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喜歡穿我的衣服?(第3頁)
時書心裡忽然突了一下,怎麼忘了,賈烏的死對頭是眼前這位大神。謝無熾眉眼漆黑,走近過來,攙扶著時書的手臂。
時書聞到他身上淺淡的香氣:“你用了什麼肥皂,這麼香?”
謝無熾:“薰香。”
時書哦了一聲,壓低:“賈烏死了,是你的乾的嗎?”
謝無熾:“是我。”
時書升起一股漣漪:“還真是你,有本事。他死得好。”
謝無熾平聲靜氣:“他不死,總擋在路上讓別人走不動。他死了那些軍糧才敢追回,不至於礙著誰的臉面,讓狁州打贏這場仗。”
時書鼓掌:“謝無熾,你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話音剛落,走到門口。時書放慢動作艱難地抬起腳往裡跨,整個人像電影裡的慢動作,謝無熾靠著門看了他片刻:“要幫忙嗎?”
時書:“要啊!你有沒有眼力見!”
剛說完,謝無熾走近,時書只覺視線內一黑,被他託著屁股猛地抱了起身。時書早學乖了,猛地抱住他肩膀,不用謝無熾騰出隻手攬住後背,趴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的白檀香氣。
時書眼看他要往床上走,連忙拒絕:“別別別,我快要和床融為一體了,我不上床!”
謝無熾停步,折到一旁陪睡的小榻,坐下來,時書便面對面坐在他腿上,雙臂抱著他的肩膀。時書仔細看這個姿勢,立刻彆扭抗拒難以接受:“謝無熾,放我下來。”
“這樣抱著,不會磕到你後背的傷口,省力還輕便。”
時書沒什麼力氣地掙扎,紅著臉炸毛道:“但是,這個姿勢好詭異!”
“不舒服嗎?你上高中沒見過別人談戀愛?都是這樣坐在腿上聊天。”
時書:“…………”
確實也是。
時書驟然領悟到“戀愛”兩個詞,明白了謝無熾的暗示,俊秀清雋的少年臉開始升溫變紅。謝無熾倒是置若罔聞,單手解他中衣的繩結盤扣:“喜歡穿我的衣服?”
時書明白他解衣服是怕布料磨損傷口,但深重的呼吸,和他的手指,都給時書一種陌生怪異的感覺:“我,我隨便穿的……我在這裡都沒幾件衣服,這你,你的府邸。”
“無妨,我穿過的布料磨鈍了,不硌人。”謝無熾聲音低下去,衣帶被解開,時書的肩膀露了出來,鎖骨白皙,袖口恰好滑到手腕的部分,露出時常運動的健康修長的上臂和骨肉勻淨的後背。
時書手指開始抓緊:“謝無熾……你看什麼?”
謝無熾沒藏著:“看你胸前。”
“…………”
服了,哥。
時書:“有什麼好看的?你別看啊——”
時書察覺到那道發熱的視線,尾椎似乎被點燃了,渾身泛起怪異。謝無熾從衣襟間抬起視線:“想舔。”
時書的手指猛地沒入他漆黑的髮間:“我咬你了,我想咬死你!”
“嗯?”
時書:“不許看,我……沒準備好。”
謝無熾稍分.開腿,時書被抄著腿往前摟了些:“往我懷裡靠就看不見了。你生著病,我也不想刺激到你,萬一傷得更深。”
時書無話可說,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反應過來:“照你這說法,等我好了是不是得什麼都來?”
謝無熾輕聲:“我想試試。”
時書忍了兩秒沒忍住,隔著裡衣一口咬在他肩膀,虎牙收緊,整個毛茸茸腦袋埋在他懷裡,咬完肩膀再咬喉結。時書只是牙癢,被他搞得心煩意亂,胡亂去咬他喉結,但真咬上了又怕傷到他,含了下便走開,熱氣呼到他的皮膚上。
謝無熾氣息凌亂了些,似是不堪其擾,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按在他後腦,稍微往下壓,把時書的頭固定得老實些:“乖,好了,不要攀扯。”
時書擰著眉:“謝無熾你夜裡最好睜一隻眼睡覺,說不定哪天我就把你殺了。”
謝無熾反應四平八穩,隨手抄起本書,一隻手翻開一頁:“你要真有這個本事,也還好——這本書,你翻過?”
時書猛然警覺他說的那本春宮話本,眼皮跳了下:“沒有!我怎麼會看這種書!”
謝無熾:“沒看過,也好,等你身體恢復我們一起看。”
“…………”
時書被堵住話頭,恰好門外有人來詢問:“大人。”
謝無熾的親信林鹽:“大人,是否要出城,準備樞密副使院子裡處理急務了?我看他們催促得很,嚇得不輕,整個院子裡到處在報喪!”
時書想站起身,謝無熾卻按住他的腰窩處,讓他腰間脫力繼續趴他懷裡。時書生怕林鹽進門,著急了咬他,謝無熾聲音卻沉靜不亂:“死都死了,還能急什麼?不用管。”
林鹽順從道:“是。”
“城外,多留意平逸春和苗元良的傳令兵,賈烏已沒,這下可以放手去幹。他倆要是燒不了旻軍的糧道糧倉,奪不回那幾十船糧,也按軍法治罪。”
“是!”
腳步聲遠離了門口,時書滿頭大汗從他懷裡掙扎出來,這次下了狠力,謝無熾的鎖骨留下好幾個牙印。
時書白淨的臉和他對視,呼吸落到咫尺之間,謝無熾吻他潮溼的鼻尖:“小狗。”
時書:“這也是正常狗?”
謝無熾:“不是。”
可惡!時書撐著床榻艱難地爬起來,站直了腰,把被他解開的中衣繩結再扣上,直到整個人穿得嚴嚴實實,終於有種妥帖穩當之感。謝無熾放下手裡的書,道:“也好。”
時書:“我睡不著了,坐會兒吧。你什麼時候走?”
謝無熾:“陪你再呆會兒。”
時書抿唇,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心想謝無熾你還挺會談戀愛的。他們一塊兒說了幾句話,謝無熾準備離開,不過離開之前,留下一句話。
“天亮了讓你見個人,北來奴街小樹,她來看你死了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按爪,這章評論都發紅包,感謝看文!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