從空中路過的航空炮艇向著他送來幾發炮彈,差點讓他當場去見上帝。死裡逃生的伯頓灰頭土臉地爬起來,把落在身上的內臟和碎肉撇開,踉踉蹌蹌地沿著一條人為開闢的小路趕去支援帕克。不說私交,帕克為他們救下了島田真司,僅這一點就值得伯頓去報答了。

 卻說尼克·西摩爾·帕克被敵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頓時火冒三丈。他和nod兄弟會對抗了一輩子,從來只該有他壓制別人,而不是別人來壓制他。上一個平行世界的遭遇還可以用身份上的劣勢來解釋,此時回到自己最熟悉的戰場上的帕克已經等不及要把這些不自量力的士兵斬盡殺絕了。他對20世紀30年代(更何況還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武器裝備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熟悉,三個月的適應時間也沒能讓他的心態完全轉換過來。眼下,躲在樹叢裡咬牙切齒地痛罵敵人的帕克無計可施,他眼見自己的戰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卻只能暫時保住性命。

 很快被敵人分割包圍的獵兵們沒有束手就擒,他們組織了幾次突圍,但效果並不明顯。聯邦軍在山下佈置了炮兵陣地,每當步兵停止進攻時就朝著起義軍的陣地瘋狂開炮,直把據守山路的起義軍獵兵炸得頭暈眼花,有些獵兵已雙耳流血,仍堅守陣地不退。

 “第二步兵師的士兵們,你們是宣誓效忠於聯邦的光榮軍人,不該和這些為了自己的權力而起兵叛亂的三流政客、叛徒、外國代理人同流合汙!”下方的聯邦軍派人用喇叭向著上方

勸降,他們希望這支獵兵部隊能當場倒戈併為他們建立直接威脅到伊塔蒂亞亞的前沿陣地,“不要被那些試圖毀滅我們文明的陰謀欺騙了,快些回到你們真正該效忠的崗位上!”

 “去你*的!”樹叢裡傳來幾聲怒罵。

 “說的沒錯,整合運動的走狗都他*的趕快下地獄吧,你們配不上上帝!”

 彼得·伯頓怒吼著從巨石後探出身子,把輕機槍架在石頭上,向著偷偷摸摸地繞路偷襲的聯邦軍士兵發起了攻擊。他對這些聯邦軍士兵沒什麼深仇大恨,但這並不妨礙他咬牙切齒地像對待仇人那樣把子彈兇猛地打進敵人的身體裡、讓那子彈扯碎敵人的五臟六腑和骨骼。本欲探索其他道路的敵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失了方寸,拋下十幾具屍體便撤出了陣地。趁著敵人重整隊伍的機會,伯頓氣喘吁吁地跑去尋找帕克,他接連詢問了數名獵兵才得知帕克所在的具體位置。

 “你這裡已經是前線了,我們得後撤。”伯頓指了指上方,“多利用已經構築好的防禦陣地。”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帕克嘆了一口氣,晃著手中那把今天註定沒法暢快地奪人性命的步槍。他把子彈小心翼翼地塞進去,試著從掩體後方抬起頭,“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預感……一萬人對付七萬人,人少的一方又在武器裝備和資源上處於劣勢。碰上這樣的局面,就算讓麥克尼爾來接管全部作戰部隊的指揮權,他也打不贏。”

 “我得糾正一下,我們在帕拉伊巴河谷戰線這邊的總兵力已經不到一萬了。”伯頓自作聰明地笑了,“你看,這樣一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