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阿寧 作品
第2章 記憶與迴轉罐頭(第2頁)
但我不僅沒有未來式,我連過去式都搞丟了,只剩下見鬼的現在進行時。
有人說,人是由記憶構成的。參照這種說法,我只能算是半個人。
我的前半生留給我的遺物並不多,最牢靠的就是這手殺人魔法。
現在它被殺手職業技術學校發揚光大。
只要我想,在黑與白的世界中,將對方拖入那片漆黑就像是吃飯喝水那樣尋常。
說也奇怪,兩年前我“忽然醒來”,完全忘記了我是誰,忘記了我的年紀、名字,學過什麼東西,幹過什麼事。
甚至連自己屬於哪個國家都不確定,因為無論是烏薩斯語、維多利亞語、卡米西爾語和哥倫比亞語,我都能聽懂和對話,甚至是十分小眾的大炎各地的方言也不遑多讓。
若非過去的我很有學習語言上的熱忱,那就是曾經的我從事經常需要在世界各地旅行的差事。
鋼琴和小提琴,我都能輕鬆演奏。我會背詩,古烏薩斯語的長詩有幾千個音節,但我總能脫口而出下一句。我會泡咖啡並拉花。我喜歡看電影,尤其是那種看不出故事情節畫面精美的文藝片。我記得國際象棋的規則,但我記不得自己的媽媽長什麼樣。
菲林有毛茸茸的貓耳,卡特斯都長了或長或短的兔子耳朵。扎拉克有的有蓬鬆的松鼠尾巴,有的直接是一個老鼠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