謦書 作品
第7章 將軍又在爬攝政王牆頭(7)(第2頁)
他大可以直接稱帝,就算朝臣不滿,皇室無人的話,在沒有能力可以直接將高位上的人拖下來,終結黎家對大晟一百多年的統治前,他們是不敢明著反對他的。
黎安,是最不需要挾天子的人。
這一想,嚴季初的思路就越發開闊。
朝上朝下,明裡暗裡,罵黎安奸臣的人不少,但他真的做了什麼罪不可恕的事嗎?
那個委屈求全,仰人鼻息,要靠犧牲色相才能活的皇子,有做錯什麼嗎?
那些沒有證據、沒有結果的命案,哪一個是不該死的?
長刀觸地,鏗鏘一聲悶響,帶起地上碎石飛濺。
嚴季初收刀而立,抬頭看向皇宮所在的方向。
再之後的皇位之爭,有沒有他在其中推波助瀾,都是一場避免不了的紛爭。
他最大的錯,大概就是得到了權力後卻不善用,放任那些蛀蟲、豺狼任意妄為,讓百姓和那些與當年的他一樣的弱小之人,在這因他放任而起的苦難裡無望掙扎。
若他手裡無權,若他不曾坐到能左右國事的那個位置,他也不過是一個,為了活著,而拼盡全力的……可憐人。
嚴季初收回視線,將長刀放回兵器架,拿了汗巾擦汗,眼中不再有迷惘與糾結。
在他那個位置,尸位素餐,就是最大的過錯,是能覆國的錯,是絕對不能被姑息的錯。
但見他日前同意西征來看,他也並非真是一心要置這個國於死地。
他放任著朝堂上所有的居心叵測,但也不拒絕那些對這個國有利的事發展。
他是看客,他只想看一出精彩的戲。
驀然想通,嚴季初心裡有了盤算。
他要將這看客拉下看臺,親身來演這一臺戲,借他的力,清掃這朝中丑角。
但俗話說得好,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他還沒籌備齊將這看客拉下看臺的資本,這看客倒是先一步,主動踏上了戲臺。
“攝政王身擔輔國重責,離京督戰,怕是不妥。”
嚴季初回絕了黎安想做督軍,到前線督戰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