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狂潮:自由之旗 OR6-EP2:尼布甲尼撒(1)(第3頁)
“因為……咱們這個團隊裡的太多了,我也不好意思搞這麼粗俗的作風。”伯頓一本正經地答道。
“那你平時在沒人監督的情況下去夜店的時候——”
“滾!”
其實同一時間在安巴爾省不同地區作戰的海軍陸戰隊第一師第1/1步兵營的各連(分別按照不同作戰方向建設)遭受的損失並不大,主要損失由伊拉克軍隊和民間武裝組織來承擔。進入21世紀以來,美軍還從未遭遇過作戰部隊被成建制地殲滅的情況,偶有重大損失也能迅速地及時補充兵員,而這些新兵或老兵怎麼和從上一場戰鬥中倖存下來的人們磨合、達成默契,就是另一個話題了。
瓊斯上尉不僅獲得了上級的重視和又一個民間武裝組織的友誼,他還同時抓到了迄今為止第一個意識清醒的敵方駕駛員。依據這名俘虜提供的信息,吉歐特隆公司正在瘋狂地檢索情報以找到任何同安布雷拉相關的蛛絲馬跡,很可惜的是他們至今一無所獲。不過,雖然藏在信仰衛士團背後的神秘盟友的真面目至今不為人知,但這場小小的勝利仍然讓瓊斯上尉高興了好幾天。
排除長官們的收穫不談,麥克尼爾和伯頓拼死奮戰這麼長時間也沒能總結出使用常規手段對付as機甲的有效策略,這讓他們都有些失望,而且即便是對這一點保持著信心的卡薩德也不敢隨便判斷as機甲未來的發展潛力如何。較為流行的說法是,as機甲真正開始挑戰過去五十年中佔據統治地位的戰爭兵器還是在第三代as機甲面世之後,那也僅僅是最近幾年內的事情。的確,像rk-91型as機甲這樣笨重的大青蛙不太可能成為讓坦克和武裝直升機都黯然失色的新一代地上霸王。
專心對付已有的敵人,同時留心潛藏起來的敵人的動向,這便是麥克尼爾目前的要求。
“你知道的,我曾經嘗試過用自己的記憶去刻意地留下一些武器裝備的設計思路,以此嘗試著對某個平行世界形成更深遠的影響,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麥克尼爾把旁邊的軍帽扣在頭上,現在他正目睹著伯頓訓練士兵們的絕對服從,那是任何一支軍隊的士兵都必須具有的素質,軍隊從來不是講人性的地方,“舒勒,你覺得無人機可以改變這種發展趨勢嗎?恐怕最終也只會發展出無人as機甲……”
“先不說這些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舒勒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保持樂觀,一聽麥克尼爾這麼說,他差一點又回到之前的悲觀心態,只得趕快拋出重磅消息轉移麥克尼爾的注意力,“我們這裡有個在短時間內訓練人工智能的方法,只不過那得需要你的配合。”
聽說舒勒有在短時間內訓練出人工智能的方法,麥克尼爾也來了興趣。老實說,他雖然是近戰專家,但絕無興趣在每場戰鬥中都和敵人短兵相接,能讓戰鬥在他的視線之外結束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舒勒真的迅速發明出了航空無人機並投入實戰,到時候信仰衛士團就將在定點打擊的威力下土崩瓦解。不料,舒勒對訓練過程的描述著實讓麥克尼爾捏了一把冷汗,他越聽越覺得這像是美利堅帝國——準確地說是後來拋棄了它的波塞冬工業集團——打算用複製出來的人格搭配義體實現可持續化戰爭的陰謀的翻版。
“見鬼,這事我絕對不會同意的。”麥克尼爾勃然大怒,他就差把手裡的通訊裝置摔在地上來發洩了,但他可不能引起不遠處跟他一同圍觀訓練的麥克唐納中尉的注意,“舒勒教授,我們只是很幸運地成了,但那些可沒這麼幸運。我當過一次複製體,所以我絕對不想再看到其他或不是人的東西再重複這種命運了。按照我的戰鬥思維方式模擬的無數個我會被搭載到航空無人機、地面武裝機器人上去到處殺人,說不定還是專門殺平民,這種事光是隨便想想就讓我反胃。”
舒勒完全沒預料到麥克尼爾會發這麼大的火,這反而讓他也有些生氣了。他為團隊、為這個平行世界的下一步計劃殫精竭慮,結果卻要因為麥克尼爾本人的道德潔癖而放棄計劃,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輕易接受的。光頭學者在自己的房間內來回小步快走,焦慮到了極點。這還是他第一次直接面對麥克尼爾的反對,說不定也是兩人之間第一次發生實質性的衝突。
“麥克尼爾,你聽我解釋。”舒勒做了幾次深呼吸,他的光頭上滿是汗水,“這不是把一個電子腦裡的東西放進另一個電子腦裡……這沒有,只是一堆電子元器件按照特定的排列組合方式去模仿你工作而已,它所生成的東西和我們之前見到過的任何一種需要面對上述哲學拷問的都沒有任何共性!”
“那您又怎麼能肯定它只是模仿而不會產生自我思考能力呢?”
“那得是把它製造出來之後的事情了,麥克尼爾。”舒勒扶額嘆息,“連柴火都沒有卻在擔心火燒得太旺盛會燒掉自己的屋子,你不覺得可笑嗎?你這心態就跟羅馬帝國的宦官討論血緣意義上的後代問題一樣愚蠢……仔細想想看,這對我們有什麼實質性的危害嗎?並沒有,只是損害了你的良心,甚至不是對你本人有什麼直接的危害。抱歉,我有點激動……你不是說自己要有靈活的道德標準嗎?靈活一次。”
麥克尼爾正要回答,忽然發現瓊斯上尉正向著他走來。
“讓我想想,下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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