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漸濃 作品

第154章 似懂了(第2頁)

 

好一陣說罷緣由的夏侯和,帶著愧疚請罪道,“然而卻是忘了自身與六兄身份敏感,以及仕途之上有心者眾,以令天子心生誤解。不過六兄且安心,我翌日入宮伴駕時,便向天子道明此中緣由,定不讓六兄蒙受不白之冤。”

 

而夏侯惠此時則是滿臉無奈,好一陣無語。

 

合著,我好不容易在天子面前樹立的剛直印象,竟是被你贈送些許紙張就給送沒了?

 

且天子都叮囑過我了,翌日你再去申述還有什麼意義?

 

說不定還適得其反。

 

讓天子曹叡覺得你我兄弟曲意逢迎,且乃毫無擔當之輩呢!

 

當然了,心中再怎麼無語,夏侯惠也知道此事不能歸罪自家七弟。

 

那不過是無心之舉罷了,真的要怪罪,只能說是夏侯和在仕途上仍顯稚嫩。

 

“事已然,義權不必復稟天子了。”

 

沉默了片刻,夏侯惠語氣溫和輕聲寬解道,“嗯,義權莫愧疚於心。天子不過是有囑與我,並非是呵斥,故你我若在此事上糾纏反而不妥。況且,家中造紙也不會放在肆集上售賣,待時日久了,天子心中誤解便

 

會自行化解了。”

 

似是,也是這個道理。

 

略微沉吟了片刻,緩過愧疚心理的夏侯和,頓時覺得方才情急之下說要在天子曹叡面前辯解之舉很是不妥。也不由嘆了口氣,以自省的口吻說道,“唉,看來我日後行事,還需多尋大兄指點才行。嗯,謝六兄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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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兄弟骨肉之間,何來言罪之說。”

 

擺了擺手,夏侯惠囅然而笑,還尋個由頭將此事揭過,“對了,義權,我欲在城外小宅設宴,你幫忙問下陳玄伯、陳休淵、傅蘭石、王伯輿以及和子然等有無空閒來赴。嗯,就說是我打算與他們敘敘久別之情,無有緊要事,時間就暫定在五日後的申時罷。”

 

“好,此事我定會幫六兄辦妥。”

 

果然,一聽夏侯惠有別事用他,夏侯和臉上便再次泛起了笑容,連忙頷首應諾。

 

就是應下後自作思緒,便又有些不解的發問道,“六兄何不等秦元明班師歸來、天子嘉獎六兄之後,再以慶功之名宴請?如此,足以彰顯六兄恩榮時不忘故舊,且也能讓彼等即使無有休沐,但也會撥冗抽身來賀了。”

 

“不必了。我只是想與他們敘舊罷了,止於情誼,不做仕途私心。”

 

對此提議,夏侯惠臉上略有意動,但很快便回絕了,“再者,我職責仍在淮南,因天子特許參與北伐鮮卑已然拖延了許多時日,故而待秦元明班師歸來之時,我也是時作別天子趕赴淮南盡忠職守,恐屆時抽不出時間宴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