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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香江繼承了一家酒樓[八零]-第 9 章 跟您回家(第2頁),靜默文學

第 9 章 跟您回家(第2頁)

 網友坐等她開,要打她的臉,結果這家酒樓門庭若市,她不得不開啟高端餐飲品牌線,在中國和東南亞等地區開了十八家門店。

 後來,她又尋了山清水秀的地方,開了一家有門檻的餐廳,主打她親手料理,往來都是各界名流大佬,他們要求越來越高,也將她帶得對食材十分挑剔,沒有好食材,她拒絕做菜,她越是挑剔,那幫子人越認為她的菜值得等。

 不知道老天是不是認為她太不惜福,所以才讓她來了西北,在龍躉、帝王蟹夢裡才有,鮑魚海參想都不要想,就連牛羊都是國家的地方。

 好在改革開放了,有上輩子的經驗,這輩子她總能起來的,起來了不能再像上輩子那樣了,以後可別挑食材了。

 言歸正傳,現在爺爺對爸爸心存虧欠之心,但是到了港城,他家裡有老婆,有兒孫。她去港城,侵犯的是他們的利益。她這個沒有相處過一天的孫女,怎麼和幾十年陪伴的老婆、兒孫相提並論?

 這點微薄的祖孫情,能耗上幾天,與其到時候,情分全消,還不如不去。還是按照自己原定的計劃,參加高考回城。

 思慮停當,嶽寧點頭:“港城是好,可是我去了會給您添很多麻煩。現在改革開放了,去也有機會,我開個燒臘攤,應該能養活自己。”

 “你會做菜?”嶽寶華有些意外。孩子五歲來到這裡,這裡物資匱乏,哪有機會給她學?

 看吧?她爸是個手藝很好的廚子,爺爺都不信她會做菜,別說是高考了,不解釋也罷。

 有一年過年,爸爸把她養了很久的鴨子給殺了,給她做燒鴨。她轉在爸爸的褲腿邊,看他調製脆皮水,聽他無奈地說這裡很多香料沒有,等爸爸烤好了鴨子,她當時信心滿滿說自己也會了。

 她吃得狼吞虎嚥,見她喜歡,她生日,爸爸去買了一隻鴨子,這次她非要鬧著她來做燒鴨,爸爸拗不過她,讓她試試。

 她一步步做下如果她在粵城,如果她能好好學,一定能成最好的廚子。

 後來爸爸總是攢雞蛋,攢肉票,教她做菜,她總是能一次學會。

 那時候她驕傲,認為自己是天才,記憶覺醒後,她知道那不過是上輩子帶來的手藝。

 嶽寧堅定地說:“會啊!爸爸說我做飯很有天賦,一學就會。我原來就想,回城後先擺攤賣燒臘飯或者豬腳飯,賺了錢開小飯店。”

 嶽寶華見小丫頭如此自信,當年自己學廚,十二歲拜師,十八歲出師,已經是幾個師兄弟裡,算是天分高的,廚師這個活,那是一次次練出來的。一學就會?真是孩子話。不過想要學廚藝總是好的。

 他伸手摸嶽寧的頭髮:“傻孩子,爸爸說你天分高,那肯定高。但是學廚哪裡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還有爺爺在港城就一個人,當年出去,外頭艱苦,我讓你爸爸跟你羅爺爺學手藝。本想著等我掙下一份家業,再接你爸爸出來,誰知道時局變幻,國門關了。我後悔沒把你爸爸帶身邊,只能天天盼著國門開。這一等就等了這麼多年,我沒有其他家人了,只有你這麼一個血親。你要是留在粵城,難道我們祖孫要繼續骨肉分離?”

 爺爺沒有再成家,他一直在等國門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是她準備了這麼多日子的高考,莫伯伯還等著她考去上海。

 嶽寧猶豫,卻見爺爺又拿起了爸爸的照片。

 爺爺這把年紀得知兒子沒了,孫女還不願意跟他回去,難道讓他孤零零一個人回港城?

 只能說她和高考無緣吧!嶽寧想來想去下定決心:“爺爺,我跟您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第9章跟您回家

 嶽寧站起來,把灶臺上的那碗枸杞茶端了過來,坐炕上:“羅爺爺是實打實地照顧我們父女,他在世的時候,時常給我們寄東西。我小時候,每次看到羅爺爺來信,就知道能有新衣穿了。他們母子倆即便是居心不良,可總得看在羅爺爺的面子上,不要鬧僵吧?”

 “怎麼說呢?當初福運樓老闆分家,大房留粵城,二房去港城,我和你羅爺爺是福運樓最好的兩個廚子,二少爺要帶我和你羅爺爺中的一個去港城開飯店,你羅爺爺一家老小,還有一個生病的老母,你羅爺爺不想去,他求我讓他留下,我跟著二少爺去港城,大少爺穩重,二少爺卻是個二世祖。福運樓在香港開分號,沒兩年就被二少爺輸了個精光。那時候,我回了粵城,大少爺倒是希望我回,當時的港城,戰後湧入了很多人,我自己想闖闖,就把你爸爸託付給了你羅爺爺,再次去了港城。不曾想……”嶽寶華幽幽嘆了一聲,這些年他日日生活在悔恨當中,他摸著兒子的照片,更是心如刀絞。

 摸著摸著他發現不對勁,寧寧沒有接他的話茬,嶽寶華抬頭看孩子,見寧寧在沉思,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妥。

 自己心心念念孫女,就把心裡話給孩子說了,卻沒想過,師兄給他們父女倆頗多的照顧,在孩子心裡,師兄比自己更像爺爺。他這樣說,多少有些推卸責任,忘恩負義。

 “寧寧,我並不是說不幫國強,我的意思是……”這下嶽寶華又不知道怎麼說了,他跟寧寧是第一次見面,說的這些話,用不準確的形容就是交淺言深,現在還解釋,就是越描越黑。

 嶽寧回神,剛剛她聽嶽寶華說福運樓老闆大房二房,倒是提醒了她,爺爺去港城已經三十多年,大概率是在港城已經另外成了家,一下子陷入思緒中,倒是讓爺爺誤會了,她說:“爺爺,我跟您說羅伯母讓國強哥娶我,就是讓您知道她打的如意算盤。我也是這個意思,羅爺爺幫我們父女,是因為虧欠您也好,還是說他帶爸爸帶了那麼多年有很深的感情,情分總歸在,羅爺爺不在了,回報到他兒孫身上,也是應當應分。只是這個羅伯母,或者說他們夫妻心術不正。也得防著。不過,這個羅國強看上去,還行吧!他今天敢當著爸爸的照片,逼著他媽說那些話……”

 嶽寧把羅國強說的那些話告訴了嶽寶華,她說:“當然,也可能母子倆在我面前演戲。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孩子不僅理解他,還思慮這麼周詳,嶽寶華心裡安慰,他拿起碗喝了一口枸杞茶:“我還沒吃到過這麼甜的枸杞。”

 “本地的野生枸杞,我自己摘了曬的,確實很甜。”嶽寧也低頭喝茶。

 “這裡有賣嗎?我帶幾包回去。”

 “供銷社裡的枸杞比這個大,但是沒這個好。不過興許有好的,我不知道。道,“我去把罐子裡的枸杞包起來,您帶回去吧!”

 “好啊!”嶽寶華把剩下枸杞茶喝了。

 嶽寧去找了個裝麵粉的塑料袋,這裡大家都拿報紙包吃的,她覺醒記憶後,再不講究,也沒辦法用報紙包食物。所以但凡有這種裝麵粉,裝餅乾的塑料袋,她都會洗乾淨晾乾了收起:“爺爺,我想爸爸安葬之後就留在粵城,不去港城了。”

 “啊?”嶽寶華瞪大了眼睛看孫女。

 嶽寶華等了這麼多年才等到國門開,兒子沒了,只剩下這麼點血脈,孩子說不去港城?

 “爺爺,您能千里迢迢來找我,我很高興。您和爸爸分開三十來年了,想來您在港城也另外有了家,有妻有子,我一個鄉下來的孫女到港城,只怕原本好端端的一個家,多生了許多事來。與其到時候,各自不適應,還不如倒是我在粵城生活。您要是有空就來看看我,我有空也去港城看您,所謂遠香近臭嗎?”嶽寧紮緊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