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流水 作品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太嫩了


 凌照水從很小的時候,便開始飲酒了,酒是驅寒的良方,能短暫地壓抑她身上不由散發的寒氣。 

 父親在時,她只喝他親手為自己釀的酒。 

 梅子酒,杏子酒,青梅酒,遵循時令,各種講究。 

 後來父親不在了,倚梅園也被查封了,她不僅失卻了那些埋於梅樹下的美酒,也再沒了青梅煮酒的閒情逸致。 

 市面上的酒,凌照水後來也嘗過,雖能解一時之寒,但醉酒後的頭疾,往往會讓她難受上三天。 

 那兩壺用來怡情助興的酒,是雲韶宮中一位相好的姐妹塞給她的,說是能紓解開苞之痛。 

 小姐妹描述那痛楚,曖昧中帶著恐嚇,凌照水果斷接了那酒,才勉強止住了那話頭深入。 

 兩害相較取其輕,凌姑娘是做好了頭疼三天的準備的。 

 那酒,遠比凌照水想象得,要純,要烈,以至於她一覺醒來便把昨日發生的事,全都忘在了腦後。 

 不過酒確實是好酒,它的效用也是顯而易見的: 

 果然,不疼,一點也不疼。 

 “也沒有你們說得那般恐怖吧。” 

 凌照水在暗室裡來走動了幾步,甚至還試著蹦跳了兩下,她細細留意著自己身體每一處的變化,察覺除了腿痠與腰疼,旁的地方確實沒有絲毫的異樣。 

 頭不僅不疼,反而因為久未有過的放鬆與安睡變得輕盈且清明。 

 回想起在雲韶宮中見過的種種壯烈與不堪入目,凌姑娘由衷道: 

 “他還是挺溫和的。” 

 他不僅將她放置在柔軟溫暖的床上,還將她擦拭得乾乾淨淨。 

 如果他是個淫魔,那也應該是個溫柔的淫魔。 

 帶著這份獨到的見解,凌照水再次走進那暗無天日的銅牆鐵壁的時候,便顯得輕鬆隨意了許多。 

 至少,她沒有再把自己強行變成一個酒鬼。 

 如此,倒叫旁人有些難辦了。 

 眼前的女子是不是窯子裡的妓子有待深究,但肅王武瑛玖他一定不是一個合格的嫖客。 

 黑暗中,凌照水靠近的每一步,都踩到了肅王武瑛玖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