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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中，南星替她捧了新茶來，臉上滿是喜氣：“姑娘，若夫人說的是真的，那您不是很快就能回京了？”

 方燕苒見她笑得這樣開心，掩下幾分無奈：“你呀，家中才出了這樣的事，人人都不敢大小聲，只你滿臉是笑，多招人眼。”

 “別人高不高興同我有什麼關係？奴婢是為姑娘高興，”南星眼中浮出幾分憧憬，“等進了京，姑娘就能回到從前想笑就笑，想說就說的時候了。”

 方燕苒一時有些沉默：“哪兒有這麼容易。”

 “一定能行，”南星倒比她還有信心些，“姑娘不是說過，您是天空中騰飛的大雁，而不是廊下的燕子？”

 “您在雲州，只能做燕子，但在京城，您就是大雁。”

 方燕苒不自主的看向京城的方向：“好丫頭，你這嘴厲害，如今連我都說不過你了。”

 南星不同意：“我是姑娘一手教出來的，還能比得過姑娘？不過是姑娘也覺著我說得對，才覺得說不過我。”

 見她低頭笑，南星也轉了話頭：“姑娘既要回京，總有好些東西想帶走。如表少爺們送來的禮物、與謝公子的書信，都不好留下。我去把賬冊取來，您再瞧瞧哪些不能落下？”

 正說話間，小重山懶洋洋的從外頭進來。

 “嗷嗚~”

 方燕苒見它靈性，忍不住道：“正說呢，就回來了，這是生怕不帶上你？”

 小重山走到她腳邊，蹭了蹭她，緊接著就在她身邊臥下。

 “好好好，一定不會忘了你。”

 南星見她高興，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